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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希望的。
這個人本就是不經誇。
時間原因,他們並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
一旦到了夜裡,驟降的溫度和寒風足矣講他們凍成冰雕。
告別了玄武,三個人決定返回駐地。
玄武吐了一串泡泡,目送他們離開後,才回到了水裡。
肖深蔚遠遠地看著那片霧氣升騰的山谷,拉著容允的袖子:“等我好起來,我們在這裡蓋一棟小房子,住在這裡,好不好?”容允把肖深蔚的手握在手心裡,握緊了:“好。”
…
………三後,難得晴天。
死神風的離開不僅帶走了暴風雪,還吹散了籠罩了數月的陰雲。
陽光重新回到了這裡。
雖然沒什麼溫度,但是看著銀白的平原在陽光的照
下煜煜閃光,連樹木的枝椏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芒,依舊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情。
掛著防滑鏈的巨大的輪胎轟轟地碾過厚厚的雪層,出了綠洲一路向東。
炭頭不願在昏暗的車廂裡待著,便蹲到了車頂上吹風。
北極狼冬季裡厚實的皮可以讓它不懼寒冷。
相比於炎熱的夏天,現在的氣候反而是它最喜歡的。
肖深蔚揣著貓靠在炭頭柔軟的裡,雙腳從車沿垂下來晃盪著。
他不怕冷,足矣將一個穿著單衣的普通人凍死的溫度,在肖深蔚看來不過有些許涼意。
反而對於正常人來說有些溫暖的貓咪,在肖深蔚手裡卻像是揣了一個滾燙的小火爐。
他本不必裹得這麼厚的。
但耐不住容允的要求。
陽光下的雪原亮得有些刺眼,肖深蔚情不自地眯了眯眼睛。
容允替換下平瀚海去開車了,肖深蔚從懷裡掏出來一塊巴掌長的木頭,用鋒利的指甲在上面刻刻畫畫。
大學時期因為興趣而參加的雕塑社團,此時派上了用場,成為了肖深蔚無聊之下打發時間的最佳方式。
他正在刻著的是一尊小小的木偶,已經隱約可以看出一個人的雛形。
“呼——”小心翼翼地吹去木偶像上的木屑,肖深蔚抿著嘴,一點一點仔細刻畫著偶像的五官。
容允的面容彷彿就深深烙印在肖深蔚的腦海裡,不需要刻意回想,他便能將記憶裡的畫面一點點挪到手裡的雕像上。
“你在這裡啊。”倪又青從天窗爬上來,冷風吹得她面發白,鼻頭凍的通紅,說話間嘴裡冒出的熱氣頃刻間便消散在了空氣中。
“我還能……堅持多久?”肖深蔚看著泛著青的指甲尖,在空氣中虛握了一把。
倪又青轉過來看了看肖深蔚的眼睛。
紅環豔麗,濃郁的翠在墨
的眸底翻湧著,幾乎壓抑不住地要噴薄出來。
她看著肖深蔚蒼白的瓣,輕輕搖了搖頭:“……最多,還有兩個月,如果找不到突破口的話……”倪又青沒有再說下去,她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地平線上。……兩個月嗎?肖深蔚垂下眼睛,手撫上
口。
哪裡的青紋距離心臟也不過三寸之遙了。
“會怎麼樣?”如果兩個月後沒能找到突破,會怎麼樣?
“會變成喪屍。”真正意義上的喪屍。
倪又青的手指梳過炭頭的,沒有看肖深蔚。
“變成喪屍後……”肖深蔚握著木雕的手攥緊了些:“我還能有記憶嗎?”倪又青沉默了一下,聲音輕輕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喪屍是沒有靈魂的。”
“……嗯,我知道了。”肖深蔚抿了抿嘴,把手裡沒有刻完的木雕揣進懷裡。
他回到車廂裡,看著駕駛室裡容允的背影。……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會讓自己傷害到你……
一定。……去京都的旅途是極其枯燥且無聊的。
路途中他們曾遇到了一小群喪屍和一些遊蕩的喪化野獸。
但在龐大的車身和鋒利的撞角面前,這些都不足為懼。
肖深蔚開始整天整天地陷入昏睡,連烤的香氣都叫不醒他。
容允幾乎夜不休地陪在肖深蔚榻邊,握著他冰涼的手掌眼角紅潤。
肖深蔚沒醒,容允依舊在每天變著法地做各種肖深蔚愛吃的東西。
廚房的小鍋裡總是溫著清粥小菜。
容允怕肖深蔚醒來會餓,吃不到熱的東西。
車子夜兼程向東而去。
所有人都在為肖深蔚擔心著。
喪末三年的除夕夜,他們還在雪原上漂泊。
肖深蔚少有地清醒著。
晚餐是容允備下的,很豐盛,滿滿地擺了一大桌。
炭頭得到了一整條碩大的羊腿,趴在樓梯口啃著。
湯圓和包子晃著尾巴在桌子底下鑽來鑽去,包子懶懶地趴在一旁看著。
它們已經可以吃些糜了,容允給他們拌了一些放在食盆裡。
花捲照例被揣在肖深蔚懷裡當暖手爐,嘴裡還咬著小魚乾。
五個人圍坐在桌子前,桌上各種菜品正中間是咕嘟咕嘟騰著熱氣的火鍋。
“新年快樂——”杯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裡面是他們一直捨不得喝的僅有一瓶的漿果果酒。
肖深蔚捧著杯子抿了一口,悄悄把手腕縮了縮,衣袖蓋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