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聖女艾麗卡的終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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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第一篇·聖女艾麗卡的終末part.1夕陽將盡，宮殿窗臺一側，一抹靚麗的倩影正佇立緣邊，靜靜遙望遠處地平線的彼岸那輪即將收斂光芒的紅。她已經想不起這是第幾次目送夕陽西落，而每次面對這早應習以為常的一幕，少女的內心竟又泛起道道漣漪。在她的記憶中，似乎那一場決戰也是發生在這樣的一刻，雖然彈指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年，然而那時的情景卻依然深深烙印在少女的腦袋裡永遠無法忘卻。

實際上無論換做是誰，在得知自己繼承了那一位至高神祇的力量而成為了神子、聖女，並將承擔起拯救人類擊敗血族這種史詩般責任的一刻恐怕都會覺得恍若是做了一場幻夢，而這樣的夢幻般的一切卻是真實地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終於長嘆口氣將思緒重新收回至眼前，輕輕搖搖腦袋將那些不知所謂的胡思亂想盡數拋卻，那一頭鎏金的及長髮隨之搖曳輕動，緩緩轉過身撫平這一身雪白連衣短裙上的些許褶皺，微微抬首，同樣鎏金的雙瞳終於落在了那距離自己不遠的來人身上。自從這身神聖力量被喚醒的那一天起，少女的身體也就一直停留在了十四五歲時的模樣。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相對於面前的這位執事來說，除了嬌小與可愛之外，大概沒有什麼更好的詞彙能來形容少女外表上的模樣。

大概光看外表，絕對不會有人相信就是這樣一位似乎還停留在最大的煩惱是青痘的女孩曾將血族近乎屠戮殆盡。

“暮安瑪蒙先生，請問您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清脆悅耳的曼妙靈音似鶯鳴似鈴響，夕陽的暮透過玻璃窗投到她的臉上，光與影的錯讓人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原本的鎏金的長髮在這樣的陽光下被映成了橘紅，這樣炫美的一幕再加上那因為繼承了神祇力量總是環繞在少女身旁的淡淡聖光，雖然並非出自她的本意，然而那一種令人無法靠近的壓迫卻真實存在。就連已經跟隨在她身旁近十年的執事瑪蒙也不自覺的嚥下唾，受著喉結上下翻滾，過了半晌這才習慣的用手指整理了下執事服，右手抬起放在了自己前，角略帶著笑意用著低沉的聲音回答。

“艾麗卡小姐，你似乎到了這個時間都會開始發呆。還在想著十年前那場大戰麼。”彬彬有禮衣的俊朗執事恭敬的站在少女的面前，他額前的頭髮順著眉眼垂下，剛好擋住微閉的雙目，此刻的他似乎也與少女一起回到了昔殘酷的戰場。

長達百年的人類與血鬼之間的拉鋸戰，雖然雙方都有死傷，可最終都留著各自的一絲血脈，誰也沒有選擇拼盡全力。然而這一切在面前這憑空而出的少女出現之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大破血鬼陣營，頃刻間天平崩塌，原本的血鬼軍隊也如泥遇水，土崩瓦解，就連他的。

“啊，是的。沒想到瑪蒙先生你也知道了。畢竟夕陽本就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再加上有那樣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會不由自主地為之引吧。嗯讓你們擔心了真是抱歉。”少女那帶著幾分笑意的柔聲話音相當及時地止住了瑪蒙的思緒。他猛地深呼了一口氣匆匆將思緒收斂，實際上，若不是因為這個特殊的子，十年的光陰已經令他不會那麼再那樣輕易地表自己的內心活動，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自身在痛苦中逐漸成，更是因為若是他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眼前這看似柔弱又溫和的少女便會毫不留情地將他殺死。

他是“瑪蒙”，他的身體中也確實淌著“瑪蒙”的血，只不過他並非是少女口中的“瑪蒙先生”罷了。

全然不知道他內心所思所想的少女正彎眉淺笑著沒有察覺到他絲毫的異樣，事實上，就對於眼前這位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外貌長相都深得自己心意的執事，實話說，即便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聖女，在這一方面也就如同她的外表那樣，不過就是一個尚且稚對於情愛懵懂無知的青澀女孩而已，對這樣一位出的異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好，甚至於在獨處一室的場合下，少女總會略緊張與侷促;而在有他陪伴於身旁一起出席各種盛大場合之時，少女卻又莫名的到一份心安與鎮定，說來這還真是相當的滑稽與矛盾。

“今年是人類大捷的第十年，按照慣例，國王希望您還能在三天後的紀念典禮上，像往年那樣上臺給人民賜福。”手指著那以端莊筆法書寫的事項記錄的瑪蒙微笑著輕聲向少女呈報近期事項，而其中最為隆重的自然就是十週年慶典了。在勝利十週年這樣隆重的時刻，作為聖女所守護的人民賜福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少女並未有絲毫的，她點了點腦袋，當下便應下了邀請。

“十年了啊…我明白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那麼，就勞煩瑪蒙先生了——”應允之餘，往矜持而盡顯端莊的女孩竟衝著瑪蒙眨了眨眼睛又出一個嬌俏的笑顏，而如夜鶯般婉轉靈動的話音又被少女刻意拖長了尾音，這恍若是神蹟的一幕對於瑪蒙來說卻是家常而已。十年的時間已經令他相當悉眼前的女孩，教廷需要她在公眾面前維持一副神的模樣，人類也需要這樣的一位神祇作為神上的信仰與支持，但是她終究只是一個人類女孩而已，她開心的時候一樣會笑，難過的時候一樣會偷偷的淚，生氣的時候也會在房間裡大吵大鬧的摔枕頭甚至是在那玩偶上貼上那“壞人”的名字然後狠狠地“揍”他一頓。作為人類女孩，她總會需要一個途徑來抒發的天，而瑪蒙作為她最親近的人之一，自然便是最好的對象。

少女悅耳的聲音，嬌俏的模樣，和還沒有完全成的心，縱然瑪蒙自認為已經習以為常，但在這一刻卻也不由得心中一蕩。這並非是所謂“雄”的本能，而是任何一種生物都會有的對“美”的嚮往與敬仰。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地去想，如果不是因為揹負整個族類的仇恨，他與少女之間究竟又會是一種怎樣的關係呢?

“大小姐始終還是那麼客氣啊，別忘記了，我在您身邊整整十年了。您不需要這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瑪蒙說話的語氣始終不急不緩，他始終保持躬著的身子，只是此時臉上勾起著一抹笑意，似乎是在笑話對方那好似客氣又顯得笨拙可愛的模樣，就這樣四目相對幾秒之後，才在人臉上略浮現的一抹紅暈之下移開了視線，身體也朝著牆壁的一側靠去，左手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繼續開口說道。

“這個時間小姐也應該用餐了，這段時間我會幫您準備好所有活動應該準備的東西。”整整十年，作為聖女的艾麗卡已經完全習慣了將所有的事情都由瑪蒙去處理。出席大型活動的著裝，常禮儀的訓練，一切的一切都是瑪蒙一手辦，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有了許多機會得以與少女“親密”接觸，而少女的弱點自然也就一點點地暴在了他的眼中。

看著艾麗卡點頭慢慢離開房門直至完全消失在面前，瑪蒙這時候才深了一口氣緩緩的直起身子。他緩緩走到了剛才少女遠眺的位置上看向了遠方的大海。水平線相的位置浮現著一座殘破的小島，在陽光的折下顯得飄搖不定，那便是他的故鄉，也是他的族群被毀滅的地方。

“十年呵，一眨眼，十年了。”part.2晚餐還是一如既往的緻考究，不過少女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以珍稀食材特調烹製的奢華菜品令少女提不起半點的興趣，只是隨便吃了兩口之後，便沒有了再繼續用餐的意思。幾位在旁侍候的女僕見聖女這幅模樣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意外與憂慮，作為聖女誕生一刻便始終跟隨她左右的侍從，她們早就能夠隨意一瞥就發現少女微微顫動的雙手，隨便一聽就能戳穿少女所謂“不小心”

“手滑了”之類幾次掉落餐具的拙劣藉口。實際上，只要每每有需要聖女出席的大型活動時，這位所向披靡的少女便會成為現在這幅模樣直至活動結束為止。

用餐之後便是沐浴並試穿禮服。所需要的禮服早已由瑪蒙備好送入了艾麗卡的臥室中，作為聖女，身體自然也是神聖而不容褻瀆的，所以大概“更衣”是她所剩不多的需要親自完成的常活動之一。

打理整齊的劉海上佩戴銀王冠狀頭飾，王冠正中又鑲嵌一顆金水晶於落餘暉映之下綻放燦爛光芒，白皙如玉的脖頸同樣帶有一串蘊含著強大力量的聖石項鍊，一身及膝的純白低連衣禮裙以蕾絲裝點，而修長雙腿則包覆雪白天鵝絨長襪，長襪襪口還有一對蕾絲襪圈約束，又有一雙帶有金蝴蝶結樣式的米圓頭高跟皮鞋將那一對玉足貼心保護。不過，這一襲本應盡顯少女聖潔與高貴而聖裝此刻卻略顯有些怪異，那頭冠的位置顯然有些錯位，而這一襲禮裙也略顯凌亂，就連那雙長襪襪口也沒能在一條水平線上，一側高一側低，很是滑稽。就如同之前用餐時頻繁掉落的餐具，沐浴時那不知所謂完全走了樣的曲調，還有現在這一切，似乎都說明了此刻的少女並沒有外表上看著的那樣冷靜與沉著——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執事瑪蒙筆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他靜靜看著鏡子里人滑稽的模樣，原本就帶著聖潔氣質的聖女，在這心準備的禮裝下顯得更加高貴，可這些許的微小錯誤，卻讓人有些忍俊不。他不自覺的用右手握拳遮擋住嘴，輕咳了一聲算是緩解自己的笑意，雙手放在衣領正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這才踏著輕柔卻穩健的步伐來到人的對面，微微頷著身體伸出了被純白手套所覆蓋的雙手，溫柔的正了一下人的頭冠，隨後將手指輕放在人的髮梢做著整理，或許是因為手套材質的原因，手指很自如的在人秀髮中穿過，隨後身體半蹲，將雙手落在了人的禮裝之上，緩慢整理拂去那些細微褶皺的同時又似是調侃般，微笑出聲。

“大小姐，您似乎有些緊張。”眼看著全身就快整理完畢，可最後眼睛卻停留在了人那雙修長的大腿之上，高低不平的長襪襪口對有強迫症的自己而言，著實看著十分難受，可沒有得到對方的允許，又不敢踏越雷池，整個人一時間便僵在當間兒，略有些許的尷尬只能藉著寬她的機會轉移些許的注意。

“難道是因為大典的原因麼。雖然說今年是十週年的大典，相對往而言會更加盛大，不過，像往常那樣去對待就好了。”

“啊?!啊是瑪蒙那，那個不，不是緊張這樣的事又，又不是第一次了只，只是”正任由身後的人為自己打理衣著，雙眸間神又有些呆滯明顯是一副心不在焉正出神發呆模樣的少女，在被他戳破自己這幅“虛偽”外表的一刻，像極了受驚的貓兒，猛地打了一個靈，緊接著便是有些慌亂的搖擺著雙手又用力搖起了腦袋，一抹晚霞般的緋紅悄然攀上了緻的俏臉，支支吾吾目光躲閃著努力想要為自已辯解卻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光顧著焦慮著急，鼓著一側的腮幫子像是因為他剛才那戳破自已的偽裝而顯得有些不悅與氣憤，就與那些賭氣的做作小孩子一般，對他那番勸解與安撫也一點沒有聽進去，只是隨意地揮揮手示意他不需要拘束儘管為自已整理衣著，全然沒有了平裡那副無論何時都從容不迫的樣子。

受驚、緊張、慌亂無措，這些看似平常的詞語卻出現在了平以端莊穩重而著稱的聖女身上，如果讓教會的那幫人看見，或許會驚訝的下巴都掉在地上。瑪蒙突然腦補了下那些人看到這個場景的模樣，居然不自覺的輕笑出聲，隨後略帶玩笑和溺寵的抬頭看著她。

“如果教會的那幫老人家看到大小姐您現在這幅模樣，或許連鬍子都會氣的翹起來啊。”他一邊說這，一邊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輕放在自已的下巴上，似乎故作思考一般的說道。

“這麼說來，就讓您這副模樣去參加大典的話，應該也很有意思才對，覺可以試試看啊。”等把話說完，他這才伸手輕捏著長襪的襪邊，慢慢的往上提著，好讓兩邊顯得對稱，而在一旁聽著他那滿懷惡意的玩笑，好像是炸了一般差點就要一下跳起來的少女已經忍不住擺出副兇惡模樣又衝著鏡子中的他恨恨地揚了揚小拳頭以做威脅之意。

“才，才不要!

…

瑪蒙先生你什麼時候也有這麼多壞心思了!那些一天到晚只會神神道道的老傢伙，要是被他們看到本小姐這樣子…。”一提到教會那些老頑固們自已便不由覺得很是頭疼，那些老傢伙們沒多大的能耐但是裝腔作勢論資排輩的本事倒是非同尋常，若是他們要知道自已私下是這副樣子，那後果會如何自已不用細想就已經是連著打了好幾個寒顫。可就在這過程中，或是是因為瑪蒙那絲質手套太滑的原因，原本指間輕捻住的襪口邊緣不小心脫落，而他的手指也恰好觸碰到了少女玉腿的內側，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收住上行的動作，輕柔的在那隱私的地劃了一下。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