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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這餅可香了,用的鴿和鴿肝做的糜,您嘗一口。”葉勉睜開一半眼睛,懶懶道:“你怎麼知道,偷吃了?”豐今今年剛十一,比葉勉還小兩歲,知道四少爺這是逗他呢,也不怕他,嘿嘿笑道:“可不敢,牛管家知道要掌我的嘴,是廚上劉嬸說與我的。”葉勉微微張嘴打了個呵欠,伸手接過餅咬了一口,而後衝著小廝揚了揚下巴。

“自去吃去,別讓人知道。”

“謝四少爺賞。”豐今咧開嘴樂得見牙不見眼,伸手抓了一個縮在角落啃了起來。

葉勉笑了笑,他還待見這孩子的,長得討人喜歡不說,人也機靈不扭捏,最重要的是葉勉倒黴的時候,沒少和他一起編瞎話糊他爹,膽子大得很。

兩個巴掌大的餅噎進去之後又灌了一口暖茶,車子就已經到了國子學。

今兒是年後開學第一天,國子學門前的廣場上熱鬧非凡,兩面青石板路上的馬車更是排了幾溜的長龍。

葉府的車子還沒趕到正門門口就動不了了,葉勉掀開簾子往外一瞧,嚯!這前邊兒堵得和早高峰的西單北大街似的,趕緊著叫車伕把馬車停到路邊兒。

車伕依言勒好車馬,葉勉也沒等小廝先下去放車凳,自己“嗖”得一下蹦了下來。

國子學的學生,入門不可自帶侍人,葉勉跳下車後就自己拎過書袋走了,豐今趕緊小跑跟上,想幫他把書袋提到大門口,卻被葉勉不耐煩地給趕了回來。

豐今站在那裡看了看自家少爺的背影,又看了看別家正在小廝攙扶下慢條斯理踩著馬凳下車的小公子們,不由得嘆了口氣。

心裡甚是空虛。

國子學很大,修建得也十分氣魄,外面是高大巍峨的硃紅漆門,門上橫七縱七各四十九顆門丁,懸頂的大漆填金匾額更是大文朝先祖親筆御題。

正門集賢門在每早上辰時和傍晚酉時各開一次,走讀的京城學子和先生們可出入,平時大門緊閉,任你什麼官職想進入國子學都得落轎,由一側偏門進去。

葉勉怕極了這裡的冷風,這地界兒連個高層建築物都沒有,那寒風凜凜一刮,侵肌略骨,臉上刀割似的疼。

拎著書袋匆匆走進集賢門,沿著中軸線穿過二道庸光門,然後再順著遊廊向右拐了幾道,才到了他平時上課的院子,啟瑞院。

大文朝的國子學是四年制,這第一年稱為“啟”,第二年稱為“修”,第三年稱為“知”,第四年稱為“坤”,學童可在12-14歲時秋季報名入學。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來這裡讀書。

如果你的父親官職為從六品之上,便可直接被舉薦至國子學貢監處,審核過後可入學,此為蔭學;如果不是,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大文朝太平盛世數十年,天子愛才,各地尋常百姓家的孩子若讀完鄉學,品行才能皆優秀者,可由當地州府舉薦至國子學司業處,國子學會再統一考拔,每年從中選出最優三百人入學,此為拔貢。

葉勉是十分排斥上學的,他穿過來之前剛剛熬過苦的高三,傳說中自由又輕鬆的美好大學生活他一都沒享用過,就穿到這裡聞雞起早了。

起的有多早,心裡就有多恨。

他在的這個啟瑞院共有二十學子,學生自然俱都是與他一樣蔭學的官宦子弟,這一年啟字生如此的教院共有二十個,而各州府拔貢而來的平民之子則六十人一個教院,共設五處。

葉勉剛一進平時上課的學屋,就聽到有人怪叫道:“勉哥兒來了,昂淵你快把那東西給他。”話音一落,屋子裡那些人便哈哈大笑起來,葉勉沒理他們,解下黑貂皮大氅給啟瑞院的侍童,便徑直走去牆角的八卦熏籠上烤手,眾少年也嘻嘻哈哈地圍了過來。

葉勉雙手虛虛地搭在竹篾上,抬頭道:“剛在廊下就聽你們在屋裡狼哭鬼叫,也不怕訓導司正聽了進來抓人。”歸德將軍的嫡次子李兆倚坐在書案上,吊兒郎當地“哼哼”了兩聲,不以為意道:“年後第一天就來啟瑞院找麻煩,我看他們是嫌子過得太舒坦。”眾人大笑,葉勉也跟著樂了一回,便問獨坐在後面一臉不的魏昂淵:“你是要給我什麼,把他們勾得這副癲狂模樣。”少年們見他問,又都嘰嘰咕咕地樂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魏昂淵瞪了他們一眼,眾人趕緊忍笑閉嘴。

魏昂淵這才沒好氣地朝他扔過去一支細扁的花梨木刻花錦盒,盒子在地上滾了幾滾到了葉勉腳邊,葉勉忍著些許火氣在眾人的催促下撿起錦盒打開,臉一瞬間變得古怪。

在一片的怪笑中,葉勉起身朝魏昂淵撲了過去,把人揪到地上掄起拳頭就捶。

“魏昂淵,連你也笑話我,我看你才是嫌子過得舒坦了!”魏昂淵被他騎在地上一邊反抗一邊罵,旁邊那些個看熱鬧的樂得直拍巴掌,幾個錦衣少年就這麼在啟瑞院的學屋裡叫鬧起來,直到國子學的課鐘鳴了第一道,魏昂淵和葉勉才從書案下爬出來。

眾人也不敢再鬧,趕緊把侍童叫了進來,幫他倆重新整衣梳頭。這國子學鳴鐘第一道便是要預備上課了,早已習慣這些場面的侍童手腳麻利地幫兩位少爺整理好衣冠。

魏昂淵氣呼呼地去撿地上的錦盒,被葉勉眼疾手快地給搶了先奪了過來進書袋裡。

魏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