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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嘛。”清朗的聲音在偌大的殿堂裡響起。

敗魂宗的弟子都被威壓壓得跪下了身形。

靜得可怕。

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眼睛一直看著坐在宗主位上的某人,連餘光也懶得給周圍跪著的人。

溫行舟趕緊從宗主位上站起了身,“師……師兄……”話還沒說完,一記長鞭已破風而來,打在腿彎上,瞬間吃疼,直直跪了下去。

君向若臉上掛著冷笑。敗魂宗封派,他不能走出敗魂宗,這些人欺人太甚,他要想在敗魂宗安身立命,不拿出點威壓怕是不可能。

更何況他既然盡了宗主的義務,為什麼不享受宗主的權利呢?霍清允不是要讓他當宗主嗎?那他就好好的當吧。

他走上去,在宗主位上坐了下來。

殿堂下面跪著的人覺威壓又加大了,頭也不敢抬。

君向若捏住一旁跪著的溫行舟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看到那雙老是帶著輕蔑和不甘的眼裡,多了幾分恐懼,君向若的冷笑更深,“師弟想當宗主又幹嘛在這裡跪著呢?”這明知故問、帶著嗤笑的樣子,讓溫行舟青筋直跳,這個人從小就天賦好,學不得敗魂宗的功法卻總是壓他一頭,他以為自己十年突破元嬰已經是讓人望塵莫及的佼佼者,可這人還是壓他一頭,這分神期的威壓已經壓得他不過氣了。

“師兄誤會了,我哪敢啊。不過是估計你快回來了,為你撣了撣灰罷了。”君向若鬆開了手,靠在宗主位的白玉背靠上,有幾分隨意,卻冷峻得讓人不敢視。

“連我的住處都給砸了,這個撣灰撣得真是徹底。”

“我是嫌你原來的住處不好,準備給你換間更好的。”

“師弟費心了。”君向若斜眼看著他,“可我就喜歡原來那處。”溫行舟已經被壓得冷汗直了。

君向若終於看向了下面的人,收了收威壓,“你們誰砸過?站起來吧。”無人敢動。

“看來是都砸過了。”君向若笑了,一掌把跪在旁邊的溫行舟拍到了殿堂下面。

溫行舟重重地摔下來,吐出一口鮮血,人群趕緊上去扶他。

好得人心啊。

君向若突然覺得有點意思,祭出了一把劍,輕輕鬆鬆地進了石板地裡,“怎麼砸的,不如就在他身上給我演示一番。”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威力無窮,劍風凜冽地飛出,眾人瞬間被劍風掀翻在地。

“不然,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出去。”君向若仍然噙著一絲冷笑。

眾人有幾分猶豫。

“不必了!”溫行舟甩開了扶他的人,捂著口站起來,“我自己來。”他一掌拍斷了自己的腿,又祭出劍來砍斷了自己的左手,鮮血四濺。

被鮮血灑到的人不由退了幾步。

修士的手砍了可以長出來,但是那種疼痛卻是免不了的,溫行舟滿頭大汗,嘴已經發白了,“宗主……滿意……了嗎?”

“很好。”君向若沒有看他,狀似低頭理著自己的袖子,卻怎麼也理不平被自己緊抓著而留下的褶皺,手甚至有些抖。

“拖下去吧。”

“兩天之內,我的住處,要原原本本、一處不差得給我建出來。”君向若抬頭看向眾人,“都出去。”沒人敢為這個幾乎不可能的“兩天”發任何怨言。

人群散去。偌大的殿堂就只剩他一個人。

偌大的殿堂從來就只有他一個人。

敗魂宗的哪一個人不是陽奉陰違。每個人似乎每天除了修煉就在想怎麼殺了君向若。一次又一次地觸碰著他的底線。揚了宗主的威尚且如此,若是不揚,怕是要被當成軟柿子捏吧?

“你們是覺得我不敢殺了你們嗎?”君向若覺得有些可笑。在他面前低聲下氣答應得倒好,背過去便胡亂做事,各種捅刀子。

一個被捆著的弟子破罐子破摔,橫豎是死,不如賭一把,便大聲叫嚷了起來:“那你不如就殺光了我們吧。你一個人的敗魂宗能幹什麼?你不過是霍宗主養的乖狗狗,找的替死鬼!真把自己當宗主了!可笑。修的是仙道,敗魂宗的功法你一樣不會,你憑什麼當宗主?我呸!大夥說是不是!”可惜沒人敢回應他,哪怕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你們怎麼不說話啊!你們平時不都是這麼說的嗎?”這個弟子突然害怕了起來。一把劍進了他的口。

宗主位上的男人只是一個揮手,便已掌握了他的生死。

他還來不及再說一句話,便倒了下去。

“勇氣可嘉。”君向若又揮手把劍召了回來,“誰還有想法想說出來的?歡至極。”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冷得可怕。

“拜見宗主!”眾人齊刷刷跪下,異口同聲,喊聲在大殿裡迴盪。

君向若的目光越過跪下的人群看向後面站著的溫行舟。

後者衝他鉤了鉤

夜裡,敗魂宗後山屍海。

一個身披斗篷的人在白天被“殺”的弟子前停下,往“屍體”嘴裡了一顆丹藥,那弟子立刻大口呼了起來。

君向若在這弟子額頭上貼了一張符,封鎖了記憶,揚手打開一個陣法,將人扔了進去。現在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了。

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來救人,他這個宗主當得夠窩囊了。君向若苦笑了一下。

“閣下膽子可真大。”一個聲音驀然響起。

君向若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