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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我喝了什麼？”燕灰問，趙豪就搖晃起手邊的酒罐子，將書再翻過一頁，燕灰重新轉過頭去看那支幹花，說:“我之前吃過藥。”趙豪無所謂地笑:“那你快死了。”這個人嘴上從來不忌諱這些，卻明明是買房前要專門請人看風水的子。

燕灰不再搭理他，轉而專心致志欣賞那棵泡在酒香水結合出的不明體裡的乾花。

趙豪就用冰涼的酒瓶貼他的臉。

“騙你的。”燕灰未有半分的動容，趙豪頓時覺得索然無味，鞋才踢掉了半隻就躺上了。

這張太小了，就算燕灰不是人高馬大的類型，和另一個大男人共躺也非常擁擠。

趙豪毫不客氣地把他往裡面拱，抱著他一頓猛，像是埋頭在動物柔軟的腹部。

“很累？”燕灰受到趙豪的疲倦，他身上有未散的菸草和酒味，彷彿吃了七天七夜的宴席。

趙豪錮他的手臂沒用什麼力道，卻非常沉重，他含糊的點頭，居然埋怨起給人打工的苦悶。

或許他現在真的把他看成了子的身份，忽略他是把人從別的男人那裡扛回來，這就是一副再尋常不過，甚至有幾分詭異溫馨的場景。

燕灰嘗試掙動手腕上的繩子，沒有奏效。

而實際上他並不陌生這種體驗，連害怕都不能知。

他以前發瘋的時候趙豪就算這樣捆他，用最原始的方式鎮壓住瘋子，把他的手腳綁住，嘴封住，困在任何有限的空間內，直到他疲力盡，哭喊到嗓子破裂，機體脫水，才施與救助。

因為他們分不清傷害和救援，在燕灰接受徐醫生“治療”時，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所以當他終於清醒，發覺那個人竟然是趙豪時，他著實驚詫了一刻。

“好累。”趙豪瞬間像是年齡少了十幾歲，黏黏糊糊地抱著燕灰喊老婆我好累，那本《西遊記》在他們之間摺頁破，燕灰半閉上眼，低聲道:“嗯。”想要聽懂趙豪的講述是一件十分費工夫的事情，還未全解的酒意讓他的舌頭尤其打結。

但燕灰聽懂了，用趙豪從前的說法，大抵是瘋子間總能找到那麼些共同語言。

而其實幾乎沒有燕灰無法理解的講述，他對人細節的察力是徐醫生願意為他治療的一個原因。

和趙豪有關的無非是秦家那些事，除去工作部分，燕灰居然還聽出了一段八卦。

大意是秦家的繼承人失蹤後在外面找了個相好，然後那相好沒了，因為觸怒逆鱗，徐醫生等一眾長老團的代表就當了炮灰，而趙豪也連軸轉了好幾個月。

聽起來是一樁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不過趙豪嘟嘟囔囔，一串商業名詞和金融用語，這些和他本人的氣質就大為不符了。

燕灰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什麼為愛瘋狂，什麼報仇雪恨，不過是繼承人的一個幌子。

長老團是他眼中釘中刺，這次不過借題發揮。

早在繼承人失蹤前，他們就已經策劃這次變局，只是那時候還不是這個理由，所謂愛情稀薄的不如一片晨霧。

“他媽|的，玩的真大，那彈就貼著老子腦門過去，還以為這次活不過來了。”趙豪罵咧著蹬了一腳被子，正蹬在燕灰小腿。

燕灰倒一口涼氣，向裡挪了幾分，趙豪蠻橫的撈了他一把，把他往懷裡按，燕灰掙不開，極力抬起頭，半天崩出兩字:“所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趙豪現在是半斷片狀態，這種過於簡潔的話會讓他特別煩躁，於是燕灰擴了個句:“所以現在是幾個意思？你活過來了，秦家贏了，我不用給你當寡婦，給你殉情陪葬。”

“你應該去娶你當年說的校花真愛女神，而不是找我。”他用力想要出一隻手，手腕的皮膚破損通紅，“找我取樂子。”趙豪好像真的被逗樂了，笑的連都抖了三抖，他知道燕灰平時說話不這樣。

但如果用他習慣的那種調調，一定會捱打，人都有趨利避害的特，而燕灰能調整說話方式，就意味著他確實清醒了過來。

“我現在覺得校花女神不如平的男人來的舒服。”趙豪四仰八叉趴在他邊上，胳膊和腿壓得燕灰不過氣。

“而且她結婚了，龍鳳胎，我就說她家有這個種。”不趙豪的語不驚人死不休更讓他上不來氣。

燕灰薄一掀，用趙豪的行為模式展開對話:“你自己說的，你要是死了差個每年燒紙的，先要照顧你的鄉下老孃和三個弟弟妹妹，最後你要是在下面不高興了，連這人都要給你燒過去解悶。”

“你要是沒死，就老婆孩子熱炕頭，收心再也不玩。”他管不了趙豪婚前玩的開，卻知道他說到做到。

燕灰儘量平靜著語速:“以後二胎抱倆，一男一女還讓我起名兒。”

“那你起了嗎？”

“起了。”燕灰居然一本正經答覆:“男孩叫景行，女孩叫雅心。”趙豪將兩個名字反覆唸叨了幾遍:“很普通啊，我以為你們這種文縐縐的會出很多意思特別刁鑽的生字兒。”燕灰搖了搖頭:“名字生僻的好處就是在讀書的時候不會被經常點名。”趙豪就哈哈大笑，拍著燕灰脊背，受那條骨頭旁的肌繃得死緊，他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你呢，你的名兒什麼意思？”趙豪顯然醉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