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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擠，想他當年跟魏嬰都十四五了還躺在一起打呼嚕，不是對有前科的藍湛沒防備，只是江澄覺得萬一自己防備過度，讓藍湛潛意識裡覺得不光男女授受不親，連男男也授受不親，再一瞎跑偏那就完蛋了。

再說，藍湛的睡姿比起魏嬰來，可要規矩的多了。

“明天不用早起，你也多睡會。”江澄翻了個身，又加了一句，“生辰快樂，藍湛。”儘管江澄吩咐過了，可習慣總是改不了的。第二天藍湛又起了個大早，江澄還蜷在被子裡。

睡著的時候一點都不兇，藍湛小心翼翼的趴過去看了會，得了這麼個早就知道的結論。江澄眼皮動了幾下的時候，藍湛躺了回去，呼細密綿長，一點看不出來是裝的。

江澄磨蹭了半天，懶都伸了三四次，才把被子往起一掀，順便抓著藍湛的肩膀晃幾下，算是相當友好的叫醒，“起起，收拾一下帶你出去玩。”客棧的早飯要另外收錢，江澄帶著藍湛去了外面的小攤子，跟魏嬰來的時候吃過一回，五年了都沒倒，味道是真不錯，主要還是價格公道。

這幾天是集會時間，街上陸陸續續的就擺起了各種小玩意。那年魏嬰帶著他，從街頭走到街尾，指了一堆東西說要送給他，江澄最後只要了兩隻兔子。

村子離得太遠，回去了糖人估計要結霜，餈粑也不如剛出鍋的好吃，還不如兔子划算。每次看見滿院跑的兔子，江澄總要概一句自己會打算。

從包裡摸出兩個銅板，想給藍湛買個糖人嚐嚐。老闆笑了笑伸出三手指，“小娃子，要三個銅錢哩。”江澄臊得臉通紅，藍湛卻拽了拽他衣袖，說是不吃。江澄沒理他，又摸出一個換了個糖人，到他手裡只管自己朝前走。

真是笨蛋，就知道站著看，教這麼久都教不會，要是魏嬰早就嚷嚷著要了。江澄想起那年在雲夢，他跟魏嬰溜出去逛年會，吃的玩的拿了一大堆，江澄兜裡最後一點錢也被哄去玩了套圈，兩個人沒錢坐車只得走回了蓮花塢。

那時候，哪像現在這麼窮哦。

巴掌大的糖人讓藍湛吃了一下午，天氣冷倒也化不了，就是看著怪寒磣的。江澄看不過眼說再給他買一個，藍湛搖搖頭拒絕了。

天擦黑的時候街上亮起了燈，一個挨著一個還喜人。攤子上有猜燈謎的活動，江澄裝模作樣的猜了猜，沒一會就拎了兩個回來，舉到藍湛眼前晃了晃，笑著問他，“藍湛，喜歡嗎？”

“喜歡。”錢花的比江澄預計的要快，五年沒來，城裡物價漲了。

“下次，下次等你的兔子再生一窩我再帶你出來玩。”江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那兔子他除了吃是一點都沒手。

藍湛把兩個花燈換到一個手上，騰出手去牽住江澄，“玩夠了。”城裡有許多稀奇的玩意，城裡還有許多個魏嬰，江澄多來幾次說不定就捨不得回去了。他不喜歡城裡，他只喜歡跟江澄一塊玩。

“那我們明天就回家。”

“好。”第19章種田世界之江氏養直法比起進城的時候，藍湛的步伐要輕快許多。江澄看著他在前面噔噔噔地走，挑挑眉損他一句，“喲，路記得啊。”藍湛腳下頓了頓，江澄看著他耳開始紅起來。

從認定江澄要把他帶出去扔的那刻起，藍湛就一直低頭記著路。他只認得村裡那條道，再遠點他就找不回來了。

但還好江澄並沒有想要扔了他。

等到雪又化了兩回，花燈舊的不成樣，花花脖子上的紅絲帶也褪了，藍湛像是終於安了心。

江澄在山腳下選了塊地，他找村裡人借了犁耙，按著江澄的吩咐齊齊翻了一遍，等養上幾個月就能種麥子。後來又去山上砍了幾木頭，照著圖上的樣子做了個木板車，推著江澄滿村子亂轉。過田埂的時候沒撐住，把江澄翻了下去。藍湛把車一扔跑過去扶人，等了半天沒聽著罵他，低頭一看，江澄臉都白了。

出去的時候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回來的時候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藍湛推著車恨不能飛起來，一邊還擔心著怕再摔上一下。村裡的老大夫給人接過不少骨，硬是沒見過斷了腿還能梗著脖子中氣十足罵人的。

“你是不是傻的！那麼寬的路不走非要從田上過！我要是瘸了跟你沒完！”藍湛站在一邊心疼著，由著他把事都推到自己頭上。老大夫手下一使勁，江澄嗷的一聲，這腿算是接好了。

“行了，接好了。小娃娃身體好，養上幾個月就沒事了。”江澄著還發酸的下巴，慶幸沒磕掉自己幾顆牙。

歡歡不帶掩飾的嘲笑著，“哦喲喲江宗主，一把年紀還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這下好了吧~”江澄被他一句一把年紀刺到，藍湛把大夫送出門去，回來就捱了一枕頭。

腿好著的時候江澄也沒怎麼幹過活，這下傷著了更是連走路都省了。

藍湛成天的給他端茶倒水，還要被嫌棄做的飯難吃。藍湛也不還嘴，收拾完碗筷就拿毯子一裹，把江澄抱出去曬太陽。

要不是江澄不舒服，他覺得這子也好。

隔壁大娘給了一籃子雞蛋，說是給江澄補補，藍湛接過道聲謝，每頓飯炒兩個，一點不剩全盛到江澄碗裡，最後卻總要被藉著鹽少、糊了等理由喂一半到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