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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桑橋一眼:“不了,我沒有你吃什麼都不胖的體質。”桑橋嘿嘿一笑,咕嚕嚕的喝了兩口,突然道:“今天有星星啊。”北城的空氣總不太好,難得見到星星。

許其然順著桑橋的視線看了過去,又收回視線:“桑橋,我覺傅行舟應該很喜歡你。”桑橋扭過頭:“哈?”許其然道:“你這件事今天才發生,他今天就讓李雨這麼狼狽的來給你道歉。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桑橋:“……”見桑橋沒有答話。

許其然道:“現在同婚姻法已經實施,桑橋,如果……”桑橋突然打算了他:“然哥,你見過出嗎?”許其然一愣:“當然見過。”桑橋笑了笑:“那你見過老鼠在太陽底下跑嗎?”許其然一時間沒能理解桑橋的意思:“什麼老鼠?”桑橋自然道:“我是陰溝裡的老鼠,傅行舟他可是正午最明亮的太陽。”許其然心下一沉。

桑橋晃晃瓶中的冰可樂:“我自己在夜裡待著就好了,幹嘛要好好的把人家傅行舟拉過來跟我一起。”

“你看,連月光都是冷的。”桑橋將手中的可樂瓶高高舉了舉,“敬我的月亮朋友。”第二十三章原本要和許其然一起商量新工作的計劃不了了之。

第二天天還沒亮,桑橋就收到了導演邵明打過來的電話,客氣的問他今天是否能回去節目組復工。

桑橋錄了兩期節目,除去和邵明打過幾次照面之外,一句話都沒說過。

如今人家總導演親自打電話過來,八成也是因為傅行舟的意思。

作為一個幹一期發一期工資,永遠都不嫌錢多的娛樂圈底層人士。

桑橋從來不在金錢問題上拿喬,痛痛快快的跟導演拍著脯保證,現在就出發去節目樓的食堂蹭早飯,力爭以後繼續做到每天都仍舊第一個吃飯且吃的最多的人。

邵明:“……”總導演節目之餘其實甚少和練習生們接觸。

邵明八成還是頭一次見到桑橋這種畫風的藝人,聞言愣了半晌,輕聲笑了:“桑橋,你真的十分有趣。傅先生看重你不是沒有道理的。”桑橋:“???”那不是必須的?

他街頭小王霸,呸,小霸王桑橋那是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傅行舟見了也爆胎。

雖然厚著臉皮給自己貼了兩塊金,但桑橋還是生怕自己拖累了傅行舟高高在上的清白,趕忙又道:“導演您別誤會啊,傅董就是看我可憐,我一個小透明,他看重我幹嘛對吧?”邵明那邊似乎在忙,並沒有繼續回答桑橋的話,道再見後很快掛了機。

桑橋:“……”不是,這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啊?

不過應該還是信了吧。

誰能那麼腦大開把傅行舟和自己拉上關係,害!

從失業狀態重新擁有工作的桑橋動的在上打了兩個滾,又把自己翻了個面兒,從窗簾縫隙裡往外瞧著依舊一片灰濛濛的天

的躺了十幾分鍾。

實在睡不住了的桑橋一個鯉魚起身,趿著拖鞋就去鬧騰許其然。

可憐許其然在被子裡還沒睡個囫圇覺,就被一個軟綿綿的枕頭給砸醒。

還一睜眼,就瞅見桑橋穿著的皮卡丘睡衣在他眼前蹦躂蹦躂。

許其然:“……”他有時真的十分困惑傅行舟到底是看上了桑橋哪裡。

許其然將枕頭給桑橋扔了回去,怒爬起,氣勢洶洶的光著腳就準備去揍桑橋。

他三步上前,練的薅住桑橋的脖領,剛準備動手實施暴力——便看見桑橋勇於反抗壓迫的兩隻胳膊大臂上出的傷口。

有些已經是舊傷了,痕跡有深有淺,也又大有小。

還有些卻是新傷,剛剛結成血痂,很醜陋的形狀。

北城早已經入了秋天,夏季的那些短袖要過整整一年才能上身,原本正巧能將這些痕跡遮蓋的嚴嚴實實。

只偏偏桑橋今天倒黴。

不僅大清早出來搞事,還穿了件寬鬆的皮卡丘純棉睡衣。

胳膊一抬,衣袖向下。

許其然臉登時變了,一把就拽住了桑橋的胳膊:“你又跟自己動手了?你瘋了嗎?!”桑橋也呆了下,反應過來的一秒鐘趕忙去拽自己的胳膊。

拽了好半天發現不出來,只好放棄了最後抵抗:“咧,你看都是舊傷!”許其然簡直被氣笑了,手直接在桑橋大臂上最明顯的血痂上按了下去:“桑橋,你當我瞎啊?!”桑橋:“……”大清早的這聲音實在太大,震得桑橋立馬慫了。

桑橋抿了抿,目光遊移不定的轉了兩圈,笑嘻嘻的揚起臉:“沒有沒有,我瞎我瞎,我本來是想找裁紙刀割個剪紙玩的,不小心啦。”如果是兩人最開始認識的那段時間,許其然說不定還能被騙過去。

然而現在。

許其然冷笑一聲:“桑橋,我看你是不想工作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我帶你找欒以南,他說一旦你再出現自殘現象,讓我直接停了你的工,帶你去他那兒住院。有這回事吧?”桑橋:“……”桑橋腦袋搖的撥鼓:“哪有,不存在的!”許其然狠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