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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趕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穿雲弓是重型弓,當年秦長願煉製這把弓的時候特意挑選了堅實厚重的材料,以麒麟角加強弓臂、血蛟的筋用作弓弦,一般人是絕無可能拉開的,更不用談出驚天動地的一箭。

就連蕭雲今,都拉不開穿雲弓。

幸好當年秦長願沒怎麼用過這柄穿雲弓,不然,現在被各大世家爭奪的就不只是初雲劍了。

兩人從未停歇過,中途只因蕭軼擔心秦長願承受不住穿雲弓的重量要替他分擔時,兩人停下來過。

直至傍晚,辟穀丹失效了,兩人才落地休整。

至多半天的行程,他們就能到達落花鎮。

越往北便越冷,雖未到積雪不化的地步,但也遠遠沒有達到中洲的溫暖。

秦長願落地沒忍住打了一個寒噤,蕭軼立即撐開一道結界,結界內溫暖如

秦長願身上的寒意散去,他看向蕭軼,隨口道了一句“費”。

蕭軼卻彷彿很開心一樣,甚至還用靈力化物在草地上憑空生了幾朵小花:“我只要在做我認為是有意義的事情,就永遠都不叫費。”他們落在一片林子中稍開闊一些的地方,這個地方並不避風,秦長願靈機一動:“我們不是有宋閣主送來的?”蕭軼擰眉:“宋成澤他行事並不可靠……”蕭軼話還沒說完,秦長願就將那小屋注入靈力,小屋像是充氣一樣迅速長大,眨眼間就變成了正常的屋子大小。

目睹了這一切且拒絕的話被堵在嘴裡的蕭雲今蕭軼:“……”

“我倒是覺得宋閣主是個好人呢,”秦長願笑眯眯地看著他,將下巴往小屋那邊揚了揚,“進去看看?”蕭軼有點拿他沒辦法,向他走去,兩人並肩而立:“進去看看。”乍一進去,秦長願就不嘆起宴皇閣的財大氣來。

小屋從外面看去雖然普普通通,但裡面所必需的物品一應俱全,有刀槍劍戟、凡間通的錢幣、靈石以及許多療傷的丹藥,秦長願看了看,還有一套茶具和風乾的臘

然而,最顯眼的,還是正堂牆壁上貼著的那個大大的正紅“囍”字。

秦長願看著那抹刺眼的紅,嘴角的笑有點勉強。

他知道蕭軼心意,垂天境那次他鬧了一個大笑話,蕭軼說的那些話他也就全都記下。

但他現在並沒打算做出任何回應,他必須要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將自己身死的真相說出來,他不能再瞞著蕭雲今了。

到那時,不管蕭雲今做出什麼選擇,秦長願都不會有任何異議。

蕭軼不知道秦長願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是覺得有些無奈,這間小屋原理與垂天境相似,但遠遠比不上垂天境的程度,倒不如說是一個高等級些的芥子袋。

他之所以不願讓秦長願使用這座靈寶全都是因為他實在太過了解宋成澤,宋成澤在某些事情上是有驚人的直覺的,他辦事不是不可靠,而是太可靠了而導致他必須要在某些地方做得不可靠一些來找回這個平衡,而這個平衡總是會在一些出其不意的地方等著他。

就好比這個“囍”字。

但蕭軼看見之後,確實心情還不錯。

蕭軼不捨地看了最後幾眼,隨後抿,上前幾步,蓋彌彰地要將紅燦燦的喜字撕下來。

秦長願雲淡風輕地:“掛著吧,沒準宋閣主就等著看你惱羞成怒的模樣。”彼時蕭軼已經撕下了一個角,秦長願踮起腳,將那個小角落撫平,拍拍手道:“如果我是宋閣主,整天面對沒有情緒波動的你,也要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把你給逗出點人氣兒來。”這的確是他的心裡話,他記得蕭雲今處在少年與青年的那個尷尬時期的時候,少年老成,就已經整天板著臉了,外事外物都沒辦法入他的眼。

那個時候秦長願的確是有些擔心和著急的,恰好清門裡有數名弟子犯了門規,無規矩不成方圓,老掌門一怒之下制訂了門規的“加強版”。

秦長願沒放在心上,想著這門規怎麼也管不到他頭上,於是他該飲酒飲酒,該深夜外出就深夜外出,甚至還趁著夜一邊舞劍一邊飲酒。

他就記得那一次,濃墨似的夜無星無月,蒼茫的雪山之巔似乎要與月輝融為一體了,秦長願興致突發,半夜提了小金鏟子去挖自己在雪下埋的酒,他的這一系列動作似乎吵到了蕭雲今,蕭雲今從屋中出來,一眼就正好瞧見秦長願仰頭將最後一口酒喝乾。

秦長願夜深睡不著,臨時走出來,衣冠總歸有些不整齊,寬大的衣領並沒有嚴絲合縫地疊在一起,而是鬆散下來,出秦長願白皙修長的脖頸以及鎖骨之下一片雪白的肌膚。

他仰頭,正好暴出頸項脆弱又漂亮的線條,一滴酒從他嘴角溢出,順著下頜滴落到膛之上,最終化開,暈到空氣中。

蕭雲今翕動鼻翼,恍惚真的聞到了醇厚的酒香。

在冰天雪地的三生之巔,蕭雲今突然覺得有些熱。

偏巧秦長願喝酒喝得滿足了,他聽到動靜,笑眯眯地扭頭去看蕭雲今,緻俊美的一張臉笑得像個吃到糖而滿足的孩子:“你怎麼出來啦?我吵醒你了嗎?”蕭雲今什麼都沒聽到,腦袋暈暈沉沉的,頭腦火熱而發漲,他只聽到了天崩地裂的聲音:“師尊……掌門規定,門內不準喝酒。”秦長願歪頭:“嗯,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