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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催人離席的時候,那位仙君還坐在原地哭。
因著他實在哭的太過慘烈,那模樣也實在是令人不忍下手,眾仙家忍了他,都紛紛從他身邊繞道而行。竟無一人追究他的過錯。
在散席的時候,青鸞仙君也自那處經過,見那仙君哭的力竭,幾乎是披頭散髮地癱坐在魚的白骨山頭,一時意動,走過來和他搭了個訕。道,花仙君,你這眼淚可都是
珠花
,倘若今
都哭盡了,可不就毀了
骨,不值當。
不料那位花仙君竟呆呆地抬頭看了青鸞一眼,隨即哇地一聲,嘔血斗升。
那一,花仙君嘔血,血如箭矢飛濺於青鸞金翠
的華羽。令他冠發盡溼,臉頰上都是赤
血淚。
青鸞仙君一呆。
然後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就那樣順手提起人,將那倒黴催的花仙君負在身後,扛到了府中,將人扔在
上,仍是不放心,最後竟守了他足有月餘。
青鸞仙君失蹤於花仙君府一事,很快又被嘴快的某個小仙童爆了出來。眾仙家憂慮這花仙君一而再、再而三地走錯道,引動青鸞仙君也犯下大過錯,因此便走到鳳宮外,尋那朱雀上將說道說道。
原因倒也簡單,只因青鸞與朱雀都分屬鳳帝麾下,一左一右,常年隨侍鳳帝身側。按道理講,這兩人應當情
好。
於是又一,有那多嘴多舌又心憂天下的仙君循著白玉橋而來,在迴廊簷角處尋得了朱雀,便與他嘆息道,上將,爾等雖然都是修習極情道的同修,奉行痴心不改一意孤行甚至於在必要的時候,要以情殉道……但眼下,爾等能不能稍微顧及一下吾等的
受?畢竟瑤池會上,吾等喝到的仙釀都有麝香氣息,這,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吧?
那多嘴多舌的仙君憂慮地望向朱雀,又嘆了口氣,袍袖微動,髮鬚皆白。瞧起來委實是心懷山海一副我為了你好的模樣。
不料朱雀那廝卻單眼皮微,稜角分明的
輕啟,不屑地道,天地生吾心,吾心中所求所願,即是吾之道。爾等終身只能止步於眼下當前,又有何資格越俎代庖?
那位多嘴的仙君一噎,隨即拂袖,忿然道,爾等做錯事,難道竟還有理了不成!
朱雀淡漠道,是對是錯,是劫是緣,如今下定語未免太早。仙君不若迴歸府中繼續修煉些時,倘或一時開了竅,也能體悟到這天地之中,冥冥有那
動的萬物之心、萬物之情,或者那時仙君你便明白了。
那位多嘴的仙君氣到不想搭理他,轉身走。
朱雀卻還在他身後又補了一句。道,不過吾這話說的也有些不妥……
那位仙君猛然回頭,掀動鬍鬚,帶著一抹志得意滿的笑,滿心以為這朱雀到底不敢將他得罪狠了,眼見著他要走,就變了口風,要與他妥協了。
然後轉身就見朱雀繼續面無表情地手執長刀立在廊下,長風吹動他一身玄衣獵獵,俊秀臉上神淡漠。朱雀與他說道,以仙君這心
資質,怕是直至隕落,也無法體悟吾方才所說的天地之心,所以,這話是吾說的不妥當。
直將那位仙君氣的渾身顫抖,一步三跌地踉蹌而去。
此後,繼那條修煉極情道的魚被扒皮拆骨、那位花仙君嘔血三升、那位青鸞仙君失蹤於花仙君
府月餘後,這位同樣修煉極情道的朱雀上將又成功氣病了一位無情道尊者。
極情道的惡名一時昭彰,在三十三天傳揚的極臭。
鳳帝自赴宴或者在與人在銀河畔拼酒歸來,便常會藉著三分酒醉意,與身邊的青鸞朱雀調笑道,你們兩個,敗壞了吾鳳宮中的清名,遲早會給吾眾鳥族帶來禍事。
青鸞便搶先答道:怕甚!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擋不住,掩蓋不了時,臣便以身殉道,絕不拖累帝君清名。
朱雀則抿緊薄,良久,才在鳳帝笑不嗤嗤的注視中,憋出一句話來。若叫臣改道,除非叫那天火焚心,或者由天地星海再替臣換卻一顆心。如此,臣或許才會棄了極情道。
話語雖然妥協了,眼神中卻有電光烈烈,渾似有些什麼不可說的東西,正在燃燒。
瞳仁內投放出一個不斷被放大的鳳帝。
鳳帝當一襲白衣,頂著張十三四歲少年郎的臉,笑得風
。
也罷,倘若當真有那一天,吾必然護住你們。鳳帝笑著道。
不必!
帝君使不得!
這次卻是青鸞與朱雀異口同聲。
青鸞一向言語利索快言快語,一句話落地,立刻又道,帝君,各有各的因果。臣倘若因此次憐惜花仙君一事,害的帝君為人被人詬病,這因果卻要算在臣的頭上。臣願意獨自承擔!所以帝君無需如此。
鳳帝倒是看的開,繼續笑,揮灑一身酒氣,在九霄雲端輕悠悠地散開長衣尾擺,足下踏雲,漫然道,因果因果,呵,世人都道吾等畏因,只是卻不知曉,若是撞見了一個避無可避的人、碰上了一件必須承擔的事,這因字,吾等也是願意擔下的!
朱雀目光一直鉤子般追著他,此刻聞言才抿緊,提了提手中長刀,默了半晌,沉聲道,帝君所言極是。只是這因果二字,卻要看為誰擔,又是否可承擔的起。
鳳帝此時已有了三分醉意,索往後微微一靠,將頭枕在朱雀肩上,雙目微闔,不甚在意地隨口道,你們好歹也算是吾宮中的將軍,你們犯下的過錯,吾自問還擔的起。
朱雀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