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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身見邊疆兵眾活的太苦,也曾上摺子向朝廷討要過,但關係到錢財一事,陳年規矩怎麼會如此輕易被打破。劉琥在朝廷上並非乾綱獨斷,對前身的請求亦是有心無力。

在前身的記憶裡,每次到了冬天,大部分兵卒都穿著破舊的、內裡棉絮結成板塊的棉衣棉褲,在寒風冷雪中瑟瑟發抖。而他們的碗中,出現的都是碎米糧菜葉,完全談不上味道,僅供裹腹之用。

類的話,也就是過年的時候能沾上些葷腥。

而就是這樣一群人,他們無怨無悔守在寒冷的邊疆,用生命和鮮血捍衛國土、保護家園。他們,值得更好的生活和保障。

就在這時,一個校官從遠處急匆匆走來,朝陸維行禮道:“將軍,朝廷有使節到了營外!”陸維角微彎,揮了揮手,道:“隨我前去相。”他在兩個月前,向朝廷遞了此次大勝的奏表。算算子,朝廷那邊也該召他回京了。

三年出生入死,換得金蠻五年無力來犯。既是如此,邊疆已經不再需要陸維這個人坐鎮。

奉京城之中,有人想要他狡兔死走狗烹,亦有人想要與他繾綣纏綿,皆迫不及待。

而這,也正合他意。若不接近權力的中心,又如何能達到他的目的,進而奪取天下?

來到營外見到的,卻是記憶中的人,正是劉琥身邊的親信,秉筆太監張德義。

張德義今年快五十了,從前是侍候劉琥母妃的,自從劉琥母妃去世之後便轉為侍候劉琥,可以說是親眼看著劉琥長大。身份雖是奴婢,情上也算劉琥半個長輩。

劉琥對陸維的情,沒有人比張德義知道的更清楚。

此時,這個中等身材的老太監一襲宮造的黛青錦袍,站在北疆的寒風中,遠遠的就向陸維作了一揖,用他略帶尖細的聲音道:“三年未見,將軍別來無恙?”走的近了,陸維看見張德義的那張臉,與三年前記憶中的並無二致。細眉細眼,皮膚白皙而有潤澤,只是因為年紀的關係,臉上皮膚略略的有些鬆弛下垂,相貌看上去很有幾分慈祥。

前身對張德義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在前身的記憶裡,張德義就是一條狗。

一條屬於劉琥的,瘋狗。

走的近了,陸維看見張德義的同時,張德義也看清了陸維。

那張原本英氣俊美的臉上,幾乎縱貫了左邊整個面容的猙獰傷疤。

“哎喲,我的將軍!”張德義三步並兩步走到陸維面前,想要伸手去觸碰陸維的左臉,又不敢去真正觸碰,焦急的道,“你的臉是怎麼了?這可怎麼辦好……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戰場上刀兵無眼,難免受傷。”陸維退後兩步,平靜的看著張德義,“張公公奉旨而來,想必一路奔波辛苦。我已經令人準備好了香案,待公公宣旨之後,今晚就好生沐浴歇息吧。”說完,也不待張德義回答,拱手為禮道:“請。”張德義見陸維與他拉開距離,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便隨著陸維一起進了營內。

只是在行徑途中,仍舊不時的偷眼打量陸維,發出嘆息的聲音。

天下誰人不知,陸家長子是奉京城中最俊美的郎君。那樣一張臉……如今卻被毀掉了。

還不知他的陛下見到了,會有多傷心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了下,收藏已過五十~~既然這樣,都蹲在坑裡,不許動,某來填土啦~第7章正如陸維所料,張德義帶來的聖旨,除去冠冕堂皇的表彰嘉勉之語外,正是催促他回京的。

子都訂好了,就在明天,不可謂不急。

陸維率眾在香案前聽完旨意,拜伏以及口呼萬歲之後,接下了那道明黃、背面盤距著五爪金龍的華麗織物,命人仔細收起。

雖說有前身的記憶,並且到目前為止適應良好,但做為一個現代人,陸維內心對古代人視若命的君臣尊卑、皇權至上並不以為然。

拜託,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

要擱三個月前,陸維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向聖旨下跪的機會。

不過內心默默吐槽是一回事,外在的表現又是另一回事。

接旨的整個過程,陸維都表現的恭敬而順從,禮儀姿態無可挑剔。

既在其位,便要行其事。他既然身處這個封建王朝的異時空,一言一行便要遵守此方天地的遊戲規則,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步步為營,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領了聖旨,陸維命眾人散去,自己也打算回帳的時候,卻被張德義偷偷攔住了,給他一封厚厚的信。

信上封著紅火漆,火漆上拓印了一個小小的“潤”字。

“將軍,帶回去慢慢看。”張德義朝陸維擠了擠眼,這才轉身離開,朝陸維為他安排的營帳走去。

看著張德義離去的背影,原身的記憶和情緒洶湧而起。霎時間,陸維恨不得追上去,將這封信狠狠甩在張德義的臉上。

但陸維最後還是忍住了那些情緒,不動聲接過信,回了自己的大帳。

此時天已黑,但帳中明燭高懸、亮若白晝,陸維深深了口氣,用手中小銀刀拆開了來自帝王的私信。

劉琥那筆銀鉤蠆尾的字,映入眼簾之中。

大約是因為知道陸維即將回京,這封信與之前的信不同,語調內容都不再幽怨,顯得十分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