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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旁邊的秋筠又低下了頭。
part9各派掌門人聚集在狹小的臺子上,逐個發表冗長的講話,探討修仙方面的新進展。白新茶和三個師兄弟搶了最前面的位子,後悔都來不及,動也不敢動,很快就哈欠連天。白新茶對降妖除魔的新方法一點興趣都沒,早已開了小差。等到回過神來,一輪研討已經結束,師父站在臺上安排最後一天賽的報名。身邊各門派的弟子受盡了煎熬,此刻也開始輕聲
談。
葉遠去幫師父的忙了,剩下白新茶無事可做,東瞅瞅西看看。蘇靈說少陽派的衣衫好看,果然不錯——兩個少陽派的弟子就離白新茶兩步遠,都著天青長衫,雖舊卻乾淨大方,英氣中透著儒雅。看看自己和師弟清一
的黑衣,覺得逍遙派掌門斷定四人是打雜的,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兩個人中稍高的那個道:“這兒怎麼會這麼冷的?我穿了兩條褲子也沒用……留君師弟,你沒事兒吧?”矮一點的那個,此刻正明顯地打著哆嗦,一張臉凍得沒半點血,嘴
也隱隱發青。
岳雲就大聲嘴說:“正是了。我們稻城派啊,後山有千年寒潭,你們自然覺得冷啦。”白新茶拍了岳雲一巴掌:“盡說些沒用的,你看人都凍成什麼樣了!”於是脫下自己的外衣,上前披在少年的身上。
“好瘦。”白新茶碰到他肩膀時想,“真硌手。”但這位硌手的師弟似乎沒什麼反應,只是望著遠處的山,呼急促,蹙著眉頭,似乎有些驚慌。
“沒事吧?”白新茶有些奇怪。
還是沒什麼回應。
“是不是凍壞了?”白新茶聲音更大了。
這人終於回過神來,慢慢答道:“我沒事,多謝。”岳雲也湊過來擔心地問:“你看起來好冷啊,和上次在後山凍死的人一模一樣……”在腦殼又收到暴擊之後,岳雲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叫岳雲,這是我二師兄白新茶。怎麼稱呼你們呢?”高一點的那個答:“嶽師弟客氣了,我們少陽派因為人數眾多,排輩是排不過來的,所以不管對內對外都只以名字自稱。你叫我臨風就好了,我姓柳。這是我師弟,許留君。”這話說的像是變相的炫耀,白新茶想。
“我們天星派也是一樣的。”蘇靈也湊過來,後面跟著秋筠。
“臨風師兄,我們已經兩年沒見到啦。”柳臨風和蘇靈之前認識,所以很快攀談起來。白新茶莫名覺得蘇靈的聲音比剛才甜了許多。
part10葉遠不一會兒就回來了,看到蘇靈和柳臨風聊得熱火朝天,表情很是僵硬了一下。岳雲不識好歹地上前拉過葉遠,一夥人又是排列組合似的互相介紹一番。
許留君還是那副神遊天外的樣子,被柳臨風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才道:“在下少陽派許留君,失禮了。”
“許留君……”葉遠喃喃道:“許留君……啊我記起來了!莫非你就是十年前……”葉遠的聲音實在太大,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留君師弟,你又被人認出來了。”柳臨風輕笑。
許留君卻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抿了抿嘴:“都是過去的事了。很高興認識各位。”眾人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人”而興奮不已。白新茶這才觀察起這個被稻城的低溫給凍壞了的少年。照大師兄沒說完的話和十天前的夜談內容推測,許留君就是十年前論道會比試的第一名,也是在與大戰中衝鋒陷陣,被進陣眼的,謝掌門的得意弟子。
“這沒必要謙虛的,要是我的話說不定都樂開花了,”白新茶心裡想,“但是他似乎也沒有謙虛,像不關他事一樣。”他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於是更加仔細地看了看他。許留君長得很清淡,眼睛垂下來,溫溫順順的樣子。抿嘴的時候右臉上有個梨渦,顯著表情總算生動了一些。可是他說“都是過去的事了”的時候,似乎並不是強掩的得意,也並非羞赧,只是讓白新茶覺得心口悶得慌,不得其解。
是什麼呢?白新茶很喜歡猜測表情背後的心理,而且一猜一個準。這次卻失利了,真不。
葉遠推了推發呆的白新茶,小聲說:“剛才我看師父在賽的報名表上寫了你的名字。”
“……什,什麼!?”
“他和師孃說不用徵求你的同意,要鍛鍊一下你。”白新茶覺得自己現在生無可戀的表情是本不需要費力猜測的。
賽part11入夜後稻城的山裡更冷了。空氣脆生生的,
進一口就打個寒戰。白新茶已經跟在楊正則身後小聲說了快八百遍,求師父在報名表格上劃去他的名字,還他一個安穩的秋天。
楊正則正忙著安排各派掌門和弟子的住處,沒空理他。稻城派這麼小,自然是沒地方睡的。師父拿出了平常像寶貝一樣的須彌芥子,凍得哆哆嗦嗦的各路人馬便苦著臉一股腦鑽了進去,找地方休息。
陪著笑臉把李飛舟送進去後,楊正則鬆了口氣,轉頭撂下一句“沒得商量”就匆匆回了稻雲閣,留白新茶一人垂頭喪氣。師父這兩總是如此,只要得閒就把自己關在藏書閣,神神秘秘的。白新茶有一次沒敲門就進去了,看見他一陣慌亂地用草稿紙蓋住桌面,草紙上密密麻麻寫著符號,
出的一角分明是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