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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雲雀捕捉到他的嗓音有一絲疲憊，“出門幹活？”秦桓升“嗯”了一聲，似乎不多說。雲雀回摟住他的，默默地抱得更緊，也沒多問。

秦桓升或許是真的有點累，他脫下鞋子，直接合衣躺在雲雀身邊，闔上眼睛，沒幾秒又突然睜開，手鑽入被子裡脫雲雀的褲子。

“別，”雲雀急忙攔住他，“今天不行，還疼著呢。”秦桓升笑了笑，道:“不碰你，我就看看是不是還腫著。”雲雀“噢”了一聲，耳尖微紅，也沒矯情，自己乖乖褪下了褻褲。

小花著月光，也著秦桓升的目光，羞怯地閉合緊緊。兩片花瓣有些紅腫，中間的花蒂也鼓鼓的，彷彿兜著水，晶瑩剔透，一掐就能噴出來。

雲雀紅著臉，儘量忽視秦桓升直白的視線。只是口忽然一涼，秦桓升不知從哪掏出一管藥膏，認真仔細地幫他塗上。

雲雀下意識要把腿併攏，秦桓升按住他膝蓋，說道:“別動，這是消腫止疼的，塗完明天會好許多。”雲雀忍著害臊又把腿打開。

秦桓升是真的細緻，不僅外邊塗了厚厚一層，手指還伸進去仔仔細細塗滿內壁。

全部塗完之後，他重新躺在雲雀身邊，攬著他的，沒多久便睡著了。

睡夢中，秦桓升眉頭緊鎖，雲雀猜他可能有什麼煩心事不願與他講。不過秦桓升不講，雲雀也不會問，他只會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幫秦桓升撫平皺起的眉峰。

夜涼如水，晚風輕輕敲打窗扉。雲雀收回手，又想起白天王嬌蘭說的話，暗自嘆了口氣。

他將臉頰貼在秦桓升的膛上，睜著眼，聽著一聲聲沉穩有力的心跳，良久才陷入睡眠。

第14章雲雀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裡，靜謐的院子突然熱鬧起來，喧囂嘈雜，沸反盈天。本該漆黑的夜晚亮如白晝，王嬌蘭領著一眾下人闖進偏院。

“給我捉住他。”王嬌蘭伸出一手指，點了點他的方向。下人們倏地一哄而上。

雲雀心頭一跳，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拔腿就要跑。

只是不知怎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他被下人拽進一個陌生的屋內，伸手不見五指，出聲無人回應。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再次出現，王嬌蘭抓住他的胳膊，細長的指甲嵌進皮，把他用力按在鏡子前，然後對幾個婢女說道:“給他打扮得漂亮些，畢竟要嫁人，不能丟了咱們王家的臉面。”婢女不由分說地給他換上一身紅衣霞帔，接著往他臉上塗塗抹抹。動作機械麻木，力氣卻大得驚人，雲雀怎麼反抗都掙脫不了，他大聲喊道:“你們幹什麼！我不要嫁人！”話音剛落，場景又是一換，面前出現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堆得比山還高。雲雀從沒見過這麼多錢，一時愣在原地，頭頂驀地傳來一聲笑，是王嬌蘭坐在最上頭，笑聲如利刃剮蹭鐵鏽，一聲比一聲尖銳，一聲比一聲刺耳。

“賠錢貨。”王嬌蘭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臉，然後命令下人把他五花大綁扔進轎子裡。雲雀奮力抵抗，結果雙手雙腳被繩子綁住，嘴裡也被塊布，嗚嗚發不出聲音，只能徒勞地在轎子裡胡亂踢蹬。

從外邊看去，紅轎子一左一右劇烈晃動，上面的花球和蘇也跟著來回擺盪。幾個抬轎子的下人踉踉蹌蹌的走不穩，豆大的汗珠滾滾從額頭滑落，不堪重負。

夢境荒唐，說是嫁人，卻本沒有拜堂。雲雀蒙著眼，不知自己身處何地，只知道有人替他蓋上紅蓋頭，把他放在柔軟的喜被上。垂眼往下看，被子繡著大朵大朵的合歡並蒂蓮，榻上還灑滿硌人的花生、桂圓和棗子。

等婢女一離開，雲雀就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到門口，伺機逃離。

這時，門又被打開。雲雀瞳孔驟縮，剛想一頭撞上去，來人卻將他攔抱起，丟回了上。

這人力氣極大，一手壓著他，另一手唰地掀開蓋頭。

雲雀愣住了。

他看到一個悉的不能再悉的面孔，眉眼含笑地注視他，道:“娘子，去哪兒呢？”夢醒了。

雲雀猛地睜開眼。

太陽已經升至上空，薄薄的光沿窗照入。秦桓升正坐在邊換衣，陽光灑在他的肩胛和脊背，肌線條飽滿勻稱，錯落幾道淺淡的傷疤，隨著抬手的動作而微微起伏。

雲雀良久沒能從這場跌宕起伏的夢中緩過神，他盯著秦桓升的後背，喃喃道:“你……”秦桓升聞聲回過頭，道:“醒了？”雲雀怔怔地看著他的臉，這張和夢境中重疊的臉，恍惚了片刻。

“怎麼了？”秦桓升問道，“做噩夢了？”雲雀嘴巴微張，過了幾秒才“嗯”了一聲。

秦桓升看他一眼，見他臉不對勁，問道:“夢見什麼了？”雲雀抿了抿，然後平靜地說道:“夢見我嫁人了。”

“嫁人？”秦桓升訝異一瞬，繼而有些玩味地問:“嫁給誰？”雲雀本想脫口而出“你”，但字滾到嘴邊，又硬生生了回去。他道:“沒看清臉，不知道是誰。”說完心裡又有點酸澀，他垂下頭，悶悶地說:“昨天，有人上王家提親，說要娶我。”秦桓升穿衣的動作一頓。

雲雀繼續道:“也不知道是誰，居然要娶我這個掃把星。”秦桓升整理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