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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之後，才知道這裡是那種快餐店的形式。

“還是我來吧。”於是喬靉這樣說道。

他覺得自己比較年長，而且已經工作了，所以應該由他來點單。

不過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幾圈兒之後，除了剛才進門打過招呼的一位老之外，愣是沒有找到櫃檯在哪兒。

“還是我來吧，你都找不到點餐的地方在哪兒。”柳粲然笑著說。

“你只要告訴我有什麼忌口的就行了，因為這裡每天的食物都不一樣，要碰運氣的。”喬靉:“……”真是一家別緻的餐廳，喬靉在心裡想到，然後看著柳粲然直接走到了之前跟他們打過招呼的老身邊，俯身下去，非常耐心地與她談著。

原來是以談話的方式點餐的嗎？喬靉在心裡想到。

他接受慣了非常規範化的服務，對於這種富有個化的服務方式到有點兒好奇，又覺得頗為親切。

家庭式的餐廳，倒也別有一番風味，事實上，喬靉本人都已經很久不曾經體會過家庭式的各種場景了。

他有點兒悵然，但是趕著在柳粲然點完了餐回來落座之前恢復了常態。

“今天有兩種蓋飯，我就點了兩份雙拼，算是我們換著吃吧。”柳粲然說。

“行。”喬靉點了點頭。

他覺得柳粲然有點兒把他當成朋友了，這讓他高興的。

他以前從沒想過在這樣的人生階段還會建立起一種比點頭之更加親密的關係。

剛出社會的時候忙著工作，之前學生時代的總角之也都是各忙各的，聯繫遠不如以前那麼密切，等到各方面都有了一些起，稍微有點兒時間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麼年輕心熱，不太容易在這樣的人生階段裡接受生命中出現的新角了。

——吃完飯之後，柳粲然帶著喬靉繼續穿越狹窄的衚衕兒，尋找著出路。

“等一會兒你還要去什麼地方嗎？”喬靉跟在柳粲然身後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目的地”，柳粲然說，“今天的事情都辦完了，你要是回去的話，我也直接回宿舍了。”

“哦”，喬靉點了點頭，“在那之前，你能告訴我之前去過的那個比公園還小的地方的地址嗎？”柳粲然:“？？？”他回過頭來，歪著頭看著喬靉，彷彿十分好奇。

“我不是跟蹤狂。”喬靉趕緊說道。

“哈哈哈”，柳粲然朗地笑了起來，“你說到哪兒去了。”

“因為之前我們不是一直遇到過好幾次嗎。”喬靉想了想說。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只是因為在你的vlog看到過那些地方，就很想去看看。”喬靉繼續解釋道。

事實上他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跟柳粲然解釋一下為什麼他們多次偶然同框的原因，但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今天既然有了這個話頭兒，就直接說了。

“是嗎？那我太榮幸了。”柳粲然笑道。

“不過我去過的那些地方也都不怎麼特別啊，沒想到還有安利一波的功效，看來要跟他們要點兒代言費什麼的了。”他隨意地開著玩笑。

“可能是視角的關係吧。”喬靉想了想說。

“你的視角，會讓人覺得很平靜。”他一面思考，一面斷斷續續地表達道。

“會有一種很安穩的覺。”

“是因為我太佛了嗎？”柳粲然失笑道。

“抱歉。”喬靉收起了如數家珍的態度，開口道歉道。

他知道柳粲然明白自己的佛系格，但是並不怎麼喜歡，所以有點兒擔心自己在這方面的強調會引起他的不快。

“你幹嘛總是這麼正式呢？”柳粲然有點兒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面基的時候也像是在談生意似的，讓我覺得不給你提供一個大單子都對不起你。”喬靉:“……”喬靉也跟著苦笑了一聲，他沒有柳粲然這個年齡段的朋友，跟弟弟的關係也不是特別親密，還真的在相處的過程中不太拿手。

不過柳粲然這麼一說，倒是讓他稍微放開了一點兒端著的態度，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地請你帶我去你說過的那個地方了？”

“嗯，走吧。”柳粲然快地答應了。

——他帶喬靉去的地方果然就是一個連公園都算不上的空地，不過附近還有一些便民的簡易健身器材，和零星的一些類似於公園裡的長椅。

因為還沒到遛彎兒的時候，這裡只有小貓兩三隻，實際上只有兩隻，喬靉算一隻，柳粲然算一隻。

不，按照型號來說的話，小柳已經不能算是貓了，算是獅子吧，喬靉在心裡這樣想到。

“坐一會兒？”柳粲然說，然後指了指空無一人的長椅。

喬靉點了點頭，跟他並肩坐在了一起，絲毫不在乎自己剛剛坐過首席的西褲會不會沾染上長椅上的灰塵。

“如果我來這裡拍vlog的話”，柳粲然說，“我的視角大概會一直盯著這棵樹吧。”他指了指長椅前面不遠的地方，一顆普普通通的行道樹說道。

“一直看著這裡？”喬靉按照柳粲然的視角看了一會兒那棵樹，然後想要知道其中的玄機，於是這樣問道。

“嗯，一直這樣看著。”柳粲然說。

“我喜歡看從樹蔭裡灑下來的光斑是怎麼一點一點移動的。”喬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