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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威震江湖金羅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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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斜,古道蒼茫,絢麗多姿的晚霞,給浩渺的大地,抹上了一筆淒涼的彩,又是黃昏了!

萬源縣城,此時華燈初上,市街上燈火輝煌,行人摩肩擦踵,熙來接往,好不熱鬧。

城南,聳立看一家極為宏偉的酒樓,黑底匾額上,有著斗大的叄個金字“醉仙居”樓高兩層,樓下專為一般商旅小食獨酌之用,樓上增闢單間雅座,皆是紫檀木桌椅,一式貝殼格子明窗,描金朱欄,四周襯以翠綠盆景,端的雅緻十分。

在一個傍窗的座頭上,坐看一老一少,老者生得尖嘴削腮,火眼金睛,活似齊天大聖下凡,孫悟空再世。年青的那個,與老者成對比,身材儒雅修長,一襲白衣儒衫,飄然出塵,更襯得那俊俏面龐,越發顯得瀟酒秀逸,顧盼之間,卻自然出一股令人心折的威儀,不用說,這就是鐵翼金睛伍百修及冷雲幫新幫主濮陽維了。

兩人傍晚時分,方始連袂到萬源城,尋到這家“醉仙居”先行歇腳晚膳。

二人正自淺斟低酌,賞看臨街夜景,突然,樓梯口一陣吵雜步履聲響,一連走上五六個高矮不等的漢子來,酒樓掌櫃竟親自陪著,滿面堆笑的招呼了一陣:方始彎哈背,告罪退出,態度之恭順,顯出這上樓的幾人,來頭不小,這幾人遣開伙計後,便在濮陽維的鄰座坐定,其中一個年近五旬,面白黑鬚的老者呵呵一笑道:兄弟,昨天淮南華老爺子到了這裡,聞莊中管事說,尚帶了一隻“血鳳”送給咱們老莊主哩。”其中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漢子問道:“沈二爺『血鳳』到底是啥玩意?”黑鬚老者一笑道:“嘔!我的董副教頭,敢情你真個不曉得麼?這“血鳳』原是一隻玉鳳凰,不過,卻異於一般庸品,為古代富貴人家的陪葬物,年代一久,收入棺死者身華,久而久之,便成為淡紅之,聞說夜間尚能隱隱放出紅光,端的價值連城哩!”坐在下首的一個胖子忽然開口嚷道:“咱們金老莊主,素來威震江湖,名滿大江南北,連那當年空有虛名的什麼毒手魔君也不堪他老人家一擊!”另一個彪形大漠亦駭然道:“怪不得華老爺子猷上此等珍物,便是別人,任他叄頭六臂,聞到老莊土威名,還不是退避叄舍麼?哈哈…』幾人說話吵嚷之聲,原就不小,又恰在濮陽維及伍百修二人鄰座,他們談話,焉有不被二人聽入耳內之理?這叄人一嚷,鐵翼金睛不由臉一變,但他眼見濮陽維卻眼半,面沉凝,神絲毫不變,不由他只得將一腔怒火強按了下去!

此際,又聽得那黑鬚老者道:“四弟此言,硬是中肯,想當年,那徒有虛名的什麼天下第一高手毒手魔君,與咱們老莊主相較之下,還不是仍被我們老莊主在這面上添了一道虹彩?方能安份到現在,嘿嘿,沙劍能領袖大江南北,的確毫不含糊。”

“嘿嘿!嘿嘿…”五人齊皆狂聲大笑,傲態畢無遺。

鐵翼金睛抬眼一看,見自己這位小老弟,仍然一言不發,靜坐那裡,然而,雙目中卻煞氣隱現!

他自己卻再也忍不住,厲叱一聲,張口罵道:“他媽的幾個免崽子,才在你師孃那裡吃了幾年,就敢到外面吹牛現世!也不怕丟你孃的人!”此言一出,那卻座五人不愕然一怔!旋即明白隔坐土老兒在罵的是誰,那胖子首先忍耐不住,呼的站了起來,滿口川音、大叫道:“格老子,你個老龜兒子,把照子放亮一點,這是什麼地面?容得你如此撒野,格老子,你也不打廳一下,你家大爺是幹什麼的?今你老雜種如不爬在地上叩頭請罪,老子先宰了你!”其他幾人這時也在一傍幫著喃喊助威。

鐵翼金睛伍百修仰首向天哈哈一陣狂笑,笑聲高亢震耳,屋頂積塵傑克簌簌的掉落下來,他雙目一瞪,厲聲喝道:“爾等想必是沙莊金老兒的徒子徒孫子,也罷,今天老人家一人給你留一點記號,也算是老夫給金老兒的一份見面禮!

“此刻,濮陽維仍然坐著冷漠不語,大馬金刀的坐於原處,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但嘴角卻也隱含一絲冷笑。鐵翼金睛不待對方答話,一揚手,兩條白光,刷刷聲響,疾襲那下首胖子,只見胖子疾一偏頭,豎掌擊向那飛來白光上,只聽他喲的一聲,一雙象牙筷子己被他掌緣劈為兩半,墜落地下,但另一隻卻端端正正自他掌心穿了過去,篤的一聲,顫巍巍地於門框之上!

這一手功夫,在暗器手法中,名曰:“陰陽倒置”暗器發出時,看是同時襲至,實則有先後之分,僅是距離相差極微而已,伍百修將桌上筷子,以此手法發出,其間相隔,約有半寸,胖子一掌劈掉前一隻筷子,在不及縮手之下,第二隻牙筷卻恰好及時穿過他的掌心。

胖子此時手上鮮血淋漓,他羞怒之下,狂吼一聲,一探,嘩啦啦抖出一條九節鋼鞭來!

那黑鬚老者目睹此變,卻一聲不吭,竟倏然雙掌連揮,一蓬牛金針,驟然向鐵翼金睛當顧!去,二人距離本近,這一蓬金針籠罩範圍又是有丈許方圓,形勢驚險異常,伍百修吃驚之下,身形暴退至濮陽維身側,雙掌蓄力,正待擊出,掌劫發之際,忽覺身後一股如山勁氣,呼呼的自側傍掠了過去,那堪堪至的一蓬金針,與這功氣一觸,竟然全部反彈而回去,反震力之強,驚得伍百修也不由欽佩!

此刻,驟聞敵方慘呼連聲,五人之中,除那黑鬚老者及那稱做董副教頭二人,因功力較深,受傷較淺外,其餘叄人,皆痛得倒地翻滾不已,哀號之聲不絕,尤其那胖子,混身滿了寸多長的牛金針,兩腿亂蹬,廳然已快一命嗚呼,黑鬚老者雖得以不死,但他自知有數金針進了左臂“太淵”

“輕渠”二,此條手臂,算是廢了!

那董副教頭,受傷最輕,他略一調息,上前扶住那黑鬚老人,滿目仇怨的向鐵翼金睛道:“相好的,今之賜,我董家祥當永銘心頭,朋友,你若有種,就留下萬兒來!”鐵翼金睛仰天狂笑,大聲道:“小子,你記清楚了,我老人家伍百修,號稱鐵翼金睛的便是!”話一出口,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二人面不由驟然一變。

董家祥道“好!既然是你,那還有何話好說?叄天之內,請到城北沙莊賜教,到時一定還你個公道:“黑鬚老者亦嘶聲慘笑道:“老夫沈六樵,必不忘伍老前輩今所賜!”鐵翼金睛暗自一驚,心中忖道:“原來這黑鬚之人,便是那金怒江內侄,江湖人稱『金針奪命』,看來自己與這沙莊樑子是結定了。”他口中卻應道:“如此甚好,叄天之內,老夫必至沙莊領受教益。”此時,樓上樓下早已亂成一片,沙劍客威名不凡,果然無人敢前來干涉,但卻仍有不少酒客自後,探頭張望,董家祥頭也不回,扶著沈六樵下樓而去。

酒樓老闆哭喪著面孔,急急走了土來,一面令人抬走體,清掃雜物,一邊跑到二人面前道:“二位爺,這亂子可惹大了,官面上追究下來,且不去說,金老莊主誰招惹得起!你們還不快走,卻要待到何時?”鐵翼金睛一笑道:“掌櫃的,你且請寬心,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會連累到你。”他四下一顧,又道:“此處一切損失,完全由老夫賠償便了:“說罷自懷內摸出一錠重約十兩的紋銀,同掌櫃手中一

一直在側傍冷然無語的濮陽維,此際緩緩開口道:“伍老哥哥!咱們也該走了。”二人遂相繼步出酒樓。

他們一路踽踽行來,尋到一間頗為堂皇的客棧,二人正待入內,忽見小二哥慌忙自內出,陪笑道:“對不起,小店早已客滿,請二位客官移駕別家吧!”二人只得默然笑笑,也未回話,又尋到另外一家客棧。

豈知這家客棧的回話,也是同前家一模一樣,二人又一連走了四、五處,情形竟全然相同。

這樣問來問去,響了初更尤未找妥宿處,濮陽維人維年青,卻修養甚深,心中雖如有異,面上卻絲毫不,鐵翼金睛那火暴子卻逐漸忍耐不住,他著的抓住了眼前這家“興隆”客棧的店小二的肩頭,大喝一聲道:“媽的,我叫你這小子狗眼看人低,有無空房今天老夫非進內間察看不可,若是找出一間空房,老夫便活劈了你!”可憐這小二哥被他一抓,早已透不過氣來,那裡還能回話?只落個手舞足蹈,掙扎不已的份兒!裡面賑房先生一看不妙,急急走了出來,央求道:“老先生|請先放手,萬事由我作主,莫與這奴才一般見識!”伍百侈聞言,始將手一鬆,且不管那店夥計,直坐在地下大氣,他衝看賑房先生道:“難怪人說: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老夫住店,也是一樣用的白花花的銀子,為何別人住得,老夫便住不得?”賬房先生閩言,面有難,訥訥的道:“您老人家,這不能責怪小的,誰要你適才在酒樓上打死沙莊的人呢?你老要住店,小的怎敢將財神爺往外推?但如被沙莊金老爺知曉,追究下來,小店可擔當不起啊!”鐵翼金睛聞言,正待發怒斥罵,濮陽維卻輕輕拉了他一下,開口道:“掌櫃,我們明便至沙莊解決今的樑子,在下擔保,決不會使寶號受到一絲牽連。”說罷,自懷內摸出一小錠金子,放在賬房手中,賬房先生畏縮的瞧伍百修那氣呼呼的面,又掂了掂那錠金子的份量,只得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口中卻一面客氣的說道:“這位公子,若萬一金老爺子查究下來,可得請您老多擔待一二啊!”濮陽維尚未回話,伍百修已怒道:“得了,那來這麼多廢話!”店小二遂悄悄的領著二人,在東跨院開了一明一暗兩間上房。

這樣二人才住定。稍事休息後,伍百修向濮陽維道:“老弟,今若非你那一手氣功反震,真要鬧得我老哥哥手忙腳亂哩!可笑那批蠢材,卻一個也睢不出來!”濮陽維淡然一笑道:“些許小事,何必提它!”二人正閒談間,忽然聞得窗外,時有夜行人衣袂風聲飄過,鐵翼金睛正待發作,濮陽維卻將他一按道“現下我等被沙莊人所監竄,乃理所當然之事,何不留些力氣待到天亮,這批跳樑小醜,豈值一斗?”伍百修聞言,始幸然作罷,這一夜,二人皆盤膝調息,養蓄銳,準備翌一戰!

第二凌晨,二人才起身不久,忽聞有叩門之聲,二人還當是店小二前來伺候,未在意的漫應了一聲,門啟處,卻見一個身著黑緊身衣的紫膛臉大漢,當門而立,手中持著大紅拜帖,對鐵翼金睛抱拳道:“尊罵是否即鐵翼金睛伍老前輩?”伍百修微微頷首,來人又道:“在下陳斌,乃沙莊武術教頭,奉老莊主之命,特來拜謁!”說罷,將手中大紅拜帖雙手奉上,卻躬身退去。

伍百修打開帖子一看,上寫道:“呈鐵翼金睛伍百修,今午時,在下等準於沙下款為:“沙劍金怒江、淮南莊候教,”一奇華武同拜”他才看完,突聞身後一聲冷笑,伍百修回頭一看,只見濮陽維一對俊眼中,那冷煞之極的光芒,又閃了出來。

伍百倥笑道:“老弟,這些小子們卻將注意力集中在老哥哥身上了,他們卻不知道,這次的正主兒倒是你呢!”濮陽維默默一笑,遂與伍百修同出略進早膳。

二人直到快近午時,方始走出客棧,緩步向沙莊行去,一路上,行人紛紛側目,神中,皆含有一絲驚異及惋惜之。他們心裡似在想著:想不到如此儒雅俊秀的美書生,即將陪同這糟老兒血濺沙莊。

兩人目不斜視,行了一程,已可遠遠見到一片巍峨輝煌,屋宇連綿的莊院,真是好大氣派,只見一條青石大道,直至寨門之前,路傍巨松夾道,一列氣勢雄偉的麻石圍牆,赫然聳立,牆內隱約可見,高大樓閣,重重疊疊,畫棟雕樑,的是氣概萬千,朱漆大門,釘著一對銀白雪亭的獸環,門旁蹲著兩隻捲石獅,更顯得威風八面,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