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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下一站佺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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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仲軒至吉祥客棧搜尋無果,還不肯就此離開,張羅著便說要去那位姑娘曾住的屋子裡看看。大爺聽到這話的時候顯然很是動,便問對方可是找到了什麼線索,站起身亦想跟著到後院去。

掌櫃的卻是搖頭,“我這客棧後來都被那位竇爺給全包了,各個屋子都收拾過,哪裡可能還會留下什麼?”

“他們,是沒有住在一塊兒的?”談話到這個時候,大爺才想再證實下這個事實:景晨雖喬裝先住進這所客棧,然後來竇俊彥等人到的時候,她早已離開,本就不是匯合。

看到掌櫃的點頭的時候,他這心才真真給落實,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雖還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但凡還沒親密到那種程度,就還有挽回的地步。

他亦說不清這是種什麼覺,這路上提心吊膽的,時而她個弱女子在外該如何生活,時而擔心她是否真的是和竇俊彥在一塊兒。

如今,原仲軒都在找她,是為了什麼?

不過隨口將這好奇給問了出來,那掌櫃的卻是呵呵而笑,自顧自的猜測道:“我瞧著,那位姑娘定是欠原少爺銀兩了,否則這三番兩次都找的這麼急做什麼?我要清早那公子咬牙切齒的急模樣,敢情是非要找到人不可的陣勢,若不是欠債,那就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掌櫃的顯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一個貴少爺親自出來找個漂亮女人,十有**就是給追回去收拾的。或許啊。那女子私拿了銀子給跑路,否則能有多大的事會這樣?

就是不知眼前男子又是為了什麼…掌櫃的不由就拿眼神去打量對方,卻突然被其瞪了眼,忙收回了視線。用手指)顯然是不願太過逗留。

他渾身有些煩躁,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似乎又給斷了?

掌櫃的似乎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惱了貴客,便只好儘量的再想些什麼來,低語道:“原公子因為什麼都沒有查到。本是不肯離開我這,可後來從外面進來個隨從模樣的男子,好似跟他回了什麼有消息了,他才肯離開我這。”

“什麼,有消息?”大爺聽得這個動啊,在知曉子離開後,他最後後悔的就是離開了平城。若是他在這兒,怎麼也不可能跟現在這樣一籌莫展。原仲軒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他說有消息…站起身就再道:“你可知道是什麼消息?”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那位原公子手下是找到了個趕車的?好像是這樣,具體的小人不清楚。”看著眼前人冷峻的側容,掌櫃的輕輕舒了口氣。這啊,都是些大人物,銀子雖好賺,可這脾太難捉摸了。還是早些送走的好。

大爺聽到趕車的,立即讓平丘去將城中的自由車伕都調查了番。

君家的人做事還是很有效率的,在銀子的誘使下,從其中個年邁車伕口中打聽出了些消息。他的車架曾被個年輕的小夥子租過,說只要馬車不用他的人,而他的車架曾在某個更陋的客棧門口出現,經那所客棧的小二證實,說就是那尚未天明,有住客急著離開坐的那輛。

而那候著駕車的,並不像是個有資歷的車伕,雖穿得整潔,可立馬就被人認出了是個街道里混混的模樣。

如此徹查下來,那曾為景晨辦事的幾人就被大爺給尋到了,亦曾有個鼻青臉腫的漢子承認清早有個貴公子尋他打聽了些事。大爺再追問,後者就不肯答了,平丘取出銀子,那人去朝地上啐了口,著嗓子罵道:“你們都是爺,可我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是不會告訴你的!”這話,大爺聽著就冷了臉。

同時,他亦能肯定,對方必然是知曉了些什麼。

他既然趕車,就有個方向,分清走的是哪條道、是水路或是陸路,各處都有城鎮,只要沒尋錯方向,自然就可以打聽出事。

畢竟,誰都是要住宿用膳的。

這吉祥客棧被君家的人出出入入,竟是攪了大半的生意。掌櫃的眼看著顯然對方是不問出些什麼,就準備在他這兒紮的陣勢,就幫著勸那個漢子。

都是臨淵鎮上的人,他亦能喊出個名字,“阿術,你也別跟這位爺貧嘴了。這規矩不規矩,瞧你這身傷,就看出來早就破了。你既然能告訴那位原爺,如今再說一遍又有何妨?”大爺本就尋思著如何讓他開口的法子,一聽掌櫃的話,就看得出來眼前這漢子如此衣著襤褸,必然是被原仲軒的人給揍的。而原仲軒那種子,都可以大膽的劫掉旁人家子的,若不是已經有了答案,怎麼可能放了他?

這樣想想,這心裡倒是也就明瞭了,他既然不肯收銀子,自己倒是也不妨做個野蠻人,當下就朝平丘處使了個眼

那犟嘴的漢子頓時被兩人反手鉗在身後,他的臉瞬時就變了。

大爺就坐在板凳上,湊前了身看對方,“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規矩,你若是沒有告訴清早的那人,我會敬你是條漢子,不會太難為你。可你這樣厚此薄彼,是吃硬不吃軟了?”被人如此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個叫做阿術的男子有些慌了。

一天被揍兩頓,他還混不混了?

“你怎麼知道我告訴他了?”阿術的話方落,後邊胳膊就聽到“咯吱”一聲,卻是脫了臼。忙張口罵道:“哎呀,老子才接上的…”

“老子跟你們無冤無仇,光天化之下。你們這樣是動用私刑,我要報官!”他的心思亦著實納悶,清早是被人拖到小巷子裡揍打的,眼前人居然就在這客棧裡?思及此,他似乎亦明白了什麼,難道這人還大有來歷?

大爺卻懶得跟他廢話,冷笑道:“才結上的?那看來你是想斷了。才不說咯?”這平城周邊,大爺倒是還真不擔心會出什麼事。而對待非常人行非常事,他若是連這點手腕都沒有,怎麼領導下面的管事?

若是君家的女眷在這,定然是會被這景象給嚇到的。男人間行事,果然是動武很暴力的。

見他還是沒反應,大爺就衝其身後的隨從又失了個眼,“咯吱”一聲,卻是另外的胳膊亦脫了臼。

阿術兩隻胳膊垂著,倒是也省的人牽制住了。

旁邊的掌櫃的和小二都給嚇到了,許是沒有料到方才還平和與他吃茶說話的男子突然就變得這般強勢,上前相勸說卻被人攔住。他這心裡一慌,就讓小二去將門給關上。省得被街道上往來的行人看見。

屋裡的光線頓時就暗了下去。

掌櫃的胡亂抹著額上的汗珠,語無倫次的就道:“這位爺,您不如將人帶到後面院子裡再慢慢盤問?”

“慢慢?”誰有那麼多時間?

且不說他找景晨的心有多急切,就是已經早他步出發的原仲軒,還不知是何目的,若是要傷害可怎麼好?

那阿術見狀。疼的咬牙就自罵道:“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怎麼接那麼樁生意?”

“你說是不說?說了,不止這桌上的兩錠銀子是你的,自然還有重金,你亦可以好好安頓下家裡人,今後好好生活;若是不說,這就不只是脫臼的事,你信不信,我能讓人砍了你的手?”大爺突然俯下身,望著半跪在地上的漢子,臉陰晴不定,“你該看得出來,我這幾個手下可不是擺設…”阿術算是察覺到了,這位也不是個善類。瞧著他穿得衣冠楚楚,說砍人手都沒有眨眼,難道…“你是哪條道上的?”大爺倒是被這話問得微楞,旁邊的平丘就忍不住笑了笑,見自家主子沒有下一步示意,就接過話道:“我家主子不是道上的,不過你信不信這附近混著的不管哪條道,都躲不過我家主子的眼?”阿術的雙目就睜得大大。

最後,自然是在財力武力的威利誘下,阿術拋棄了早前所謂的規矩和想保留的顏面,將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大爺聽到,原來景晨是為了擺脫跟蹤的人,聽得心裡就擔憂不止。是誰的人,是什麼目的?亦在明曉跟在景晨身邊有個曾在道上混過的小夥子,難免又覺得納悶,她置身在內宅,何時聯繫上的?

他發現,子的很多事,他都不清楚。

不過,阿術說,清早那個顯然是不懷好意,說他看過很多人,分的清到底是歹意還是緊張。

大爺聽說到這個的時候,便越發心急如焚,急急起身後就打算離開這兒。

那阿術的子亦是有趣,要他開口是極難,可這開口後就自覺的說個不停了。或許是因為說一句也是說,兩句也是說,都破了規矩倒不如將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指不準還真能多拿些銀子。

故而,在大爺問他還知道什麼的時候,他不確定的答道:“我說她們往北的方向而去,清早那位姓原的公子突然喃了句,什麼其中有個姑娘好似自稱是來自京都,就朝那裡追去了。”

“京都?”大爺捉摸著就問起平丘,“往北最近的城鎮是哪裡?”

“回爺的話,是佺縣。”平丘答著就準備下去讓人往那處的分部送信,大爺卻出擺手制止了,“不必,我們馬上上路。”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