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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反駁叔父的話語,卻還想著為子高解圍,“叔父,不關子高的事,他也不想的。”此話一出,陳霸先瞅了陳蒨一眼,嘆一口氣,眼中盡是無可奈何。
阿瑩聽了他們說的話。神一變,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昨晚,觴與她月下對飲,還問了自己許多韓子高和堂兄的事情。
他們的行程,還是自己透給他的。
喝的暈暈乎乎,阿瑩對觴愁眉苦臉道:“堂兄和子高現在
情更好了,明天,他們還要騎馬出遊,郊外有一處好風景,還是我告訴堂兄的呢,你看我大度不大度?”
“觴”,他去了哪裡?這會子沒看見他,昨晚,我喝多了酒,雲裡霧裡,模糊的記憶,是他扶我回房休息的,一早醒來,就沒有看見他的人影。難道這事和他有關?!
正當阿瑩心亂如麻的時候,大夫仔細檢查了餵馬的飼料,奇香撲鼻,對眾人字字清晰道:“回大人和公子,餵馬的飼料被人做了手腳,這種藥物名為‘瘋癲散’,可致馬兒失控,傷及騎馬的主人。”眾人安靜下來,內心掀起驚濤駭。
理清了些思緒,陳蒨看向阿瑩,見她臉難看,便問道:“阿瑩,昨天,我只向你透
了我和子高的行程,郊外有一處好風景,還是你和我說的,那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今
我和子高打算去什麼地方?”
“啊?”猛然被陳蒨點名,阿瑩有點茫然無措,看了看陳蒨,又看了看父親。
陳霸先當然不想把自己的女兒扯進來,也不想阿瑩和陳蒨因為“馬兒投毒”一事,生了嫌隙。
拿眼一瞪,催促道:“阿瑩,你堂兄問你話呢,你就照實說。”
“誒……”阿瑩應答一聲,如實相告:“昨天,我無意間對觴提起過,你們今天的行程安排。”
觴啊
觴,真是看不出來,你的心腸如此歹毒,給馬投毒,想要加害子高,你可別怪我不念舊情,你自己自找的!
父親和堂兄常年在外征戰,父親對於自己疏於管教,但是,當著大家的面,阿瑩將昨晚和觴“月下對飲”的事隱瞞了,只向他們透
了一個信息,
觴是“給馬投毒”的最大嫌疑人。
自己的私事,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當著眾人的面,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是兩碼事。
“那小子人在哪兒?”陳霸先左顧右盼,眼神冷的像冰,大家連連搖頭,表示沒有看見。
管家接道:“大人,看來那個觴已經畏罪潛逃了,不如派人去捉他回來。”
“快去,快去!”陳霸先大手一揮,心情惡劣到極點。
“是,老奴這就去辦。”管家安排了二十個武藝高超的侍衛,前去捉拿觴。
侍衛們身手矯健,雷厲風行,抓回了畏罪潛逃的觴。
把他往場中一扔,陳蒨俯視觴就像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觴心如死灰,清楚明白自己難逃一死,索
豁出去了,與陳蒨對視,氣憤不已:“今時今
,你才正眼瞧我,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
觴說的沒錯,今
此時,陳蒨才正眼看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
這時,阿瑩走過來,在他耳邊悄聲道:“堂兄,你忘了,他是以前你的部下送給你的面首,後來我把他要了去……”阿瑩這麼一提醒,陳蒨才想起來,原來這個人是自己贈予堂妹的。
怪不得,阿瑩上次在花園,對子高表白,他態度堅決,不為所動。
我出面阻攔,言辭拒絕。
阿瑩說什麼:觴也是我送給他的,不如她把
觴還給我,我將子高讓給他。這種異想天開的話,眼前這人就是那個
觴了?
此人怨氣沖天,說話顛三倒四,陳蒨對他毫不客氣道:“你現在的吃穿用度是誰給你的,你還敢來挑剔你的主子,你有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自己是誰?”陳蒨冷冰冰的話語如兜頭潑向觴的一盆冷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他有點神經質的看了看四周,雙雙跪地的馬伕,還有今天牽馬的家丁,紛紛用怨毒的目光盯視自己,那架勢,恨不能生啖其。
管家呢,他也居高臨下,滿眼皆是鄙視和嘲諷,一改平的和善客氣。
嫉妒城狂,鬼心竅,走錯一步,大難臨頭。
“你的子過得太|安逸了,來人,把他送去水牢。”陳蒨一聲令下。
侍衛抱拳稱是,將腳下無力,軟麵條一樣的觴拖走。
阿瑩明哲保身,不會發聲為他求情,本犯不著。
陳霸先也默認了陳蒨這麼做。……水牢建築在地底下,陰森可怖,周圍有石牆,分為兩層,上層是個蓄水池,下層是牢房,一開機關就可以將牢房淹沒。
水牢蓄水池裡的水,都是常年不換的汙水,如同墨汁一樣漆黑,混合著犯人腐爛的屍體殘渣,惡臭不堪,汙穢至極。
會水的老鼠在此竄,撿食被汙水泡爛的各種人體組織。
還有大膽的老鼠,在綁在柱子上的犯人還沒有嚥氣之前,就磨牙鑿齒,試探地啃食他們了。
每每有淒厲的慘叫從水牢傳出來,看守的獄卒,就會打開牢門上面的一扇小窗戶瞅兩眼,然後見怪不怪,在把小窗戶給合上。
水牢在府邸最隱密的角落,令人談之變,近之腿軟。
但凡有犯人被關押在水牢,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