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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睡著了。

韓鐸依然貓在那裡錘牆,過了一會兒他覺好似聽到林景的瞌睡聲,悄悄轉過身看了一眼。

他想看看林景睡沒睡著,又怕聲音一斷,那人又睡不好了。糾結半天,還是老老實實蹲在那裡,繼續錘牆。

第45章戲第二天早上,林景在牆角發現了歪著頭呼呼大睡的韓鐸。

他怔住了,沒想到這人真的一夜沒走。

想要把他叫醒,卻看到他垂落在地面的右手,掌側已經紅腫不堪。林景心裡一澀,不知這傢伙昨晚是有多聽話,蹲在這兒敲了多久的牆。

其實他只是被韓鐸堵到說不出話來,小小懲罰他一下而已。

他抓過他的爪子,韓鐸若有所糊糊地“嗯”了一聲。

林景輕聲說:“快起來,去上睡。”

“哦……”韓鐸瞪著眼,被他扶到了上。

躺下的時候,他腦子裡一團漿糊,只有一個念頭格外清晰:我好像睡在了景景的上?隨即幸福地長嘆一聲,再度睡死過去。

林景遲疑片刻,拿過他的手機,用他的手指頭摁開指紋鎖,給經紀人請了個假。

接著留了張字條,囑咐如果醒了就下樓吃早飯,他才離開病房,仔細地把門關好。

今天的拍攝內容,比起前幾天來說頗有難度。這是一幕群戲,是主角發明幻想療法之後,對病友們演講教習的那一幕。

拍攝進行到現在,所有演員也都明白了,這部電影極其考驗演技的層次。因為總體來說,它其實還是部喜劇片,大量採用喜劇片慣用的表達手法,演員需要在喜劇化的表達下,演繹出那種深層次的、辛酸的東西。

笑戲比哭戲難,群戲比獨角戲難,一幕所有人都在笑但實際上只是幻想的群戲,難上加難。

林景到片場之後,就看到幾個小演員愁眉苦臉地擠成一圈,在那裡琢磨著對戲。

他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大家頓時眼睛一亮,“林哥,來給我們說說戲唄。”開機之前,他們也對林景的演技有諸多質疑,但是開機之後,就都閉嘴了。如果這不叫好演技,還有什麼是好演技?

他們也曾問過林景,為什麼以前演技那麼差,現在突然開竅了,林景只是簡單地說:“因為入戲,同身受。”他們聽完,好似明白,也好似不明白,只是從那時起,就總愛纏著他講戲。

林景聽完他們的疑問,環視一圈,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雖然是一群剛從電影學院出來的新人,但他們的臉,他其實再悉不過。

一個在未來十年裡,捧走了三座金馬影帝。一個是國際咖大明星,在好萊塢混得風生水起。一個是戲瘋子,電影拍得沒滋沒味就跑去表演話劇,年紀輕輕成為了國家一級演員。

在另一個世界,再過十年,他們就是華夏影壇的中砥柱。但在這個世界,有幾個早就應該出頭的,現在還和其他新人一樣,擠破腦袋爭資源。

林景並非故意要選他們,只是選完角一看,才發現大部分名字都是悉的。

他笑道:“講戲?哪一段?”眾人說:“林哥,我們這兒也琢磨半天了,今天這場群戲,情界限還有表情的誇張程度,一直不好拿捏。還有張導說的,什麼演戲的層次,第一眼開心第二眼難過,這到底該怎麼表現?”林景說:“其實很簡單,你們摒棄雜念,什麼情都別帶,笑就行。”其他人一愣,什麼?

“人類的理解力呀,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東西。同樣一種表情,能被賦予截然不同的含義。”他說著,拿起手機,對其中一個新人說,“你現在就笑,要那種咧嘴大笑,不帶任何情傾向的,純粹的笑。”新人業務純屬,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馬上按要求擺出了一個大笑。

林景把錄好的小視頻給他們看。播放第一遍時,他說:“現在,莊英傑剛剛拿了最佳新人獎,同時被大導相中籤下了一部大製作,他非常開心。”播放第二遍時,他又說:“現在,莊英傑發現自己得絕症快死了,但他必須笑著上臺面對觀眾。”眾人發現,同樣的表情,配上兩個不同的背景故事,竟然毫無違和,表達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意思!

“現在懂了嗎?”林景說,“這部戲裡所謂的演技層次,其實是這樣的——喜的部分,要空著演;悲的部分,要滿著演。”大家紛紛點頭,若有所悟。

林景乾脆給他們點明瞭,“這部戲其實還是走了喜劇的形式,要把一部喜劇,通過倒放就變成悲劇,其實很難的。因為哪怕倒放了,大劇情變成了悲劇,但小劇情裡,該在的笑點還在,該抖的包袱還是抖在那裡。”

“所以喜劇中的悲劇,是通過啟發觀眾來完成的。他們知道大劇情的走向,知道整個故事的悲劇,就會不由自主往這個方向腦補。畫面裡層出不窮的細節、倒敘看不出正敘才清晰的伏筆、細細一品非常辛酸的臺詞,都能幫助他們完成這種腦補。讓他們自己把一部喜劇,品著品著,就品成了悲劇。”

“相似的例子比如大話西遊,相信你們都看過。在這個啟發觀眾的過程中,演技是不可或缺的一環,那麼想一下,這部戲要怎麼演,才能讓他們看悲劇時、被悲劇打動;看喜劇時,自己把悲劇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