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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身子往一側躲去，憤怒地盯著來人。

“你小子眼光也太差了吧？”葉文清拽過封斂臣，將其擋在身後，用著腹語頗為嫌棄道，“棄了我跑到這水底，喊你也不回一句，就盯著這醜蛇看半天。”

“師兄。”封斂臣眸光微閃，薄無聲翕動。

“行了，這水也怪臭的，被她荼毒得厲害，你也能受得住？上去再說。”葉文清不多言，拉著封斂臣往上鳧去。

誰知鬼女蛇見著葉文清就跟見著殺了她全家的仇人一般，原本褐的眸子突然變紅，好似燃燒著無窮的怒火，瘋狂地甩動尾巴，拍打著水花。

水翻滾成柱狀，直直朝葉文清襲去。

葉文清見狀，立馬推開封斂臣，腳蹬著水面，取出間的摺扇迅速攤開，奮力一扇。

“嘩啦”一聲，水柱頓時被巨斧劈開一般，往兩邊散開。

鬼女蛇好似早料到葉文清會有這一舉動，在葉文清取出摺扇時就已經趁著混亂游到其身後，吐出的信子頃刻間化作利劍，往他脖頸間刺去。

在離他脖頸還有一寸的位置時，信子突然分成兩半，血腥味在水中散開。

鬼女蛇眼睛瞪得比牛眼還要大，怨恨地盯著封斂臣，尾巴靈活一個轉身，捲起封斂臣把他往身後的一塊巨石上撞去。

連撞了七八下，巨石都已經四分五裂，可鬼女蛇依舊沒有停下來，身上的外皮已經開始皸裂，出裡面淡紫的皮膚，周身開始泛起紅的光芒。

葉文清瞳孔微滯，心裡暗罵一聲:“真是見了鬼了！這年頭蛇都這麼開放了嗎？當真是世風下，蛇心不古。”鬼女蛇的動作突然遲緩起來，外皮正如碎了的鏡子一般七零八落。

葉文清趁機一把搶過封斂臣，而後拼命地朝水面上游去。

葉文清上了岸，帶著封斂臣沿著石壁走了一段，藉著巨石的遮掩坐了下來。

封斂臣斜靠在石壁上，原本俊美的面容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的衣裳也被石頭給劃得破破爛爛。

“師兄。”封斂臣緩緩睜開眼，微不可查地喊了一聲。

“說吧，你同那蛇何時見過？”葉文清雙手環，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又或者說，你們有什麼企圖？鬼女蛇被關押在蕭關宗，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的花滿庭？那麼多弟子不對付，偏偏纏著你？”封斂臣眨了眨眼，正想開口，就聽見葉文清繼續說道:“別整瞎話來騙我，她在水下同你說的話我可是聽見了。不止長得醜，聲音也難聽。”

“對了，咱們現在出不去了，方才沒能找到出口，而那醜蛇又在水裡待著，還在蛻皮。咱們現在只有宰了她才好離開。”葉文清看著封斂臣那毫無血的臉，心中慨萬千:陸言這個混賬東西，說好的打掩護，現在人又沒影，全是話！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此刻，外頭正冒著烈帶著弟子們扒拉著巨石的陸言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倒是把身邊幾個弟子嚇得一個哆嗦。

陸言了鼻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葉文清在唸叨自己。可到底自己理虧在先，這人都不知道被埋在哪個地下，又有鬼女蛇在，情況很是兇險。

“大家繼續找！”陸言道。

內，封斂臣沉默半晌，轉過頭看著葉文清，眸光復雜，張了張嘴:“我與她不是一起的，確實是見過，但是是在。”話音陡然被顫動的地面給打斷。

“真是醜蛇多作怪！”葉文清罵道，拽著封斂臣的衣領將他往裡藏了藏。

“師兄，我也可以的。”封斂臣掙扎著想起身，卻被葉文清給按住了。

“行了，那麼醜的蛇有什麼可看的，老老實實待著吧。”葉文清道。

“可是。”封斂臣還想說什麼，被葉文清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怎麼？別說你喜歡她。”葉文清說完，表情逐漸扭曲起來，光想想都覺得噁心。

“不是。”封斂臣否認道。

“那還好，沒瞎。”葉文清鬆了心想，繼而又道，“行了，你待著吧，沒事就數石頭，數累了就睡一下。”封斂臣無法，只能依著葉文清的話，老老實實地坐著。

此刻的鬼女蛇已經改頭換面了，若說之前的模樣讓人看了是會帶來心理上的不適，那麼現在的便是心理加生理上的不適了。

“嘔！”葉文清一下沒忍住吐了出來。

鬼女蛇的蛇身，青紫各一半，活像是沒塗勻的顏料一般。原本青黃參半的頭髮又多了一層紫，最讓人難以直視的便是那凸起的脯了，一邊紅，一邊青。不過身形卻是比之前在水底下大了足足兩倍。

“師兄！”遠處傳來封斂臣擔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衣服的與石壁間的摩挲聲。

“別過來，坐好！”葉文清及時出聲阻止，“沒什麼，就是被醜到了而已。”封斂臣聞言，緊蹙的眉頭鬆了些許。單膝屈起，右手緊握著劍柄，蓄勢待發。

鬼女蛇好似聽懂了葉文清話裡的意思，發出憤怒的咆哮聲，地上的碎石隨著她的聲奔跑，卯足了勁兒往葉文清方向奔去。

葉文清足尖輕點，在空中翻了個跟斗，靈活地轉動著摺扇，碎石瞬間化作齏粉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地面的裂痕越來越深，與之一同從地面迸發出來的還有墨綠的汁。

只見那一灘灘汁聚於地面，慢慢長成一個孩童的模樣，只不過兩隻眼睛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