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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兼任基地總長和軍部總司令的職務,執政官由嚴翊爭擔任,傭兵所所長則是王宏宇。沈用晦最終只撈到了一個軍部副司令,不過他甘之如飴。

所有的一切,都飛速塵埃落定下來。

只有白藺和嚴成周的心,依然在七上八下,沒有著落。

其餘所有獻降的俘虜,接受了各自的審判後,便一一地被安排了新的去處——或是加入新軍,或是就地釋放,或者充為勞動力。

最終,只剩下白藺和嚴成周,被扔在臨時監|處看押起來,連個處置的準話也沒有,就把他們放在那裡,完全忽略一般。

*監|處。

不同於司令部那一排排看守所式的鐵門窄間,這裡的環境,還算寬敞亮堂——僅限於頭正盛的白天。

嚴昭著是在傍晚時分踏入這裡的。司令部被炸成一個大坑之後,原本用它為核心的輻供電系統,也陷入了癱瘓之中。新的監|處沒有供電,也不可能供電。

角落裡,燭火的一點微光在聚散的氣裡明明滅滅,散漫地搖動著。

一個黑影走了進來,將那隻可憐兮兮的蠟燭擋住一半,影子投在昏沉的地板上,合著“咚咚”的悶響,顯得步履頓挫有力。

白藺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個不見天的環境裡呆了多久,每一次,當外面傳來腳步聲的時候,他就滿心期待地撲到門邊,渴望這次來帶走的人是自己,然而,每一次,他收穫的都是失望。

時間一長,因關押人數太多而稍顯嘈雜的監|處,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隨後又慢慢變得沉靜、寂靜……死寂。

外面的腳步聲,不再那麼頻繁,以至於現在,除了還算按時的送水送飯之外,已經很久,沒有多餘的腳步聲響起了。

白藺艱難地嚥著,喉中是混著沙粒的糊狀飯食,本嘗不出原料究竟是什麼。他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這個味道的飯菜了,追溯一下,那應該上輩子的事了吧。而且,就算是這麼糟糕的飯食,也一直在被看守人剋扣。

他不由得開始思索,自己到底是怎麼落到這步田地的。

分明開局一手好牌:雙異能,重生,先知先覺,抱上了嚴家的大腿。

不,不光是他,嚴家也不該落入現在這種境地的。

前世,嚴成周明明是末世裡的大贏家之一。他在末世一開始時就搶佔先機,建設首都基地,把整個首都牢牢控制在手裡。隨後,又接受了h市的投誠,在h市的幫助下,先是統一東北,再是揮師華南——雖然徵南失敗了,他仍是整個北方勢力最大的首領。

不應該的,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被人三下五除二成了這樣。……嚴昭著。他想到這個人,這個本就不應該存在的變數。自己這連串的失利的開頭,正是遇到他的時候。就連嚴家也是這樣。

白藺終於意識到,相信著單憑重生就能風生水起混出一片天地的自己,是有多麼可笑和幼稚。

有些人厲害就是厲害,他的出頭,絕不可能是別人重生就能阻止得了的。是龍是蟲,早已定,第一世沒變,第二世也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發生改變。

他終於開始後悔,悔得痛苦不堪,整個人如同泡在酸水苦水裡,不住回想如果當初沒怎麼怎麼樣……甚至,就連晚上做夢的時候,他都能夢見嚴昭著橫刀奪愛強搶自己的男朋友——最可悲的是,每次直到夢醒,他才能意識到,哦,沈用晦不是自己男朋友。……不能再想了。胃裡又開始泛酸。眼淚掉在裝著漿糊的碗裡,被他順勢攪了攪,安地看出漿糊彷彿被稀釋一些,可能不再那麼難以下嚥,然後端起碗,繼續用它颳著喉嚨。腳步聲,就是在這時候響起來的。

白藺沒反應過來,直到那個腳步停在自己門口,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不是看守人的步伐。

門被打開,嚴昭著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白藺放下碗,愣愣地看著他。他還是那樣光鮮亮麗,穿著風格依舊是乾淨利落的樣子。在末世,你真的很難找到能一直保持搭配風格的人,因為大家沒有對衣服的選擇權。可是嚴昭著,他不光保持了自己的穿著風格,還能變著花樣換不同的款式。

再看看自己——衣衫襤褸,布料徹底變成灰黑的,皮膚髒亂不堪,頭髮甚至凝結成塊,生出了跳蚤。

“白藺。”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我終於來看你了,等很久了吧。”他抬起頭,看著那個人,眼睛裡有茫然,有瑟縮。

對方勾了勾嘴角,彎下身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也不嫌棄他滿臉的髒汙,直接捏上他的下巴。

白藺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有重新出頭的機會,只要能得到這個人的赦免和賞識。

他還有底牌,那就是他的重生。

“知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帶你去參加審判?”嚴昭著的下一句話,當頭灑落,不帶任何寒意,偏如北極堅冰,將他刺了一個對穿。

“因為想要從你身上挖掘的故事,太多太多了,自然要把你養起來,聽你好好地講,慢慢地講。”這話是什麼意思?白藺不敢置信。

“比如說,”掐住他下巴的手往上抬了抬,“前世是怎麼回事,重生是怎麼回事,對末世,你還知道些什麼東西?政治格局,未來走向……史前遺蹟?”

“或者,或者……”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