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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地時候衣服已經不再滴水了。

他捧著那人的頭,直接將茶壺嘴對著那人的口腔灌入,不知要拿一個杯子,這樣灌水不把人給灌死才怪。很快他就在彬鳶咳嗽、憋的臉發青後察覺到了不對,趕緊找來一個茶杯倒上水,一點一點的都給對方喝。

夢中,彬鳶夢到自己找到了水,為了解渴,他捧著那一大碗水緊緊的拽著不肯放手,生怕自己一放手水就要跑了。

少年低頭望著那雙長滿了紅斑點,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悄無聲息的看了片刻,直到他腳邊的黑貓蹭了蹭他的腿,少年才回了神。

喂完水後,他從懷裡摸索了半響,找到了一株已經乾死的藥草,本想把草捏碎了給彬鳶吃,又發覺這人暈著的沒辦法吃下,只好放進自己嘴裡咀嚼,猶豫再三後,嘴對著嘴給他渡了下去。

像糖果,又很柔軟,總之味道很不錯。少年眯起眼,那雙總是沾滿鮮血的雙手此刻正描繪著睡之人的眼眉。

初見他時,這人裹著一頭白巾騎在一匹高上,路過風沙密佈的峽谷,他就躲在峽谷的狹縫裡,隨時準備砍斷包裹著滾石的麻繩。那時他還是土匪窩裡的小強盜,年紀雖小,可已經幹掉了好幾撥像彬鳶這樣的商隊。

唯獨那一次,那個男子騎著馬,朗的笑聲在整個山谷盪漾,他收了手。可能是不忍心,也可能是心裡有些羨漾,他放棄了割斷麻繩。

只要一刀下去,懸崖上的麻繩砍斷,隱藏在峽谷縫裡的石頭,就會如山洪一般滾滾而去,將那些人碾成渣渣,他們就可以坐享漁翁之利,撿走那些貨物。

墨野沮喪的從外面趕回來的時候,發現殿下的燒退了,欣喜之餘,趕緊跑到廚房去查看是不是最近喝的藥,有其中一包起了作用。

☆、叛國賊彬鳶這好端端的廚房怎就遭了賊?

在廚房裡忙活的幾位廚娘怎麼算都覺得錢和菜不對數,少了幾隻烤鴨、一包花生豆、一串葡萄。

柳廚娘算完之後,覺得這件事情必須給梁管家上報,一拍手道:“你們幾個先忙活著,我得把這件事情給梁管家說一聲,咱們這宅子竟然還遭了賊!”梨花樹下,彬鳶披著外衣渡步而過,一兩片白的花瓣飄落,盡顯芬芳。

由於臉上的紅斑尚未消退,他只能在院子裡走走,消磨掉無可奈何的閒暇時光。

墨野剛被梁羽辭叫走,處理廚房失竊的事去了。

他波瀾溫潤的眼眸中含著笑意,拐過庭院,進入後竹林中。這塊地是留給狼崽子們練習的地方,剛邁入,幾聲狼嚎斷斷續續傳入彬鳶耳中。

只瞧見一頭灰的大狼訓練有素地越過障礙物,跳入安全區。巴依滿瞧見了彬鳶,招呼著巴嚕坐下,衝彬鳶行禮,“見過殿下!”

“不必多禮。”彬鳶很想伸手摸一摸巴嚕,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此刻的病還沒痊癒,萬一傳染給了狼就不好,“訓練的怎麼樣?”

“巴嚕已經學會跟蹤了,不過有些貪玩……”巴依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任由巴嚕咬著拴在脖子上的鐵鏈,“殿下的病,康復了嗎?”彬鳶反倒不好意思的笑笑,“已經不會咳嗽,等著臉上的紅印消了下去,估計就好了。”他也只是猜測,畢竟這病連大夫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他其實並沒有抱太多的想法。

萬一病死了,他也不想拖累商隊。彬鳶已經開始培養接班人,他這要體魄沒體魄、要武功沒武功的身體,可經不起這長途跋涉地玩命奔波。可又不想讓這條產業鏈斷裂,只想好好的培養幾個繼承人,讓他們繼續經商。

竹林很大,風輕輕一吹過,整片林子只聽得著沙沙的樹葉摩擦聲。

彬鳶招呼著巴依滿進入涼亭坐下,為他斟滿茶,片刻後才詢問:“巴依滿,今後有何打算?”巴依滿沒想到彬鳶會問這種事情,一時緊張,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的說:“暫……暫時不知。”

“那可有打算回岥止城?”

“殿下為何這樣問?”巴依滿面突然嚴肅起來,以為自己要被趕回去,頓時拽緊了雙腿上的布料。

“其實是這樣的……”彬鳶不知怎樣去說,想了片刻,才旁徵博引道:“經商之路,艱苦難行,我總想了許多,全憑我一人之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綾羅綢緞帶去他國。你們還年輕,又知南蠻地界,我想給予你職位,自己走出一條路來,可好?”眼睫相望,巴依滿不懂內心翻湧的情緒到底名為何素,只想著快點找藉口拒絕,他不想被殿下拋棄。

不管是往事還是今,他總是一人踽踽獨行,沒有親人、沒有夥伴。亞牯城主找到他時,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在牛棚裡喂牛的小奴,拿著最低的月俸,住著最差的土房。每早起晚睡,還得受視錢如命土財主的欺辱。

他以前的僱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浮桑國逃犯,在國內犯了事,害怕衙門官府追殺,便攜帶著不義之財來到了岥止城。

他的母親將他餵養長大後,死在了僱主的手下,女奴的孩子依然是奴隸,巴依滿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只能任勞任怨踏上母親的道路。最難熬的那一段時光,他曾想過要一刀宰了那狼心狗肺的僱主,這樣的想法剛萌芽,亞牯城主便找到了他,用半吊錢將他買了去。

那時他並未察覺到自己即將面臨什麼,只當是從另一個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