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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就是果斷的人，唯一不果斷的，可能就是在超人的身上，只可惜在這個世界，沒得到好的結果。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過去的事情已經完全過去，現在需要的只是未來。…………老實說，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卡爾就注意到了——現在不是卡拉正常探視的時間，但是考慮到上一次卡拉過來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異常，卡爾覺得卡拉現在過來也不是沒可能。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一如既往的來一句“我要見蝙蝠俠！”結果話沒出口，就看到了他一直想要見面，卻是兩年沒見的蝙蝠俠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卡爾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在卡爾的設想裡，他多次想過自己和蝙蝠俠見面之後，他到底要和蝙蝠俠怎麼說話，表現出怎麼樣的一種態度。

他設想了太久，結果等真的看到人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有的話，所有的設想都被堵在了口。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卡爾在見到蝙蝠俠的那一瞬間，的確是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大腦也空白了一瞬——他什麼都表現不出來了，兩年不見蝙蝠俠，他現在只是死死的盯著這個把自己關起來的男人，彷彿世界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人。

卡爾是不冷靜的，即使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

不義蝙蝠俠倒是很冷靜，或者說超乎預料的冷靜。

本來來之前，不義蝙蝠俠還覺得自己見到卡爾可能會有點什麼別樣的情緒，但真的見到人了，卻是意外的平靜。

他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說不清楚是遺憾，還是痛惜，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最終這一切只變成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我很抱歉，克拉克。”卡爾一怔，猛地回過神。

他眼睛微微的眯起，本能的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卻依舊道:“如果你的抱歉只是把我關紅太陽監獄，兩年不來見我，這樣的歉意還真是可笑。”這句話說的不客氣，卡爾本來以為蝙蝠俠會再一次和他說些什麼對錯的問題，可顯然，他要失望了。

這句話一出，不義蝙蝠俠不僅不像是之前那樣和他有所對話，反而看著他的眼神一點波動都沒有。

卡爾以為蝙蝠俠那句抱歉是和他說的，但不義蝙蝠俠清楚，這句抱歉針對的是“克拉克”，那個曾經溫暖的明之子，現在的昨之人。

他的確很抱歉，但不是針對卡爾，只是針對克拉克。

抱歉沒能及時拉住他，抱歉讓他遭受了傷害，抱歉之後的所有。

但克拉克已經消失了，現在在這裡的人是卡爾，只是卡爾。

不義蝙蝠俠看著面前的卡爾，頓了頓，道:“關於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新的決策已經出來了。”卡爾還以為蝙蝠俠想和自己說些什麼，那句“抱歉”給了他一點信心，他覺得蝙蝠俠還是在乎他的，因此這會兒毫不猶豫的冷笑:“怎麼，你終於決定改一改你的不殺原則，考慮對我下手了。”卡爾看著蝙蝠俠——他知道蝙蝠俠是個有底線的人，而蝙蝠俠永遠都不會對他下殺手。

很難說卡爾現在說這句話的想法是什麼，但不管是什麼，他註定不會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你不會死，但考慮到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你會被關進幻影地帶，在此之前，有一天的緩衝時間，卡拉會來見你。”不義蝙蝠俠如此說道，語氣平靜，似乎只是過來說這件事情，同時滿足一下卡爾想要見他的念頭，說完就走，一點留念都沒有。

卡爾簡直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的蝙蝠俠，到頭來卻是這麼個結果。

幻影地帶，這地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那他和蝙蝠俠…………

卡爾後知後覺了什麼，他猛地看向蝙蝠俠離開的方向:“布魯斯！等等！！”

“布魯斯！！布魯斯！！！！”話語脫口而出，但沒人回應，不義蝙蝠俠早已快步離開，門也再次合攏。

卡爾一股怒火摻雜著害怕湧了上來，他狠狠的捶著玻璃，一句句的“布魯斯”脫口而出，但顯然不會有人給回應了。

曾經試圖拯救超人的蝙蝠俠放棄了他的超人，維繫著超人和蝙蝠俠之間的那線終於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