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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打算繼續和皇帝扛了。衣飛石不與他一條心,一心一意往皇帝懷裡撲,皇帝又表現得如此勢在必得,他沒有堅持下去的籌碼,也不具備與皇室對抗的力量。
衣尚予雖然把衣飛石叫了出來,最終也沒有再和皇帝說一句拒絕的話。
謝茂還想留他在楓林雅筑吃晚飯,衣尚予道:“陛下身份貴重,不宜長久盤桓宮外,還請早些回宮吧。”又看著老老實實侍奉在一邊的兒子,語氣有些複雜,“你護衛陛下回宮去吧。”不帶兒子回家,卻叫兒子護衛皇帝回宮。
衣尚予在此時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意思就很明確了:兒子給你了,陛下。
——情勢如此,不給不行。
衣飛金廢了,衣飛石也廢了。
衣尚予面上不動聲,心中卻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朱雨親自帶人客客氣氣地把衣尚予送了回去,衣飛石就狗腿地蹭進皇帝懷裡:“陛下,不生氣了嘛?臣給你順順……”一隻手在皇帝口上撫摸順氣,順著順著就往下去了。
謝茂一把揪住他的手,壓他在榻上伏著,狠狠打了兩下股。
“朕說話你是聽不進了?”衣飛石知道今天又出格了,低頭道:“實在……放不下。”衣飛石知道,他爹不能算是不知變通的人,真正不知變通的人早就死在戰場了,怎麼可能像他爹一樣百戰不敗?可是,衣飛石也很清楚,他爹就算再是變通,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接受被立為下一任家主的兒子,被皇帝充作臠、不許親近婦人的事。
皇帝做事又是那麼地……不好預測後果。
一邊是陛下,一邊是親父,真鬧起來,傷了哪一邊,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怕父親置氣,不過,父親置氣不是最要緊的,畢竟是他親爹,真生氣了還能把他殺了嗎?不過就是叫他回去,訓斥責罰一番,他早早從皇帝身邊“脫身”罷了。他不怕這點兒小麻煩。
他主要害怕的,還是皇帝跟父親沒說好,被父親氣著了,一怒之下遷怒他——若是父親堅持不肯,傷了皇帝臉面,陛下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所以,他一定要來盯著。
太后體貼他,見他坐立不安的模樣,開恩准許他出宮。他不是偷溜出來的,是奉了太后懿旨。
如今皇帝生氣,他也不敢拿太后懿旨來搪。畢竟,皇帝是
代過了,不許他跟來。
聽了全程的衣飛石也很理解皇帝的做法,畢竟,這一下午,皇帝也太……不要臉了。這要是單和衣尚予之間的對話也罷了,還被衣飛石聽了個正著,皇帝再厚臉皮也有些掛不住了吧?
“臣知道錯了。”衣飛石真心實意地認錯。
謝茂見他老老實實趴著挨股的樣子就來氣,這輩子的小衣壞透了,回回都是知錯,回回都不改。
他又陷入了當初的困境之中。
那就是,就算小衣不聽話了,朕拿他有辦法嗎?答案很明顯,從頭到尾都是,沒辦法!
上輩子的小衣多乖啊,朕都不用明說,暗示一下,他就明白了,絕不會再犯,這一世……這是知道朕拿他沒轍吧?真是會撒嬌!控制慾極強的謝茂分明生著氣,心裡又有點甜絲絲的得意。
相比起前世謹慎自持從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衣大將軍,他還是喜歡這個被自己寵壞的小衣。
他喜歡衣飛石對他撒嬌。
他甚至可以包容衣飛石第二次做被他嚴令止的事。
“老說‘臣知錯’,怎麼就不見‘臣改了’了呢?上回不也知錯了嗎?‘臣’還對‘陛下’說,‘臣再也不敢了’,敢情都是瞎說呢?”謝茂聲音微微上翹,帶著一點兒涼意。
衣飛石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甜。他有點懵,不是該生氣嗎?甜味兒是怎麼回事?
皇帝的套路太多,衣飛石不知道這算是那一套,只得老老實實地說心裡話:“是臣失言。臣怕陛下和臣父說得不好……”他回過身來,抱住謝茂身將臉靠了上去,“萬一陛下不要臣了,另外找個阿爹好說話的美人兒寵著,臣豈不冤枉?”謝茂一心以為他是怕自己和衣尚予談崩了,害他不好回家,哪曉得他擔心的居然是這個?
這一口怒氣瞬間就飛了大半,謝茂低頭,親親懷裡愛人緊偎的側臉:“那也不能偷溜進來。”
“下回我求陛下帶我,不偷著進了。”衣飛石認錯態度極好,拉著謝茂的手放在自己剛捱了打,還隱隱火燒火燎的上,示意可以接著教訓自己,又撒嬌哀求,“陛下,不生氣了。”
…
…
謝茂與衣飛石在楓林雅筑鬧到半夜才回宮,到了太極殿,才發現長信宮還有宮人在等信兒。
謝茂趕忙叫朱雨把侍衛獵來的兔子收拾好,叫長信宮的宮人帶回去,又叫上稟太后說諸事順遂。衣飛石臊得不行,早就該回宮了,耽擱到現在,還被太后抓了個正著……皇帝還大言不慚地吹牛,是跟他一起獵兔子忘了時間……
解決了衣飛石的婚事之後,謝茂一身輕鬆,夜裡又摟著衣飛石嚎了一宿。
※大朝會上,皇帝下旨,任命定襄侯衣飛石為羽林衛將軍,掌天子戍衛、內外宮。
剛卸任的沭陽侯張姿則被皇帝支到了西北,任新州守備。這個新州不僅限於新州一地,而是下轄故陳東八郡的總八個大州,可謂權力極大。不過,新州現在亂成一團,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