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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和分歧的源之一。

-陸攸之在走到單位門口的時候恍惚了一會兒。陽光到玻璃牆面上,她眯著眼轉過頭看見那枚初升的太陽,光線耀人得很。就在這一刻她有點莫名恍惚,好像突然就記起來了,她從前還是姓溫的。

現在改姓陸了。

李欣告訴她,說方邈洋想要準備考研,畢竟這麼一直呆在培訓班總不是個事兒。陸攸之覺得這樣好,當然是鼓勵加祝福。

陸攸之坐在辦公桌前備課,手機提示有言清的消息進來,她說:昨天看的恐怖片太嚇人了,我們要不要今天去電影院看個電影呢?

好啊。陸攸之回她。

“你想看什麼呢?這些天《無名之輩》有在上映,你要看嗎?”

“講的就是些小人物的故事,你喜歡看嗎?不喜歡的話我們換別的。”陸攸之回她:喜歡。

“喜歡。”言清在收到這條消息後淺淺地彎了彎眼睛,然後打開美團訂好了票。

本來她想選一部嘻嘻哈哈的喜劇片,起碼這樣看了會開心點,但好像上映的片子裡沒有質量特別好的喜劇。

《無名之輩》講的確實是些小人物的故事,言清主要是看到了馬嘉旗這個人物。

電影裡的馬嘉旗是一個不幸的女人,大好年華的她因為哥哥的一次車禍高位截癱,從此只能委身在小小的輪椅上,苟延殘在狹小的房間裡,對著一臺老舊的電視機度過餘生。她恨她哥哥,向她身邊的每一個人發洩,發洩她的痛苦,不甘,憤怒,一心求死。

最後當然沒有死。她原諒了哥哥。還看到了“眼鏡”給她留下的那幅畫。

言清在查到這部分劇情的時候心裡有一些觸動。陸攸之和馬嘉旗有一點點相似,只不過馬嘉旗的境遇更加悲慘一點而已。

有句話叫做以毒攻毒,可是如果掌控不好,毒太強或者劑量太大,也會把人給毒死。她很猶豫,希望這樣的劇情能治癒到陸攸之一點,但也害怕它會不會刺.到陸攸之。

言清靠在椅背上撓桌子,又直起身子拿了張草稿紙,握著鉛筆在上面亂塗亂畫。後來這張紙上就寫滿了兩個名字:“言清”和“陸攸之”。有些字跡很端正,有些又很潦草,中間又夾了些雜七雜八的圖畫。

她拿出橡皮把這些字都擦掉,太丟人了。擦完就把那些橡皮屑呼呼地往外吹,把紙抖了抖,然後用手把桌上散落的橡皮屑摞起來,另一隻手接住,倒進垃圾桶裡。

在把手往垃圾桶口裡悶的時候她蹙了蹙眉,其實剛剛直接把紙往垃圾桶裡抖幾下就行了,幹嘛還要吹來吹去的這麼麻煩?

言清重重地把手裡的橡皮屑抖掉。

最後她點開陸攸之的對話框,編輯了一條信息刪了又刪改了又改,然後發了出去。

確實也沒有別的更好更合適的片子。但更重要的是,陸攸之應該要承受得住這樣的劇情。

陸攸之聽說過《無名之輩》,好像最近在豆瓣上的評分還可以。她隨意百度了下大概,也沒具體細看,反正對於言清選的片子,她還是放心的。況且就算這部片子很無聊也沒關係,她也願意去看。

言清還問她,說這部片子講的就是些小人物的故事,你喜歡看嗎?

她本來想說,我們自己就是小人物啊,我當然喜歡看了。

但最後還是隻回了“喜歡”,這兩個字已經足夠了。

其實小人物...

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大人物呢?只是小人物,也是各有各的不甘心而已。

陸攸之有時候靜下來也會想,作為一個一無所長的小人物,她能幹什麼?

她好像,確實,什麼也幹不了。也會有不甘心的時候,覺得自己難道就在培訓班裡呆一輩子麼?可事實就是,她做不了那些技術的工作。

她或許可以去考個教師資格證,再去考個編制,或者去考公務員,現在這些體制內的工作,總歸還是過得去的是體面的。只不過她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也不缺錢。可如果是為了言清,她覺得她是願意的。

如今這個社會越發的講究開放和平等。談論愛情還以貌取人的,庸俗。還計較金錢地位身份的,市儈。

可陸攸之還是會害怕。她害怕言清越爬越高越走越遠,她會跟不上她。她也害怕自己身子骨差,陪不了言清多久。她還害怕自己的人生就陷在了這裡,被荒廢掉了,一潭死水,一眼望到了頭。她害怕的事情很多,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多,但這些總要一件件地來。

人在說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愛情是不該摻雜那些世俗考量的,可當真實踐起來,門當戶對這四個字,還越發的字字珠璣。

她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太好。但就是忍不住會去想。

陸攸之把手上的筆記本合上,握著的筆蓋好筆帽,就漫無目的地對著本子戳來戳去的。筆蓋碰到紙面,發出一陣有節律的“噔噔噔”的聲音。

好像到了人生的某個節點,現實就變得沉重起來了,夢越發的沉重且遙遠,像是沾滿了那些青蔥歲月的點點雨滴。

下班後陸攸之去接言清,因為電影票訂的是晚上七點左右的場次,並不趕。兩個人在商場裡吃晚飯,吃的是酸菜魚。

陸攸之這會兒心情蠻好的,還跟言清表演了毫無靈魂式酸菜魚吃法——把魚片都涮了一遍清水。言清表示非常的嫌棄,夾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