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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最細的鎖子甲都無法抵禦它。因此,早在三百多年前,就被絕對
止在聖徒的戰爭中使用。
騎士們的憤怒對馬車中的祝遲毫無影響。
他淡藍的眼眸彷彿凝結著寒冰。
鐵利箭“咻”
“咻”
“咻”地連續破空而出。
其餘追擊的騎兵們接二連三地倒下,他們錯誤地聽信了主子的話,將孤身的國王當成了手到擒來的獵物,輕騎追殺。此時,那輛孤零零的馬車已經不再是輕易可以取得的酬勞,而成為了恐怖的魔鬼。
騎兵們恐懼起來,開始想要退走。
這時馬車車身劇烈地震動了一下,祝遲這次運氣沒那麼好,肩膀結結實實地撞上了車壁。嘴被牙齒磕破了一點。他伸出舌頭
了
,是
悉的鐵鏽味。
藉著月光,最後一名騎兵看清楚了車內握弓人的臉。
被視為“空有殘暴而一無是處”的國王面容緻蒼白,薄薄的嘴
掠著一絲猩紅,手中握著被詛咒的武器,就像從地獄而來。
騎兵打了個寒戰,喪失了獨自奮戰的勇氣,調轉馬頭衝入茫茫夜。
此時,發瘋的駿馬已經拉著馬車衝到了峽谷入口的木柵欄之前。
守在木柵欄後的士兵被失控的馬車嚇得魂飛魄散,滾
地向兩邊爬開。口鼻中噴著白氣的駿馬此時看起來就像魔鬼的坐騎,它們帶著馬車撞開了柵欄。
多虧國王的馬車以堅硬的橡木和金屬打造成,這才勉強沒散架。
峽谷不長不短,很快就衝到了盡頭。
“陛下!浮橋被砍斷了!”剛一從峽谷中衝出了,內廷總管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臉煞白。他瘋狂地向後拉扯韁繩,試圖阻住發生的駿馬們,聲音因為恐慌而有些變調。
峽谷出來就是蜿蜒的多瑪河,此時正值隆冬,河岸與河面一同被冰封了。月光灑在藍白的冰河上,清晰可見原本架設在河面上浮橋被人鑿斷了一半,在原地只留下幾個剛結了層薄冰的窟窿。
“從旁邊過去!”祝遲來不及親眼看河面的情況,厲聲呵斥。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陛下,陛下!”在最後的關頭,內廷總管勉強改變了馬匹奔馳的方向。馬車擦著冰窟窿滑衝出去大半河面的距離,平滑的冰面上瞬間留下一道長長的白痕。在貼近河岸的時候,車廂與前軸之間的連接徹底崩裂。
車廂被甩出去,翻倒在冰面上。
內廷總管跟隨威廉三世征戰過沙場,反應還算是迅速,沒什麼損傷地在最後一刻跳到了冰面上。
來不及為自己的好運慶幸,內廷總管驚恐地撲向了翻倒的馬車。
“陛下!”他的聲音又尖又急。
“閉嘴。”祝遲從馬車中爬了出來,一手按著冰面,一手捂著頭。他著氣,白霧從口中大團呵出。腦子還沒從眩暈中恢復過來。
內廷總管看到他安然無恙,“噗通”一下跪倒在冰面上,伸手在口連點:“聖主保佑,聖主保佑。”竟是喜極而泣。
“滾過來。”祝遲幾乎被他氣笑了。
聖主保佑誰都不可能保佑他這種把靈魂賣給魔鬼的人。
“哦哦哦。”內廷總管醒悟過來,急忙過去將祝遲扶起來。
萬幸這裡已經是接近河岸了,冰層凍得結實。在內廷總管的攙扶下,祝遲登上了河岸。
馬車已經損壞了,拉車的四匹馬有一匹摔斷了脖子,一匹折斷了腿。剩下兩名帶著些輕傷,此時駐足在河岸上,不安地甩著馬蹄。
祝遲命令內廷總管將馬車燒了,他自己握著手腕眺望對岸。
只見另外那邊的峽谷中開始出現了火光,那些人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駐足在河邊,不敢像祝遲一樣玩命般冒然從冰面衝過——多瑪水位很深,冰層下往往河水湍急,誰也不知道哪裡一腳下去會不會踩破冰窟窿。
燒掉馬車的時候,內廷總管看到了甩在冰面上的十字弓。
他臉變了變,沒敢說什麼。
這邊燃起了火,那邊也燃著火把。
祝遲看了一會,冷笑一聲,對內廷總管說:“走。”
…
……………
默恩城堡。
這裡是多瑪河與納西河匯的地方,默恩城堡是這邊固若金湯的河畔要
。
一般情況下,貴族即使被囚,牢獄生活也不會太差,甚至堪稱體面奢侈。然而過去的一個月裡,老白金漢公爵身為國王唯一的親叔叔,卻被關押在默恩中央塔這臭名昭著的監獄中。
默恩塔中充斥著酷刑,勒索,寒冷,環境更是髒汙不已。
老白金漢公爵是威廉三世同父異母的兄弟,跟隨威廉三世征戰沙場足有三十年之久。他曾經是一位風格極為進的軍事家,但是在替侄子執政的這些年中,老公爵逐漸沉澱了下來,變得格外謹慎。
在一個月之前,他的兒子在對戰
萊西王國的遠征入侵中吃了敗仗,不僅丟了三座重要的城鎮,甚至自己也被
萊西王宮俘虜了。
萊西王國開出的贖金足足兩萬磅[2],這是筆令人瞠目結舌的數目。
這場敗仗令國民十分惱火,一股言就此傳開了:——老白金漢公爵接受了敵國的賄賂,故意讓自己的兒子戰敗,因為他知道國王是不會放棄他的表兄。
身處行宮的國王被觸怒了。
於是白金漢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