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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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們吃完了野餐。比利在草地上鋪了條毯子，珊迪躺在毯子上，比利坐在她身邊。剛剛填飽了肚子，珊迪舒舒服服地沐浴在夏的溫暖中，仰天看著藍天和飄蕩的白雲，開心地舒了口氣。

「謝謝你，」珊迪轉頭微笑地看著比利，「我已經好幾年沒這么放鬆了。」比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是我的榮幸。」珊迪看著他問道，「我能文革問題嗎?」，比利點點頭，「你什么時候開始想約我的?」

「三年前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比利尷尬地笑著，然後認真地說，「我可沒有跟蹤你——就好象，跟在你後面到處跑之類的，我只是——當你在的時候就悄悄看著你。」

「別緊張，我相信你。你看起來可不像一個跟蹤狂，你第一次注意到我是什么時候?」

「我說了，是三年前。基礎化學課，記得那個大教室嗎?我們一共三百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在課堂裡差點被老師瘋了，只有你除外。」比利崇拜地朝她看了一眼，「我坐在大門旁的最後一排，你走進教室站在我旁邊，我聞到你的香水味，抬頭看過去……我沒辦法描述你那時多么美麗，就跟現在一樣好看。」珊迪微笑著覺自己的臉紅了，上帝，她想到，我臉紅了!我真的臉紅了!

我上次臉紅是什么時候了?!?

「然後，」比利接著說，「你往前走到大教室的前排，在第一排的中間坐了下來，就坐在講臺的正前方。然後，上了十分鐘課以後，你就舉手問了教授一個問題，我已經不記得你問了什么了，就記得那個教授認真思考了一下才能回答你的問題。」比利搖搖頭，「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就想，聰明漂亮又勇敢，簡直就是女神。」

「我沒意識到我給你留下這么深刻的印象，」珊迪笑著回應他的讚美，「那你為什么啥也沒做呢?你這個大傻瓜。」她邊問邊用膝蓋撞撞他的大腿，「你就花了三年時間才來跟我搭話?」比利微笑著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你太可怕了吧。」

「我，可怕?」珊迪難以置信地問道，也許當她變身為暴風女俠的時候她會使敵人覺得可怕，但是作為珊迪羅伯茲，她努力和朋友同學友`www.feiniaoks.com`善相處，從來沒有人用可怕這兩個字來形容她。

「我是被我自己想象出來的你的形象嚇到了，」比利認真地回答，「我一直悄悄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的越多，我就覺得你越可怕:你在同時學理科雙學位，你選修的都是最難的課程，你的目前是地區檢察官，你父親是億萬富翁……我猜我大概是把你的形象放在了神壇上，而且這個形象越來越高大上，慢慢地我就覺得自己離你越來越遠。」他停下話語沉默了下來。

「那……後來你為啥改變主意了呢」珊迪提醒他。

「大概是因為，最近我看到你狀態不太好。那天你上課遲到了，邊跑進來邊著氣，看上去外表有點凌亂——不是說你看起來很糟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個時候我一下子意識到，哦，她也是個正常的人類!」兩個人齊聲笑了起來，然後笑容慢慢從珊迪臉上消失，她扭頭看著旁邊說道，「我想有的時候我確實有點——不像正常人。」

「不，完全不是!這只是我的奇思怪想，跟你完全扯不上邊。」

「我不知道，」珊迪躊躇著說道，「有人叫我學霸，書呆子，升學機器……

不過最近我考試不及格已經不怎么配得上這些稱號，他們越是這么叫我，我越是不願意和人打道。我父母經常出差，我已經幾個月沒和朋友聚會，而我幾乎都沒有覺到，有的時候我都懷疑自已不是正常人……」珊迪抬頭看著他，突然間想把一切都傾訴給他。告訴他自已的超能力，曾經遭受的蹂躪，她突然想要，需要有人來和她分享和共擔。自從和桃麗分手以後，她再也沒有一個真正的知已。但是她的謹慎讓她控制住了自已，她提醒自已她跟麥比利差不多才剛認識，無論她對他如何的有覺都還不是分享這些的時候。

「你當然是正常人，」比利說道，「我看著你足足三年了，記得嗎?我看到你和你的朋友們在一起——看到你照顧他們，記得去年秋天萬聖節前的那個晚上嗎?在圖書館酒吧，你的一個女朋友突然出現，好像是嗑了藥，你在她還沒惹麻煩之前把她帶走了。」珊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天晚上自已那個害羞的朋友海倫衛普爾打扮得像個女似的走進高地大學最熱鬧的酒吧，然後發情似的找男人，那是因為之前卞天才教授給她注了一種叫的強力藥，還告訴她那時用來治療害羞內向的實驗用藥。

「那天你也在?」

「是啊，我和朋友在那兒打桌球。關鍵是，你在幫助他人。我還看到你在校園裡為國際聯合勸募協會做義工組織募款，我不知道你怎么從你那個瘋狂的程表裡擠出時間，但是你做到了，你不是那種只關心鞋子包包和旅遊的無腦白富美，你真的是一個有愛心的女人。」珊迪緊閉雙，想找到詞語來表達他這些話語對自已的意義。她是這個富裕家庭的唯一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已的富裕家庭給自已帶來的特權，她的父母按各自的目標對社會做出貢獻，她的企業家父親定期給慈善組織捐款，她母親則是一個堅持正義的地區檢察官，現在還當選為國會議員——這些都勵她讓她意識到自已對社會的責任。她一直想通過自已的學習成績，通過自已的義工活動，特別是通過她超級女英雄的身份，來證明自已不是一個比利提到的無腦白富美，即使那只是證明給自已看。現在，聽到他的話，她知道還有別人也看到了她的努力。

珊迪瞬間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回答，她微笑著坐起來，傾過身去親吻他的臉頰。

「哇，」比利一下子被震住了，「這是為啥?」

「因為你的話讓我覺好多了，」珊迪溫柔地回答。

她的微笑慢慢隱去，比利的目光緊緊引著她，珊迪深深望著他藍的眼睛，覺自已心跳快了起來。她微分雙，身體稍稍向前，比利躊躇著上來，小心研究著她的表情，兩人互相小心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慢慢靠近。比利的嘴微微分開，珊迪閉上了眼睛。

兩人的溫柔地碰到一起，相互試探一下，然後分開。兩個人都沒有移動，時間暫停了一秒，又好像漫長到了永久，珊迪彷彿能聽到自已的心跳，然後兩人再次往前，這次的吻更熾烈，他的溫暖，堅定而又溫柔，她的被他頂開，然後溫柔地她的下，珊迪覺到他的左手摸上自已的臉頰。

然後他的手指繞過她的耳朵，埋進她的栗頭髮中溫柔地捧著她的後腦。他按著她的腦袋讓她靠近自已讓自已吻得更深，他的舌頭試探地著她豐滿的下，珊迪覺彷彿被一股電貫穿全身，著讓她想起在夢裡的情景……不，等等，這不是做夢……這是真實的，太快了!我不是騷貨!

珊迪抬起右手放在他的前，打斷親吻然後輕輕推開他，她睜開眼睛深深了口氣，有點緊張地笑著說道，「對……對不起。」

「沒關係，」比利放開她的腦袋輕聲回答，「是我不好，我不該……」

「不不不，不是你的錯，我也很喜歡，只是……」她尷尬地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我坦白，我最近的狀態不太好。」比利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想也是，去年11月的事，對嗎?」珊迪垂下眼簾，自嘲地笑道，「有這么明顯嗎?」

「有好幾個禮拜你就像一個殭屍一樣在校園裡飄來飄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同情，「我知道只有一種傷害會讓人變成那個樣子。」

「是啊，」珊迪仍然低著頭說道，「那很糟糕，太糟糕了……」她和桃麗那場痛苦的分手又浮現在眼前，她不僅失去了一個愛人，還是去了最好的朋友。珊迪從兩人合租的公寓搬出來已經半年多了，兩個人再沒說過一句話。當時，暴風女俠被盜車王抓獲，下藥，強姦蹂躪之後，珊迪非常需要別人的安和關心，但是她犯了一個錯誤，她讓桃麗以為她們之間比好朋友還更多些什么。在幾個月的情人生活之後，珊迪終於下定決心把真實的受告訴桃麗，這使她們之間產生了巨大的裂痕。

「如論如何，」珊迪搖搖頭繼續說道，「我向自已保證下一次我會很小心，要按照我的節奏來。」她抬起眼睛看著他懇求道，「請你理解我，我不僅傷害了我自己，我還傷害了我在意的人，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珊迪握住比利的手，「比利，我還一點也不瞭解你，但我是真的喜歡你。」珊迪高興地看到自己的告白讓比利笑了起來，「我不想傷害你，我想……我想我們能在一起，我想要我們在一起，但是請你給我多一點耐心。」她又緊張又期待地看著他，比利溫柔地捏捏她的手，用他招牌的笑容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