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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給他端一碗。”墨野冷著表情,又給那孩子端了一碗粥。
這樣一來二去,最終那男孩喝了四碗粥,鍋都快見底了。
執掌大勺的梁羽辭往鍋裡一瞧,只剩下一堆被煮幹了的渣渣,瞬間哀嚎一聲:“殿下,留給那兩小子的已經沒有了……”彬鳶愣住,伸長脖子往鍋底一瞧,果然,原本還剩下半鍋粥的鍋已經見了底。那些殘留在底部的粥已經被煮幹,有一些都煮糊了。
他轉頭看向墨野詢問道:“出來的時候可還帶了其他的食物?”
“帶了乾和烤餅。”墨野走去帳篷裡把烤
乾和烤餅翻出來,放在火堆旁,讓火的溫度溫一溫,等會留給那兩小子吃。
不知不覺間,小雪又開始下了。在火光搖曳中,那敦促在不遠處的男孩,捲縮著身體,躺在一處雪地裡。雖然受不到火光的溫度,但他似乎覺得只要受火光的照耀,就不會凍死一樣。
彬鳶看不下去,起身朝著孩子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解下披在身上的披風。
他的舉動可嚇壞了身後的三人,墨野更是緊緊的貼著他家殿下而行,生怕那小子有什麼危險的舉動傷害到他家殿下。
一件帶著那人身上溫度的披風將男孩連人帶頭裹住,瞬間就驅走了身上的刻骨寒冷,留下的是慢慢融化血的暖意。
接著,男孩便聽見那男子的聲音溫柔的傳來。
“放心,我不會揭發你的。雖不知你以後該去何處,但你留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彬鳶說著,將一袋錢和一包乾糧到男孩的懷裡,摸了摸男孩那扎人的頭髮,接著說道:“過了這片森林沿著太寒山的路一直走,便可離開南蠻國去往挧國。”
受著那隻放在頭頂上的手收回,男孩最終猶豫的探頭去看,只能看到男子的身影被另一個高大的人影遮擋住。那人身上剛剛解下的披風又被另一件披風蓋住,火光照耀在那人身上,一霎那間,他彷彿看到了行走在冬
雪地上的太陽神“瑞拉”現世。
之後那幾人離開了。
雪橇在雪地上劃出的痕跡很快就被茫茫的大雪掩蓋著。
男孩獨自一人守在火旁,他終於可以毫不猶豫的靠近火堆取暖,卻不知為何心裡空空的好像少了一塊什麼。
那一晚,他吹著骨笛。一聲一聲婉轉帶著淒涼的聲音劃破蒼穹,直入雲霄。
火一點點的熄滅,直至消失,男孩最後才裹著那件寬大的披風,懷裡揣著糧食和錢一步一步離開了。
☆、前夕過了年關,大雪逐漸消融,到了商隊即將出發的子。
整頓出發前夕的幾天,彬鳶常住的客棧來了兩位遠國貴客。
客棧的三樓是一間用鏤空木雕移門隔絕出來的飲茶室。墨野將金髮碧眼的兩位男子請了進去,又將廂房的移門拉上,便靜靜守在門口。
茶室不大,一眼便可以將全部裝飾收納進眼底,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張用古樹雕刻的茶桌,天然形態與周圍景緻極其和諧。桌旁,數月未見的浮桑國男子身披墨綠錦繡長袍懶散地擠靠在柳藤椅上。
見著人進來,彬鳶那對好看的瑞鳳眼睜開,笑著供手,用著對方能聽懂的語言說道:“兩位不用客氣,請坐。”站在門口的兩人微微一愣,兩兄弟相互對視一眼,皆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振奮起來。他倆想都沒錯,能在店鋪裡寫出不同國家商價的人,絕對不是無庸之輩,即使不會說他們國家的語言,可能也略懂一些。
兩人入座,艾爾普臉有點尷尬,康斯則顯得開心又難以控制臉上的愉悅表情。
兩人有三分相似,應該是帶著血緣關係的。
彬鳶為兩人斟茶,動作嫻又帶著一股東方秀氣之美。
茶香撲鼻,茶水溫潤,光是聞著就能讓人神放鬆下來。
斟完茶,彬鳶莞爾道:“許久未見公爵大人,敢問你身邊的這位是?”艾爾普·德斯伯特正正臉,把腦袋裡面那些矜持統統壓下,既然對方沒有抓著數月前的那件事情耿耿於懷,他也不想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咳嗽一聲,臉好了許多,回答道:“這位是我弟弟,康斯。康斯,這位便是我向你介紹的彬鳶公子。”康斯正捧著茶杯,介紹到自己,趕緊點點頭,
出天真又讓人無害的笑容:“你好!真難以相信你會說我們國家的語言。”彬鳶淡淡的笑著,古典英語並不難區分,只要聽習慣了,他大概還是能夠分辨出來話裡的意思,回答的時候也不會很勉強。
“略懂一點。”
“上次的事情,我到很抱歉!”艾爾普突然道歉,臉
繃得緊緊顯得很緊張。
彬鳶並不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加上上次的事情,也是在這位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搖搖頭,一語撇過:“那並不是你的錯。公爵大人奔波在外須得小心提防,這人心呀最經不起金錢的蠱惑。”
“多謝提醒!”艾爾普受教的點點頭,顯然鬆了一口氣。
一直坐在他旁邊的康斯不太喜歡這正兒八經的談判口氣,說話時語氣也帶了那麼一點兒輕飄飄的中二氣質。
兩位都是一表堂堂,刀削般的五官如同雕刻分明的藝術品,眼窩深沉異常俊美,典型的外國人容貌,仿古的衣服使兩人身上充斥著一股典雅的復古之氣。
康斯·德斯伯特瑪瑙般的綠眸微怒,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