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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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範嬌兒一聽說邢天與回來,便幹如蒙在棉被裡哭。
他未走近,便聽見她嬌柔造作的哭聲,步入房間,可兒跟兒便驅前問安。
“奴婢向王爺請安。”他瞥了兩人一眼,徑自走向邊坐下,拍了拍窩在被子裡假哭的範嬌兒。
“嬌兒,怎麼了?”範嬌兒掀開被子,抬起淚溼的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天與,您…您要為我作主。”邢天與在內心鄙夷,表面卻裝作無比深情的看著她,“怎麼了?”
“是語默姊姊,嗚…”說著,她又嚶嚶地哭起來,“今天我好意去探望她,沒想到竟吃了她一頓排頭。”
“喔?”岑語默從前總是隻有捱打的份,如今卻能搞得範嬌兒灰頭土臉,佔不到一點便宜?
“她笑話我的身形,說我笨重,又說我像只狗似的對您搖尾乞憐,還說我…嗚…”在這個女子以豐腴為美的年代,瘦巴巴的岑語默不但不覺得自卑,居然還笑別人腫?忖著,邢天與不覺得好笑。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柔弱無骨的她有著另一種讓人說不上來的美。再說,他
本不在意她是圓是扁,她
引他的是那
朗樂天的
情。
她曾經因為氣恨他而失去那份朗天真,可失憶後,她又找回原本那直
率真的個
,而且現在的她除了
朗率直外,還多了一些有時令他難以招架的強悍,更讓他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她笑話我、侮辱我便算了,居然還說出大逆不道的話…”範嬌兒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天與,她居然說她想休了您。”聞言,邢天與不自覺得擰起濃眉。
見他神情僵硬,沉默不語,範嬌兒內心竊喜只要是男人,聽聞此事一定十分震怒。她乘勝追擊,繼續搧風點火。
“她說您對她而言是個可有可無的男人,還說她早就想離開這兒。”明明知道這也許是範嬌兒胡謅以誣諂岑語默的話語,但他卻認真了。因為這真的像極了失憶後的岑語默會說的話。
從前,她即使失去寵愛、失去尊嚴,也不願放棄她擁有的地位跟身分,可如今卻毫不隱藏那副“我什麼都不要”的態度。
“她說她不稀罕您,不稀罕這王妃的位置,本不把您放在眼裡。”範嬌兒拭著眼角的淚水,“我聽著生氣,便跟她吵起來,可我吵不過她。”確實,如果是現在的岑語默,範嬌兒在她身上是佔不了半點便宜的,只是這樣反倒讓他擔心。
假若她一路捱打,範嬌兒便不會將她視為對手,她也就能安穩度。但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隻躲在草叢裡的蛇,不犯到她便罷,一旦踩到了她的尾巴,她便會反過來一口咬下。
其實在這個非常時刻,他其實是不該將岑語默回拾翠苑的。但當時聽見她說那些話,他真的氣了、惱了,失去理智做下衝動又魯莽的決定,不成,他得好好收拾這局面。
現時他已成功鬆懈了範嬌兒的心防,想必範漢新那老狐狸也正在觀察著他的表現,此時若有個閃失,就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
於是他濃眉一蹙,神情憤怒,“她真說了這種話?”
“嬌兒不會騙您,”她又嗚嗚的哭著,“她真是太過分了!”
“她太放肆了!”邢天與故作惱怒狀。
見狀,範嬌兒垂著臉,幸災樂禍的偷笑,“天與,您為何讓她回拾翠苑呢?”
“那是皇上的意思。”邢天與將此事推給了她絕不敢有意見的人,“皇上不知從何得知我將她逐出拾翠苑,還把我找去訓了幾句。”範嬌兒一怔。原來讓岑語默回拾翠苑是邢天修的旨意?他是如何知道王府裡的家事?難不成是岑語默去告狀?一定是這樣,她父親可是將邢天修送上帝座的功臣之一,邢天修絕計不想得罪他。
好個岑語默,還以為她是隻羊,原來本是扮豬吃老虎。
哼,敢跟她範嬌兒鬥,看她怎麼對付她!
“原來她有陛下在後面撐啊,難怪那麼大膽囂張!”範嬌兒滿臉委屈的看著他,“岑君山雖是皇上的愛將,可您是皇上的親弟弟呀,皇上怎忍心委屈您?嬌兒真替您不值。”說著,她偎進他懷裡。
邢天與假意一嘆,“皇上惜才重情,怪不得他。”
“天與,您…可想過休了岑語默?”她試探地問。
“無時無刻不想著。”他毫不遲疑地承認。
“真的?”範嬌兒眼睛一亮,“那您為什麼不做?”
“皇上不會準的。她既是岑君山的女兒,又是由父皇許婚,我怎能休她?除非她犯了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