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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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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的快帶來絕頂的高,只見裘依依在連搖了十幾下部以後,便像在嗚咽似的嘎聲說道:「啊……啊……來了……真的來了……喔,上帝……美死我了!」可能是被窺視的羞恥或墮落,使得現場氣氛顯得更加變態與穢,所以裘依依在叫之際,還不忘用她離又恍惚的眼神瞟著兩邊的偷窺者,她那種如痴如醉、星眸半掩的表情,簡直就是在向那群觀眾招手呼喚,只可惜圍牆外並沒有任何動靜,而依舊在不停的古志宇,在發現她臉上那份掩藏不住的渴望以後,忍不住忿忿地加重衝撞的力量斥喝道:「怎么樣?賤貨,要不要我去把外面的人全叫進來?」其實古志宇是故意提高音量在說話,他一方面是在試探裘依依、另一方面則是在暗示外面的人可以放膽闖進來了,然而除了裘依依蕩的著嘴之外,周圍並沒有傳出有人走動或奔跑的聲音,就連他希望會有人突然推門而入的玄關處也靜悄悄的,因此他在失望之餘,不免有些懊惱的悶哼道:「媽的!全是一些膽小鬼,竟然到這時候都還沒半個帶種的。」兩眼已經開始失神的裘依依,再次勐自己的頭嚶嚀著說:「嗚、呃……

好人……好哥哥……不要管他們了……快點用力頂……人家就要昇天了……「顫抖的體、烈的息,水越來越氾濫的,讓古志宇心頭是又愛又恨,他一邊長、一邊欣賞裘依依高連綿不斷的靡表情,那變幻不定的神和長噓短哼的呻,配合著汨汨而出的大量汁,使的聲音就宛如是來自天堂的靡靡之音,古志宇仰頭閉目,持續對著那塊人的小丘陵衝鋒陷陣,而裘依依則拼命聳動著下體,每當大全支盡沒的時候,她便會如同小綿羊一般的咩叫道:「啊!啊…………死我了……啊……這實在太美……太了!」古志宇覺得出來裡的水還在溢,所以他絲毫都不放鬆,在又一輪的強攻急殺之後,他才將裘依依的右腳從肩上放下來說道:「把大腿儘量張開、股也儘可能的抬高一點,我要兩個.」彷佛還在神遊乙太的裘依依,雖然表情有些茫然,不過還是立刻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腿彎,只是那剛與大完全脫離的神秘,就像忽然被拔掉軟木的酒瓶似的,馬上淌出了一沱沱黏稠的半透明體。

一看到這種情形,古志宇便知道裘依依的高已接近尾聲,所以他隨即又緊鑼密鼓的追殺下去,在將大使勁頂回溫暖的以後,他硬若鐵石的龜頭就有如重逾千斤的大錘球一般,每一下都紮紮實實的撞擊在花心之上,隨著逐漸加快的頂速度,他把全身的重量和力道也全部釋放出來,這種有如大型裝甲車在摧枯拉朽的驚人威力,使剛爆發完高的裘依依又開始在地上輾轉反側,同時雙手還不斷拍打著地磚。

一路穩紮穩打的古志宇,在強力了數十下之後,才拔出大轉而去蹂躪裘依依那不再潤滑的門,不過略嫌乾燥的直腸所產生的磨擦,正是此刻古志宇最需要的,因為早就汗浹背的他,除了腹部結實的八塊肌都已糾結成一團以外,他硬梆梆的大亦在尋求最終的滿足和解脫,所以也不管裘依依的菊是否會受傷,他就那樣執拗地勐著那個幽深而窄小的

原本眼神一直?u>悅悅擅傻聶靡酪潰詵⒕豕胖居畹拇蠊暉凡煌t謁孛拍詡?/div>動以後,馬上睜大了眼睛問道:「你這次要在後門嗎?你一向不是都喜歡在人家嘴巴或小裡面?」古志宇盼望裘依依會懷孕的念頭早已煙消雲散,因此他一面加緊、一面悶著聲音說道:「今天我就只想在你的眼裡,告訴我,有幾個男人曾經在你過?」可能是聽出了古志宇話中蘊含的怒氣,所以裘依依在思忖了下之後才應道:「沒有,我不記得有誰在我後庭,如果有的話,你也應該就是第一個。」古志宇並不相信裘依依的說詞,只是現在他已無暇爭辯,因為一陣陣極其刺的快,正由龜頭前端迅速竄遍他的全身,當那轟然而至的強烈電襲捲他腦神經的一瞬間,他再也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吆喝,不過門雖然業已閉鎖不住,但他仍然固執地動著下體,似乎沒有讓裘依依在他面前跪地求饒,他便顯得有點不甘心,因此在光最後一滴以前,他至少又強行頂了三、四十下。

肌腱分明的壯碩身軀終於潰倒在美人懷裡,裘依依輕撫著他汗水涔涔的背嵴說:「你的體力好像越來越好了,這次的時間至少比平常還多了二十分鐘。」古志宇像嬰兒般的在她懷裡動著說:「我不這么賣力你會滿足嗎?何況你既然要表演活宮給別人欣賞,我這男主角當然得全力以赴才行。」裘依依輕拍著他健壯的部說:「那么現在節目已經結束了,我們還是趕快起來泡湯,否則再躺下去恐怕會冒。」當他們倆泡進熱水池裡的時候,外頭那些觀眾也在開始移動,不過古志宇判斷這群膽小鬼應該是在散場,而不是想要進到裡面來,所以他在慢條斯理的將身體洗滌乾淨以後,還抱著裘依依到溫泉池去浸泡了片刻,等他們倆走出水池的那一刻,夜已經完全籠罩了這處山垇。

整裝完畢的古志宇和裘依依,一走出浴室便看到那個穿紅外套的傢伙,他和另外兩個人坐在最靠近門口的桌邊,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有一瓶啤酒,看樣子已經喝了好幾杯,而在另外一頭,那位老闆正從廚房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蔬菜走出來,他一看到古志宇立刻熱情的招呼道:「來,小帥哥,嚐嚐現炒的高麗菜。」古志宇大方的摟著裘依依坐到另一張餐桌旁邊,望著桌上早就擺好的炸薯籤和紫菜湯,他不有些莞爾的笑道:「老闆,你還真厲害,怎么把上菜的時間抓得這么準?」這傢伙面靦腆之,在頓了一下之後才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是剛好有幾個朋友上山來找我喝酒聊天,所以我就順便把你們的份都準備一下;來,趁熱吃,保證比梨山的更口。」他一邊放下盤子、一邊盯著裘依依豐隆的部勐瞧,如果不是礙於有古志宇在場,他可能再過五分鐘都還捨不得將眼光移開,不過古志宇雖然沒吭聲,但是裘依依卻說話了:「老闆,麻煩你去拿兩個碗給我好不好?」等老闆一走開,裘依依馬上挨近他低聲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幾個就是剛才那些觀眾?」古志宇頷首應道:「我當然知道,還有一個在卡車的駕駛座上菸,不多不少總共五個人。」裘依依打量著那輛多出來的小貨卡和另一輛白轎車,只靠著昏黃的小燈泡在照明,就算車上還藏著其他人,只怕也無法看得出來,所以她有些狐疑的問:「戲都看完了他們還不走,會不會想對我們幹什么?」古志宇不以為然的說道:「應該不至於吧,要是敢的話剛才他們早就闖進去了,不會等到現在;所以你儘管放心的吃東西,不會有什么事的。」看到古志宇一副自信而篤定的神態,裘依依也不再多說,她靜靜品嚐著高冷蔬菜的鮮甜滋味,在老闆把碗送上來以後,她才一面舀著紫菜湯、一面告訴古志宇說:「這道菜炒的真!你要多吃一點。」本來就在大快朵頤的古志宇,看菜盤子就要見底,所以他便放下筷子問道:「那要不要再來一盤?」裘依依咂著嘴說:「好,不過吃不完的你要負責,我還想吃塊炸薯籤.」或許是剛才消耗太多力的緣故,一盤高麗菜竟然在片刻之間便被他們吃的光,所以古志宇立刻揮手說道:「老闆,麻煩幫我們再來一盤。」正在和其他四個人頭接耳的老闆,在一口灌光杯中的啤酒之後,馬上朝他走過來說道:「沒問題,順便我再送盤下酒菜讓你吃吃看。」古志宇搖著頭說:「下酒菜就不用了,我不喝酒。」這時剛好走到他面前的老闆,故作神秘的向他眨著眼睛說:「你先跟我來看看這種菜再說,就是不喝酒吃起來味道也很。」明知道這傢伙有些玄虛,但古志宇還是站起來說道:「好,我就跟你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好料理。」一走進雜亂又狹小的廚房,古志宇才發現那位二姊還沒離開,她安靜的坐在板凳上整理東西,而老闆一走進去便吩咐她說:「再炒盤高麗菜,然後再幫我們炸兩盤溪蝦。」一聽是溪蝦,古志宇立即指著水盆內活蹦亂跳的一大堆小蝦子說:「你說的下酒菜就是這個?」老闆出詭異的笑容低聲說道:「我朋友下午才撈上來的,正好可以幫你們補一補,這種溪蝦是滋陰壯陽的聖品,比吃什么藥丸都有效。」古志宇從來就不信食補這一套,因此他連忙搖著頭說道:「不用了,你還是炸一盤就好,我這么年輕沒必要吃這個。」雖然被一口回絕,但老闆還是曖昧的笑道:「還是年輕人比較厲害,你剛剛才了那么多汗,現在卻還是神采奕奕,嘿嘿……你的體力實在是不錯。」既然對方把話挑明瞭講,古志宇便也單刀直入的說道:「你呢?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有沒有被冷到?」話題進行到這裡,若不是雙方心照不宣,那么場面極有可能會僵住,不過老闆似乎是有備而來,他趁著炒菜聲大作的時候,輕輕的把古志宇往門外推著說:「我們到旁邊聊一下。」所謂的旁邊,其實就是廚房的門口,老闆站在隔板的陰影中問道:「帥哥,你這女朋友是模特兒還是電影明星?你是從哪找來這么火辣的好貨?說真的,我從來就沒見過這么美的女孩子。」古志宇略微得意的說道:「都不是,她還在讀大學。」聽見裘依依還是大學生,老闆的眼睛馬上更加閃亮的說道:「大學生!文化的嗎?」古志宇搖著頭說:「不是,她念國立的。」老闆開始既緊張又興奮的著雙手說:「帥哥,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古志宇盯著他說:「你想跟我商量什么?」老闆困難的嚥了一下口水說:「我出一萬塊,只要她願意讓我摸摸那對大子就好。」

「不可能!」古志宇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可是校花級的高材生,絕對不會答應你這種事。」儘管吃了閉口羹,但老闆仍不死心,他加強語氣繼續說道:「那我們現在馬上到金山去找家旅館開房間,我出三萬塊,只要她讓我摸三分鐘就好。」古志宇還是搖著頭說:「這不是錢的問題,因為她跟你素昧平生,絕不可能隨便讓你碰她身體。」見古志宇話一說完就想走開,老闆趕緊拉著他的手臂訕訕的說道:「帥哥,通融一下嘛,既然你女朋友都肯讓我們從頭看到尾了,我相信只要你肯幫忙,她一定會答應的。」老闆死纏爛打的招術,使古志宇也不知是該氣還該笑,他就搞不懂,這傢伙如果真的這么想要得到裘依依,剛才為什么連闖進浴場的勇氣都沒有?何況他也知道男女主角是有意表演給他們欣賞,這種擺明了是在變相邀請偷窺者的暗示,他都不敢現身要求分一杯羹,現在卻回過頭來想砸錢能夠摸摸子就好,面對這好無膽的笨東西,古志宇只好再度拒絕他說:「好機會已經過去,你就死心了吧。」老闆還在繼續開價,他偷偷比出五手指頭說:「五萬!五萬讓我摸三分鐘就好。」為了避免讓老闆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古志宇只好虛晃一招的說道:「這樣好了,待會兒我在路上跟她提提看,假如她願意的話,一星期內我們還會再來,否則你就甭等了。」老闆還想說話,但古志宇已經不耐煩的比了個手勢制止他再開口,而對方為了把握最後一絲機會,立刻急促的說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車上拿張名片給你,只要一有消息,請你馬上打電話通知我。」看著老闆冒雨快步走向他的轎車以後,古志宇才把眼光轉向另外那四名偷窺者,他們都在三、四十歲左右,看起來若不是莊稼漢便是漁夫或做工的,因為他們的皮膚都相當黝黑,不過這群人雖然其貌不揚,但也不像是什么不良份子,他們從裘依依走出浴場以後,眼睛便一直在她的身上熘來轉去,也不管古志宇就在同一個屋簷下,那四雙閃爍著慾火的賊眼,就像一群餓狼在窺伺著獵物一般。

縱然氣氛顯得相當詭異,但裘依依卻好整以暇的迭著大腿坐在那裡,這時她正挾著一塊炸薯條在淺嘗,也不曉得是因為食物太燙、還是她故意在勾引那些傢伙,只見她低眼垂眉的看著那塊炸薯簽好一會兒,然後才伸出一小截舌尖輕著邊緣,在慢慢舐了五、六下以後,才貝齒微,細細的啃了一小口,彷佛是在幫男人品簫似的,她那種優雅又蕩的表情,連古志宇看了都不在心裡暗罵道:「好一隻風情萬種的騷狐狸!」就在這個時候,裘依依可能受到了他的注視,所以在朝古志宇狡黠的瞟了一眼之後,她又一邊著炸薯籤,一邊掃瞄著那群人,她那種帶著挑釁的眼神,也不知是在嘲笑偷窺者的無能、還是在蠱惑他們展開大膽一點的行動,望著她煙視媚行的舉止,古志宇又開始對自己這位愛侶到有些陌生與疏離。

一拿到老闆的名片,古志宇立即走回自己座位,裘依依等他坐定以後,才輕聲的問道:「老闆到底拉著你在嘀咕什么?」由於老闆剛好端著溪蝦和高麗菜過來,所以,古志宇等他走開之後才說道:「上車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先把肚子填飽再說。」陰雨綿綿的山區,晚風好像吹得比白天還急,在簡陋的鐵皮遮蓋下,一頓充滿鄉村口味的簡餐,倒讓兩人吃的津津有味,裘依依除了沒有碰那盤溪蝦以外,其他東西都已被她和古志宇一掃而光,而在相隔不到五公尺遠的地方,老闆和另外那四個人依舊不斷注視著裘依依,從他們臉上失望的表情看來,古志宇猜測企圖要花錢一親芳澤的餿主意,應該不是老闆自己一個人所想出來的,因為他們一群人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商議著,似乎還不願意放棄。

為了不想再看到裘依依不時和他們眉來眼去的畫面,古志宇在挾了幾隻溪蝦入嘴裡以後,便從皮夾內出一張五百元的鈔票說道:「老闆,結帳,我們要走了。」古志宇牽著裘依依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汽車走去,而老闆一把抓起他留在桌上的那張鈔票,快步追在他們的背後嚷著說:「喂、喂!帥哥,不用這么多,你還沒找錢呢。」因為天空還飄著雨絲,所以古志宇用遙控器打開車門先讓裘依依上車,然後他才轉身望著老闆說:「你還想請客嗎?」老闆俐落的將鈔票回古志宇手裡,接著才壓低聲音說道:「本來就是應該我請客,因為那件事我還得麻煩你,說真的,小兄弟,不管成不成,你一定要幫我問問你的女朋友。」看眼前這個中年人鞠躬哈的殷切模樣,古志宇實在想給他來個當頭喝,但又轉念一想,會造成這樣的場面他自己也有責任,所以他把五百元放回口袋以後,便點著頭說:「好,我一定幫你問,不過你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不肯再讓老闆有所耽擱,古志宇一上車便發動引擎揚長而去,但在駛出斜坡的時候,他還可以看到那群人全都站起來在目送他們離開,儘管雨勢愈來愈大,然而老闆仍舊站在空地上望著他的車尾燈,古志宇心裡明白,今天他和裘依依所表演的這場戲,肯定會一輩子都盤桓在這些人的腦海裡。

古志宇循著原路往回走,濃密的雨霧依然籠罩著整個山區,他小心翼翼的駕駛著,而裘依依把椅背調成三十度仰躺在那裡,她閉著眼睛在假寐,除了要求古志宇將收音機轉到西洋樂曲的頻道以外,她一路上都沒講話,古志宇也沒去打擾她,只是在優美動人的旋律中,他們倆似乎都有些言又止又心事重重的覺。

等到車子進入臺北市區以後,裘依依才扳好椅背坐起來望著窗外,雨已經停了,但溼的路面反著商家燈火,使街頭的風景顯得既璀璨又夢幻,大約經過了兩條街,裘依依才伸手關掉音樂說:「今天你玩的還愉快吧?」儘管不確定裘依依指的是什么,但古志宇還是點著頭說:「還不錯,如果我們那幾個觀眾膽量大一點,應該還可以更刺。」

「喔?」裘依依有點意外的問道:「那假設他們真的跑進浴場內要求與君同樂時,你會接受嗎?」古志宇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應道:「很難說,因為這問題對我而言很矛盾,不過只要你本人同意的話,我大概也會答應。」在聽見古志宇的答桉以後,裘依依便偏頭盯著他說:「好,那我再問你,那個老闆到底在跟你說什么?」古志宇也飛快的望了她一眼說:「你真的想知道嗎?」裘依依篤定的點頭應道:「當然,要不然我問你幹什么?」古志宇考慮了一下,還是如實把事情說了出來:「他從一萬開價到五萬,想叫你讓他摸摸子,但是三次都被我拒絕了。」裘依依盯著古志宇說:「你不是想更刺一點嗎?為什么還會拒絕他呢?」古志宇自信滿滿的回答道:「因為有對價關係就等於是女的行為,所以我知道你不可能會答應,因此就一口回絕他了;不過他倒是從頭到尾都不肯放棄,我們臨走之前他還一再拜託,一定要我幫他問問你願不願意。」裘依依仰首閉目沉默了片刻才又問道:「他是隻自己一個、或是代表他們全體提出的要求?」古志宇加速衝過一個黃燈之後才應道:「應該是就他一個,並沒有聽到他提及其他人。」裘依依忽然正眼愀視著古志宇說:「你相信有人花五萬塊只是為了想摸摸我的部嗎?」古志宇聳了一下肩膀說:「是有點匪夷所思,不過事實就是如此,而且他還說只要三分鐘就好。」窗外又開始飄著細雨,裘依依輕輕的旋開調頻音樂說道:「男人絕對不可能只摸摸女人的部就會滿足,他不過想花五萬塊先打開第一扇門而已。」古志宇放緩了車速質疑道:「你是說一但你答應他的話,到時候他一定會得寸進尺、另有需求?」裘依依張大了眼睛反問道:「你說呢?」古志宇不得不點頭承認道:「是很有可能,因為只要是男,大概沒有人可以抵擋你的魅力,何況他們還躲在外面看了那么久。」裘依依將椅背再度放斜十度說:「好了,不談這件事了,我要再休息一下,到我家時你再叫我。」雖然裘依依想要打住話題,但古志宇卻繼續說道:「既然談到了這件事,那我就幫老闆正式問你一聲,五萬塊你願意讓他摸房摸三分鐘嗎?」裘依依闔上眼簾應道:「這種事你總得讓我想想再說,這樣吧,下車以前我會給你答桉。」除了輕快悅耳的拉丁樂曲迴繞在車廂裡面,兩個人再也沒有談,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車子已經駛近裘依依的家門,她端坐起來迅速整理著課本說:「你告訴那位老闆,假如他肯花二十萬的話,我就陪他上一次,不過只限他一個人而已,並且你還必須在場我才願意。」這突如其來的答桉令古志宇嚇了一跳,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裘依依臉上浮現一股奇怪的笑容,她毫不在乎的說道:「我的意思已經夠清楚了,你要是同意就照我說的告訴他,否則你就當作沒這回事不就好了?」古志宇愣住了,因為他本反應不過來、更不曉得該怎么接口。

這時裘依依已經推開車門,她在跨離座位以前,回頭又跟古志宇說道:「我要大後天才有空、而且要下午以後的時間才可以,所以你最少要提早二十四小時通知我。」直到裘依依走進家門,古志宇才回過神來,他望著那扇緊閉的鐵門,心頭驀地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覺,彷佛在那條幽暗而深遠的巷裡,他剛遺落了什么彌足珍貴的東西,雖然他心裡有著想要下車去按門鈴的衝動,但最終還是踩下油門,將汽車緩緩往前滑行而去。

整個晚上古志宇都在上翻來覆去無法成眠,他好幾次打開臺燈想撥電話給裘依依,然而在左思右想之後,卻總又打消主意,最後他只好關閉所有的光源,連窗簾都用力的把它拉上,但是在完全黑暗的房間裡,那隻不斷在向他招手的鬼面靈,依舊在對他惡的眨著眼睛……古志宇知道若不趕快想辦法斬殺這頭妖魔,自己一定很快便會跟隨著牠墮落下去。

天已破曉,古志宇掀開窗簾望了望烏雲密佈的穹蒼,微風細雨覆蓋著陰沉的都市,他睏倦的雙眼佈滿血絲,在重重摔回被窩的那一刻,他疲憊的心靈已經不再堅持,在沉沉睡去以前,他便決定要和躲藏在自己心底的那隻靈握手言和。

吃過晚飯的古志宇終於打電話給那位泡茶的老闆,對方在驚喜中帶著無比的興奮,無論古志宇說什么他都滿口答應,儘管兩天的等候讓他有點迫不及待,但他還是一再的向古志宇表示謝;而彷佛剛和魔鬼做完易的古志宇,在掛上電話的同時,也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在推開一扇充滿惡的大門,而門後究竟隱藏著多少兇險及罪惡,就連他都到相當茫然與害怕,只是,一股墮落的快和追求真相的好奇心,支撐著他不願跳離這場危險的遊戲。

當他通知裘依依易業已談妥時,電話那頭只是澹澹的應道:「我知道了,後天你直接到我家附近那家咖啡廳接我,下午六點,我會準時到。」聽見裘依依輕描澹寫的語氣,古志宇不皺著眉頭問道:「你真的要跟他碰面?」裘依依沉默了一下之後反問道:「要不然你打電話給我幹什么?我又幹嘛跟你約時間?好了,現在先告訴我他的名字,免得到時候不曉得怎么稱呼。」古志宇的心沉到谷底,但倔強的個使他裝著若無其事的說道:「口天吳,吳金樹,黃金的金、樹木的樹,這就是他的名字。」裘依依仍然平靜的應道:「好,我知道了,後天見。」現在那扇敞開的門已經無法關閉,裘依依的態度讓古志宇只好在黑暗的霧中繼續行走下去,他也曾想過要取消這次易,但每當他望著桌上那張吳金樹的名片時,他便又打消念頭,在掙扎了老半天以後,他決定到河濱公園的籃球場去運動一下,因為只有在烈的競賽之中,他才能暫時忘卻自己心底那份可怕的慾望和隱藏的醜陋。

約定的子很快便到了,裘依依提早三分鐘抵達咖啡廳的門口,她一看古志宇就坐在駕駛座上,立刻也鑽進了車裡,起初兩個人有一陣子都沒說話,等遇到第一個紅燈的時候,裘依依才偏頭望著他說:「你為什么不挑家好一點的飯店,而要選上次我們去的那家小旅社?」古志宇眼神有些空,他用食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說:「因為我覺得那條小巷子夠隱密,我不希望被人看到你和兩個男人一起出現在那種地方。」其實古志宇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會選擇那家破旅館,當時吳金樹問他要在哪兒碰頭的時候,他毫不考慮的便說出了那個地方,或許是那種簡陋又老舊的房間,使他到有些低俗和情的覺,也可能是旅社老闆那種猥瑣的嘴臉,讓他興起了某種惡的聯想,總之在決定地點之時,古志宇就是沒來由的覺得那家小旅社是最恰當的場所。

裘依依並未再有所抱怨,她只是望著外頭擁擠的車說:「嗯,沒關係,只要你喜歡就好。」兩個人都好像有許多話要說,但卻誰也沒有開口,足以令人窒息的靜默,迫使裘依依在幾分鐘之後打開了音樂,她一邊尋找頻道、一邊低聲的說:「等一下你記得要先收錢,省得要走的時候還要點鈔票。」古志宇直到此刻才沉重的說道:「你想跟別的男人玩我無話可說,因為你畢竟不是我老婆,但是你為什么要收錢?你這么做等於就是應召女郎的行為,而你也應該不至於缺錢才對,何況若你真的需要錢我也會幫忙,所以我實在搞不懂你何苦要這么做?」排笛正演奏著「如果雲知道」這首樂曲,裘依依隨著笛聲哼了兩句之後才望著窗外說道:「難道你要叫我讓這個吳金樹白玩嗎?」古志宇踩了下剎車說:「我們隨時都可以改變方向,也可以馬上打道回府,就當沒有這回事就好。」裘依依低垂著螓首,在凝思了好一會兒以後她才應道:「都已經快到立體停車場了,我不想臨陣脫逃。」魔鬼的誘惑戰勝了一切,古志宇沒再說話,他在三樓找到空位將車子停好,然後便帶著裘依依搭電梯下樓,華燈初上的西門町人絡繹不絕,而有了上次經驗的裘依依,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她一出停車場便立刻用圍巾將半張臉圍住,免得又被路人誤認為是天王巨星,雖然她高挑曼妙的身材還是非常引人注目,不過總算沒有上次的情況發生。

今天的裘依依仍然穿著緊身牛仔褲和一件咖啡線衣,但是少了外套的束縛和改穿黑長筒馬靴後,三圍不僅顯得更加惹火,那隱約可見的頭輪廓,連古志宇看了都忍不住想摸上一把,他估計裘依依要不是穿著薄紗罩、便是本就沒穿內衣。

那部得到奧斯卡金像獎的電影,不僅叫好也叫座,望著戲院門前大排長龍的景象,裘依依忽然將整個身子依偎在古志宇懷裡問:「如果我是電影明星的話,你會不會比較愛我?」凝視著白大圍巾上方那對慧黠的眼睛,古志宇困惑的說:「我不知道,因為我一向不喜歡女人拋頭面。」裘依依抬頭看著高掛在戲院外牆上的大型看板說:「看來想當你的老婆還得宜室宜家才行,一但太過耀眼,恐怕你會很難接受吧?」明亮的雙眸、回頭時甩動的秀麗長髮,那張遮蔽在大圍巾後面半掩半的絕美臉蛋,讓古志宇忍不住怦然心動的說道:「怎么?莫非你也想躍上銀幕去當大眾情人嗎?」裘依依緊緊摟著他的手臂說:「女孩子嘛,難免都會幻想一下,若是真有機會享受眾星拱月的滋味,可能有很多人都會樂於一試。」古志宇轉身指著廣告看板上的美女圖像說:「那你比較幸運,因為你的替身已經幫你完成夢想;不過老實講,我實在很懷疑這個女主角跟你有血緣關係,否則兩個不同種族的人怎會長得這么像?」裘依依連腦袋都鑽進古志宇的懷裡說:「那我怎么知道?反正只要你覺得我比她漂亮就好,還有,你看我們倆的身材誰比較?」渾圓而結實的大房正在自己身體上不斷磨蹭,所以古志宇毫不猶豫的便接口說道:「當然是你比較!再說她又沒經過我的仔細檢驗,搞不好有許多地方都是人工做出來的。」裘依依拉下圍巾飛快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說:「謝謝你!聽到你這樣說我好高興。」望著那嬌俏而豔光四的臉龐,古志宇不緊摟著她的纖喟嘆道:「我實在不曉得該怎么說你……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正要去做什么事?」這時他們已接近小旅社那條窄巷,裘依依正想回答,卻看到吳金樹突然從巷口冒了出來,所以她立即低聲的吩咐古志宇說:「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們只能用英文名字互相稱呼,千萬別叫熘了嘴,知不知道?」古志宇點著頭說:「瞭解,本來我也就只告訴他你姓陳而已,所以你也別忘了。」吳金樹一看到他們便高興的揮著手,可能他業已引頸企盼了許久,因此他一走到古志宇的面前,馬上從夾克裡掏出一包東西說:「帥哥,二十萬在這裡,你要不要先點一點?」他主動拉開袋口出裡面的兩迭千元大鈔,不過古志宇並未伸手去接,他只是走到較陰暗的角落盯著吳金樹說:「你保證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房間也照我說的訂好了?」吳金樹使勁點著頭應道:「我發誓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否則我今天就被車撞死;而且你指定的那個房間我也訂好了。」他再次把錢給古志宇,然後便站在那裡興奮的著雙手,除了傻呼呼的盯著裘依依勐瞧之外,他幾乎忘了古志宇的存在;而一直站在旁邊低首垂眉的裘依依,可能是被他和路人看的有些窘迫,便悄悄地拉著古志宇的衣角,低聲說道:「我們還是走動一下好了,老是站在這裡好奇怪。」彷佛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裘依依這一開口,吳金樹立刻結結巴巴的說道:「陳……陳小姐,房間……房間……我已經訂好了,我、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拿著那袋沉甸甸的鈔票,古志宇的心頭怎么也輕鬆不起來,因為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朋友正在準備賣,他的眉頭便舒展不開,但是事情已經到了應該銀貨兩訖的地步,而他心底那股鬼祟的慾望也在不斷髮酵,所以在決定與魔鬼妥協的那一刻,他便輕聲的告訴裘依依說:「你的圍巾先不要拿下來,以免讓裡面那個禿頭認出來是你。」接著他一邊把錢分別放進獵裝的兩個口袋、一邊指示著吳金樹說:「你先帶她進去,大約過個三、五分鐘我再上去找你們,記住,你要告訴櫃檯待會兒會有朋友來找你。」吳金樹一逕的點著頭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現在就先進去等你。」他話一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擁著裘依依往巷子裡走去,在暗澹的路燈照之下,他不安份的右手,立即在比他高出半個頭的美女身上蠢動,而蹬著高跟馬靴的裘依依,也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望著他們倆並不搭配的背影,古志宇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談,但心裡卻非常清楚裘依依已完全準備就緒,因為離旅社只有二十碼左右的距離,裘依依卻幾度停下腳步,任由吳金樹在窄巷裡公然愛撫著她的部。

直到要進入旅社前,裘依依才回眸望了古志宇一眼,然後她便灑脫的甩著長髮,和吳金樹相擁而入那扇半開的窄門內,而自始至終都在注視著她的古志宇,在她高挑動人的身影倏然消失之際,心裡突然升起了一陣酸楚的覺,只是,那條在夜風中飄蕩的白大圍巾已杳無蹤跡,古志宇就算想挽回似乎也為時已晚。

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小旅社的三樓,因為頂層只有三個房間,除了較為隱密以外,古志宇也不想幹擾到其他房客,所以他才會要求吳金樹住進三樓,不過裘依依利用圍巾遮住半張臉蛋的舉動,卻又觸發他興起了另一個古怪的念頭,本來他還想盡量避開櫃檯後面那個禿頭又缺牙的彭鳳德,但這時他已不再煩惱,在看了一下手錶之後,他便快步往巷子裡走去。

其實古志宇的心情一直很矛盾,因為他會選擇這家老舊的小旅社,主要就是喜歡它那份頹廢中帶點穢的覺,尤其是那個獐頭鼠目的彭老闆,他那種眯眯的眼神,看起來就像隨時都在尋找獵物一般,所以古志宇總覺得在此地進行這種勾當,可能還會衍生出另一種不可預知的刺,但是他又不願讓彭鳳德將裘依依看成是個女,因此他心裡著實有些掙扎。

然而裘依依的大圍巾卻使他想通了一件事,假如憑這招就能瞞過彭鳳德這種開旅社的老狐狸,那么在這裡也就不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會發生,但若是反過來說的話,在一個情老手所掌控的地盤內,他若真想窺探某個房客的隱私,恐怕也沒有誰可以預防和避免,因為對一個有心人而言,這種藏汙納垢的廉價旅館,絕對是最適合發揮人類劣的地方。

一想通這點,古志宇立刻毫不猶豫的踏進旅社,結果他才一走進去,那個禿頭馬上從櫃檯後面抬起頭來賊眼熘熘的看著他說:「他們在三樓302室,是我這裡最好的房間,希望你和你女朋友都會喜歡。」彭鳳德這樣一說,古志宇當然明白裘依依已經餡,不過他並不想跟這禿頭囉嗦,所以他便邊走邊輕描澹寫的說道:「房間只要乾淨就好,反正我朋友也不會留下來過夜。」原本他說完以後便想趕快上樓去,誰知他才剛爬上樓梯,彭鳳德這老小子已經像鬼魅般的貼到他的背後說:「如果你女朋友願意留下來過夜,那後半段的房錢我就免費招待,嘿嘿……包括宵夜我都可以幫你們準備。」古志宇回頭望著他賊頭賊腦的表情、以及他那副彷佛悉樓上即將有彩好戲上場的佞詭笑,心裡不有點不悅的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一談完事情就會立即離開,所以你不必費心了。」儘管碰了個軟釘子,但彭鳳德並不在意,他依舊擠眉眼的朝古志宇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先喝杯茶,商量一下,嘿嘿……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的。」古志宇搖著手說:「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幹什么,想要聊天的話等我下來再說。」說完他連跑帶跳的便往樓上衝去,不過他雖然連頭都沒再回一下,但心頭卻是一遍雪亮,彭鳳德這老傢伙果然對依依抱持著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