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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爹爹的意思。
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對抗鎮玄,若是貿然去尋爹爹,卻被鎮玄發覺,爹爹的死遁便算是做了一場無用功。
所以在他能夠有能力自保之前,這裡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鎮玄對阿寅這麼說,稍微有些意外,隨即點了點頭:“也好。”直至將王郎的骨灰安葬於湖泊中心,兩人之間都未曾再進行談。……陸維以兩粒沙的代價屏蔽痛覺之後,打碎了一個荷葉盞,
下瓷片,使得王郎的這具身體死亡。
陸維對自殺這種事情,老實講不怎麼在行。
但是他考慮了一下已知的自殺方法,蹈水的話,很可能要過許多天,才會被發現,屍體被泡的浮腫變形;上吊的話,舌頭伸出老長,而且還會到最後不可控的大小便失;割動脈的話,他這兒也沒個處理的地方,血會噴的到處都是。
總之在沒有安樂死的古代,無論哪種非自然的死法,都不會令人好受。
金聽起來不錯,但他曾經有商場上的一個對手,因為公司資金鍊斷裂,瀕臨破產揚言要自殺,喝得醉醺醺之後,當著他的面
下了一條金項鍊,被送到醫院急救。
然後第二天,這條金項鍊就被此人拉了出來,事沒有。
因此,陸維對金能致人死亡這種事,向來持懷疑態度。
所以最後,他選擇了瓷片。這種死法固然十分痛苦,但他屏蔽了痛覺,便也算不得什麼。
陸維的魂魄脫離王郎身體之後,便乘著夏的晚風,飄飄蕩蕩離開了昊元峰。
以前的鎮玄正直單純,對情、對所行之道皆執守一心;而現在的鎮玄,經過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生離死別,墮心成魔,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鎮玄。
然而鎮玄這些年如何看待王郎,陸維是瞧在眼裡的。王郎對鎮玄來說,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只是阿寅長大成人之前,排遣寂寞的消遣物。
但是對阿寅來說,王郎又是他的爹爹,在這世上唯一至親之人。
所以說“王郎”若是一直存在於雪山頂,最後只會令得鎮玄痛苦,使得阿寅與鎮玄反目成仇。
這世上能真正傷害到鎮玄的,大概只有阿寅。
所以他發了那個誓,要阿寅此生不得傷害鎮玄,要阿寅修行有成之後再來找他;所以他用王郎的身份口吻,留下了那封給鎮玄的書信,撇清鎮玄的責任,並對鎮玄報以祝福。
如此,想來鎮玄最多因他的離開,覺上彆扭幾
,一切就都可以恢復原狀。
或許他還有一些未曾考慮周全的地方,卻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冷月之下,四野寂寂。
陸維踏過草尖,穿過樹稍,須臾將千百里人間拋於身後,遍體輕若無物,清風盈袖,從此天大地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過年事情很多啊,而且**的評論區還時不時風,所以導致沒有逐條回覆大家的留言,但我每一條都會看的~所以雖然沒有能夠回覆,還是請大家繼續留言,麼麼噠~第130章陸維用了十三年時間將阿寅引上道途,又與阿寅約定,修道有成之後再相見,想必那孩子接下來於修行一途,不會再如從前般憊懶。
然而看鎮玄就知道,飛昇成仙是何等艱難之事,漫漫道途之中意外太多,縱然天資卓絕,也僅僅是有飛昇的可能,並非一定能夠飛昇。
不過以陸維的能力,能為阿寅做到這步就已經是極限。他自己本身不是修真者,在修煉方面也沒有辦法給阿寅什麼引導幫助。
所以這個世界的任務,不僅耗費時間漫長,而且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陸維倒也不急,反正他已經做好準備,長期在這個世界留駐,細賞風光人情。
百年後。
江水悠悠,一條不大的烏篷船上,有一艄公正在搖櫓,船艙內坐著位五十許的老人,身穿一件青布袍,相貌清癯,鬚髮斑白。
“陸君,敬你。”老人端起一杯酒,朝空無一人的桌案對面舉起,然後仰頭飲盡酒。
陸維在老人的對面慢慢顯出形來,望向老人:“楊君,不聽我言,如今可曾後悔?”老人哈哈一笑,灑然道:“我當年若聽從陸君之言,怕是如今亦難免後悔。”
“人此一生,若要算起來的話,後悔之事太多,只能求個無愧於心。”老人名楊策,三十年前還是個青年士子,與陸維偶然相識。
說起來楊策倒是個妙人,當年明明是個凡胎,明明見到陸維無形無影,是個魂魄之體,卻一點都不以其為異、到敬畏懼怕,反而邀其賞花共遊,
詩作畫,當作好友一般來往。
陸維見楊策這般有趣,更兼在楊策面前不必遮掩什麼,相處得十分輕鬆,便也與之相,常來常往。
楊策出仕之後,一心要改變本國目前的現狀,增強國力、進行變法,也得到了當時的皇帝大力支持。
陸維那時便對他說:“楊君,你此舉撬動了貴族門閥的利益,必遭來眾多嫉恨。如今的聖上雄才大略,將你做刀,斬除沉痾弊端;等到聖上歸天的那一,新皇登基,必然以你為祭,平息眾怒。”楊策那時卻道:“縱是如此,此事我亦不能不為。”緊接著又打趣道:“陸君總是沒錯的,但說不得,聖上比我壽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