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章：借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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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的西便門外有一處道觀，名為白雲觀，其前身系唐代的天長觀。據載，唐玄宗為“齋心敬道”奉祀老子，而建此觀。觀內至今還有一座漢白玉石雕的老子坐像，據說就是唐代的遺物，唐後被大火焚燬，至成吉思汗時，當時的長子邱處機自西域大雪山覲見成吉思汗，東歸燕京，賜居於太極宮。當時宮觀一片淒涼，遍地瓦礫，長真人遂命弟子王志謹主領興建，歷時三年，殿宇樓臺又煥然一新。元太祖二十二年五月，成吉思汗敕改太極宮為“長觀”七月，邱處機仙逝於長觀。次年，長真人高徒尹志平在長觀東側下院建處順堂藏邱祖仙蛻，就此易名為白雲觀。

此刻，趙環就站在了白雲觀的邱祖殿揹著雙手欣賞嵌入壁上“萬古長”四個大字，其字體遒勁有力，令人歎賞不絕。為元代大書法家趙孟頫所書。

趙孟頫的蒼勁有力的漢字下，有一扇小門，小門內燈火通明，照出了張士信的半張臉。

“屬下趙環，拜見二公子？”趙環高大的身軀，衝著小門內做了一輯，朗聲說道。

張士誠衝著門外揮了揮手，沙啞著聲音，道:“明比劍之事，可有閃失…？”趙環躬身上前，低聲道:“回二公子，一切都在在下的掌控之中，那姓蕭以喝下了屬下的五毒散，明一戰，他必死無疑！”想起蕭雲在趙環痛苦的樣子，張士信嘴角出了一絲冷笑，沉聲道:“你做得很好，不過我等所謀，均在明，你且莫大意失荊州，得好生備戰！”趙環道“是，屬下謹記！

“…

張士信“嗯“了一聲，突然道:“你心中可喜歡陸展鵬之女陸楚楚？”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若是換做了旁人定要驚慌一番，但趙環卻沒絲毫的慌亂，他似乎一早就知曉了張士信要問此話一般，略一沉，便道:“回稟二公子，陸楚楚才貌雙全，屬下的確有心往，不過男兒自當以國事為重，區區兒女私情，公子不必掛懷！”張士信聽罷沉默了片刻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國事固然要緊，家事也不可荒廢，沒了家哪來的國，原本誠王瞧你這次立下大功，等事成之後，從江蘇挑選幾位美女，任你挑選，然陸家之女既是你心中所屬，那再好不過了，等你明殺了姓蕭的那廝，做了漢人先鋒官之後，一舉挫敗韃子的大軍，他這陸家之女還能逃得出你的手心？”

“多謝二公子關心，不過…？

“張士信臉一沉，道:“不過什麼？

“趙環神黯然，語氣頗為失落道:“不過，我看陸家兩個姑娘也不知被信蕭的那小子灌了什麼魂湯，對他是百依百順的，瞧樣子喜歡上了信蕭的那廝了？就算明我殺了姓蕭的，只怕楚楚姑娘未必會跟著我，說不定還因此恨上了我…？

“張士信了乾裂的嘴，罵道:“的，這廝豔福倒是不淺，不過就是生了一個短命相？

“自言自語了兩句，目光落在了趙環的臉上，沉聲道:”明你只需殺了姓蕭的，將來大周滅了韃子朝廷，他你風光無限，那陸家之女還不投懷送抱！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明姓蕭的必死無疑，你何必趁勢借力，將陸家之女到手！

“趙環一驚，隨即喜道:“公子可有妙計？

“張士信一聲冷笑，道:“趙環，若非你文武全才，誠王怎麼會如此看重你，如今不過是遇到了男歡女愛這麼點小事，你除了袖手無策之外，一無所展，著實令人失望“。

趙環汗如雨下，忙點頭道:“公子說了是，屬下平庸，還望公子提點！”張士信點了點頭，慢地道:“我這裡有一計，你當可依計而行，他你等喜結良緣，莫忘了本公子這個月老便是？”趙環一聽，大喜，道:“公子大恩，屬下一定謹記，不敢有望？

““如此甚好！

“張士誠滿意的”嗯‘聲朗聲說道:“你既知明一戰，姓蕭的必死無疑，大可借勢而為？”趙環似有不明，惑然道:“如何借勢，屬下愚鈍，還望公子明示？”張士信似乎對趙環如此不理解到一陣失望，長長嘆了聲，道:“趙環，本公子瞧你平明無比，今怎麼好生糊塗了，姓蕭的既中了五毒散，明一戰，必死。既如此，你大可藉助七王爺的勢力，讓明比武增加一點看頭？”趙環似乎有些明白，失聲道:“公子是說，讓陸楚楚…？”張士信嘿嘿一笑，道:“不錯，你大可慫恿七王爺，讓明的比劍除了爭奪漢人先鋒官一職之外，大可讓陸家之女作為比武的賭注，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只需殺了姓蕭的，如此美人官職全得，豈非天大美事！”趙環遲疑道:“公子計謀雖好，可七王爺能答應麼，他雖倚重屬下，卻也不至於為了屬下去得罪陸展鵬那個老匹夫啊？

“張士信一聲冷笑，道:“七王爺早就有心取代元惠帝這個狗皇帝，他巴結陸展鵬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得罪於這個老匹夫呢？”

“那為何公子還…？”趙環不解道。

張士信得意一笑，道:“七王爺不知姓蕭的已身中巨毒，明你二人比武，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若是姓蕭的贏了，陸家女子嫁入姓蕭的，七王爺這個大大的人情，陸展鵬自是不敢不認，若是你贏了，姓蕭的還活得下去麼？如此一來，陸家二小姐嫁如你，也算是好事一件，七王爺依舊有功勞，這般討好的陸展鵬的美差，若你是七王爺，你會拒絕麼？

“趙環想了想，展顏笑道:“斷然不會拒絕？

“張士信沉道:“既如此，還不去做！”趙環滿臉喜，欣然躬身向前道:“是，屬下領命，多謝二公子的提點，屬下知道怎麼做了？”張士信道:“知道就好，不過本公子還要提醒你一句，溫柔鄉雖好，不過要是把誠王的差事辦砸了，溫柔鄉也沒命花，懂麼？”趙環趕忙道:“屬下知道了？

“張士信道:“知道就好，天不早了，你儘快是安排吧？

““是，屬下告退“。趙環興沖沖地離開了白雲觀，黑夜迅速沒了他的身影。

小門咿呀一聲，兩個身影一彎身，從小門裡走了出來，閃耀的燭光下，駭然是張士信和葉德興的臉龐。

張士信揹負著雙手望著趙環漸漸沒入黑夜的聲音，眯著雙眼道:“趙環還是年輕了點，女這一關只怕…？”

“嘿嘿，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嘛？那陸家小妮子長得水靈水靈的，莫說是趙環了，就算是老朽我啊，見了也忍不住動心了？”葉德興打趣的應了句。

張士信嘿嘿一笑道:“葉將軍莫不是也想和本公子討要一個美女不成？”葉德興哈哈一笑，道:“公子說哪兒話，前些時誠王賞賜的幾個水靈靈的小妮子，老夫夜征戰都忙不過來呢，哪兒還敢要啊，不過，你還別說，這天下女人還是我們江南的最為水靈，昨兒老夫溫了些酒菜，好好吃了一頓。腹中有醇酒，眼看我家丫頭在燈光下幽香撲面，一張笑更是豔若桃花，嫵媚之極，老夫那裡忍得住啊，拉她入懷，就於酒桌下退出了下衣裳，受用了一番，那個痛快，嘖嘖嘖…老夫今兒桿還直不起來啊…？”張士信聽了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江南的美女的確與眾不同，單單一個西施足以讓天下女人汗顏，何況區區一個韃子…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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