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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40多歲的人了,之前又被生活磋磨的過於厲害,年齡擺在那裡,戴這種亮晶晶還會響的東西出門實在過於羞恥,所以只能夠在回家的時候戴上。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陸維對他的惡意已經很明顯。
原初知道,他作為陸修生父、齊箐前夫的這個身份,陸維沒有理由喜歡他這個人,彼此間又完全不認識,可以說是純粹的陌生人。之所以買斷他的後半輩子,留他在身邊,怎麼想也不會是出於憐憫之心。
雖然陸維能接受男人,但演藝圈裡漂亮的男男女女那麼多,就算陸維沒有和年輕俊美的葛英好上,也肯定不會看上原初。
所以內心儘管不想承認,但思來想去,只剩下最初陸維說出的那個理由——他欠陸維的,所以要用後半生的任由驅使和人格侮辱來償還。
但他仿若是中了陸維的毒,就算明知道是這樣,就算陸維嘴裡只會對他吐出刻薄的話語,就算陸維現在願意毫無代價的放他走,他也不想離開陸維。
原初看著溫和可欺,其實在骨子裡,是有著一股執拗狠勁兒的。否則的話,當初他不會在既無背景又沒有一分錢的情況下,剛成年就離家到城裡去謀生路。
否則的話,他不會在進監獄的那會兒,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捨命相抗,導致瘸了一條腿,成了個殘疾人。
就算是原宜一家子和陸修,之前對付原初的手段也是以軟磨和欺騙為主。
但只要是面對陸維,仿若是遇到了天生的對頭,他那些執拗狠勁兒,就如同暴在熾烈陽光下的薄雪,化成一灘軟弱的水,身心都再不能抵抗。
原初無疑是痛苦的,但在這痛苦之下,又有著隱秘的歡喜。
他在網上曾經看到過上個世紀某位作家的一句話,覺得非常適合他現在的心境——“遇見你,就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裡;但心卻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
…
又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到了初夏時節,凌那邊傳來好消息。
高導拍攝的那部電影因為充滿了社會,以及對人
心靈的拷問,再加上
凌的演技出
,在國內有了不錯的反響,影評基本也都是正面,之前就被提名了國內三大電影獎項之一的最佳女主角。
對於一名新人的處女作來說,起點可以說非常之高。
而現在,凌即將參加電影獎的頒獎典禮,不管這次能不能得獎,這樣的經歷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榮耀。
陸維作為一手把她捧到這個地步的經紀人,像這樣重大的場合,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
頒獎典禮在魔都,而為了打點上下以及提前做好各種佈置安排,陸維提前一週就離開帝都飛了過去,留下原初獨自在家。
這半個多月,發生了很多事情。
在原宜入獄之後,陸維趁機讓人把吳青手上捏著的,屬於原初的養老存摺要了回來,並還給原初;吳青沒有了男人,也沒有了唯一的經濟來源,擺在她面前的就只剩下兩條出路,一條是收拾包袱回老家,另一條是投奔她那看起來越活越滋潤的女兒原玉蘭。
其實在老家,還有原宜父母留下的宅子,以及一些分配的耕地和財產,吳青要是回去,雖然鄉下子過得辛苦一點,卻並不是沒有活路。
但吳青因為在城裡呆了幾年,再看不起在鄉下勞作,選擇了後者,現在跟原玉蘭住在一間小公寓裡,幫原玉蘭乾乾家務洗洗衣服什麼的。
吳青文化不高,穿著長相都很土氣蒼老,原玉蘭因為面子問題,也因為在圈裡要自抬身價,甚至不願意承認這是她自己的媽媽,對外稱吳青是她僱傭的阿姨。
吳青面對這種狀況,本應該生氣,她也一直對女兒現在所做的“工作”痛心疾首。但在如今的吳青看來,她的後半輩子都要指望原玉蘭,於是也只能默默忍受下來,每天看著女兒白裡睡覺,一到夜裡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沒於燈紅酒綠的長街。
箇中滋味,也只有吳青自己心裡清楚。
至於陸修那邊,還了孔哥20萬、避免了割腎危機之後,倒是老實了一段時間。他賬戶上的錢已經彈盡糧絕,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還試圖出去找過工作。
但他這人從小就被齊箐寵壞,眼高手低,高端的工作做不了,低端的工作來錢少,他這人向來大手大腳慣了,又瞧不上。
聽說業務員既不要求有多高的學歷,又能賺到不少錢,他就跑去做業務。但這個行業雖然不要求學歷,卻是需要吃苦耐勞,而且情商一定要高,懂得揣摩客戶的心理、服務周到,才能真正賺到錢。
陸修如果是個既吃苦耐勞又情商高的人,當初也不會被陸維掃地出門,可想而知他業務做的怎麼樣。咬牙撐過一個月,拿了千把塊錢的底薪,看到身邊是個人就比他強,他就再也做不下去,並從此放棄了找工作的念頭。
工作做不下去,待在家裡又無聊,也沒有個朋友來往。雖然孔哥之前坑過他,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回頭找孔哥,有時候當一下孔哥坑人時的“演員”,跟著混子。
雖然當一次“演員”就有一兩千塊,但孔哥這人做事比較謹慎,每次佈局都務求讓對方抓不住把柄,這種事情他兩個月都做不了一單,繳納公寓水電氣的費用都不夠,仍然入不敷出,每天苦哈哈的跟著孔哥蹭點吃喝。
孔哥見陸修過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