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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愧不如,因為從來沒碰到過,也本不知道要怎樣救治。
他沿著山路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藥,回到那棵樹下的時候,差一點以為那人已經死掉了。
他揹著那人到山的深處,有好幾年沒走這條路,曾經的小路上已經長滿了雜草,那間臨時修建的木屋破敗得不像樣。
他將人安置在屋裡,去不遠處的水井裡打了一桶水,開始刷桌子洗碗具。這些好之後才拿著瓶瓶罐罐熬藥,撕下身上的衣服,洗乾淨烘烤乾,才敢把那受傷少年身上的衣物換下來一點點,擦掉血跡,撒上藥粉。
林間小莊。
這曾經是殿下為這個地方而取的名字,那時殿下帶著他們去山裡狩獵,回來的途中下了一場大雨,無處避雨的他們只好躲在一處破敗的白狼廟裡躲雨。
那白狼廟破的已經無法形容,早就無法避雨。
自那之後,殿下帶著他們將那個地方休整完畢,想想有空便會來山間裡坐坐,這地方也成為了秘密基地。
他苦笑著把每一處都擦乾淨,無事幹了便搬來草凳,坐在門口想著曾經的回憶。
曾經他不削一顧的小破屋,如今卻變了救命的容身之所。
夜幕降臨,那躺在上的少年依然沒有醒來,後半夜還發起了高燒,梁羽辭守著一盞燭燈,研究著殿下曾經留下來的兵器設計圖,他聽見細微的哼聲,扭頭一看,便是那受傷的少年已經醒過來。
只是燒的神志不清,本分不清楚自己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他又摸黑來到水井邊,為少年打了涼水敷額頭,等到溫度稍稍降低了才能一口氣。
他將那堆髒了的衣服打算扔到火堆裡燒掉,拿去的途中一塊東西落在腳下,他好奇撿起來查看,只看到一塊通體翠綠的玉墜。
這玉墜子上吊著一顆紅的珠子,紅
的
蘇與少年的髮
十分的相似。
他微微有所耳聞,但也不確定這少年是不是南蠻國貴族。
這片大陸上有著紅髮的人乃屬南蠻國貴族。
他們為了保持自己髮的純血統,往往會讓親屬之間的孩子聯姻,一般與外來的公主聯姻,生下來的孩子地位都會很低,有著紅
的頭髮還好,若是黑
的頭髮,那便沒有皇位的繼承權。
☆、遺失的北國宮殿晨曦微亮之時,山間的鳥兒開始唱起了歌兒。
早早的,這座空曠了幾年的小木屋燃起了第一樓炊煙。
梁羽辭在小木屋的地下發現了當年殿下藏在裡面的糧食,也幸好那罐子密封的嚴實,現在搬出來那裡面白花花的米粒還可以食用。
他聞著飯香,已經好久沒有吃到米飯。
看著煮得沸騰的米湯,他忍不住拿著勺子舀了幾勺白的米湯,喝了幾口,才依依不捨的將那些湯倒掉,悶飯。
菜就是門前長的一些野菜,殿下曾經閒的無聊,種的大蒜長了一大片,屋子後院的野山菌也長得很不錯,只是有毒的太多,梁羽辭第一次這麼後悔自己沒有跟殿下多學習一點,在深山野林裡生活的本事。
他其實也很想不通,殿下明明是一個金枝玉葉,可為什麼在深山裡懂得的知識比他們這些普通人還多。
他坐在灶爐前,雙手支著下巴,火光閃爍在臉上烤得通紅,想起了陳年往事,他的臉上竟綻放出了一絲絲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很快就轉瞬即消,就如同一個人做夢夢醒了,一切都成了泡影。
一年前,他被抓進了大牢,康斯·德斯伯特被沾親帶故的貴族撈了出去,他也沾了一點光,被關了一陣子之後也撈了出去。
可惜他的命沒有對方那麼好,出去之後處處碰壁,到處尋找殿下的消息,仍無一點回憶。
人人都傳言殿下已經死了,就連財產所有的繼承權都轉手到了楚由手上,他沒有分到一丁點兒的東西,雖然他也不稀罕,可心裡還是有些落寞。
他跟了殿下這麼多年,難道在殿下心裡自己連一個宮裡的侍衛都還比不過嗎?
抱著這種想,他沮喪了好一陣子。
忘了一眼躺在上仍然未醒來的病人,梁羽辭來到屋簷後方休整了一下水溝,讓堆積在水塘裡的水排出去,經過一上午的太陽暴曬,溼潤的土地開始幹了些,屋子終於不用被泡在水塘之中了。
然而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了“碰”的一聲響,一個物體摔在了地上,連帶著屋裡的桌子一起揭翻的聲音噼裡啪啦砸響。
他趕到的時候,桌子上的碗具已經摔了個粉碎,而那個披著他衣服的紅髮少年艱難地站起來。
緊緊蹙眉,他好整以遐的靠在門口:“那可是唯一一隻喝藥的碗。”然而那隻可憐的碗已經摔了個粉碎,死無全屍。
少年抬起頭,嘴蒼白,
瓣上竟是被自己撕咬破裂開來的傷口,可見得他下身帶來的痛苦是多麼的難以忍受。
布衣勉強站起來一小會兒,劇烈的疼痛無時無刻伴隨著他,想要開口說話都難以起齒,重心向後一仰,順勢跌到了上,
股上一受力,一股刺痛尾隨到脊椎骨,疼在他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梁羽辭趕緊扶著他躺下,瞧著對方緊咬著嘴死死看著自己的模樣,就明瞭這人恐怕是疼得無法說話了,便安
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現在也彆著急開口說話,先聽我說。”他搬了一個木凳,木凳子昨晚飄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