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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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那名女演員沒有選對拜訪的子。
沒有看到他最會演的時候。
——對不起。
在沉悶的空氣中,青年打開了客房裡的電視,久違地打算找些電影看。
接下來的影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某位男孩在執行任務時,遇上過一名因戰爭失去了所有家人的女孩。那名和男孩年歲相仿的女孩說,我有個夢想,希望未來不會有孩子再遭受和自己相似的痛苦。
很普通、很大路的理想。
於是男孩問她,你準備如何實現自己的理想?
她頓時啞口無言。對一個年幼的孩子而言,設計出足夠現實的方案未免是強人所難。
然而,提出問題的男孩自行給出了他的方案——起來戰鬥。
他沒有否認這個答案是出自自己養父的這一事實,亦對女孩直言自己的軟弱和無能。
女孩聽完後,頗為心動:「和那些壞人戰鬥,就好了嗎?」他說:「這不見得。」他繼而說:「戰爭中首先陣亡的就是正義,懲治殺人犯的正義。」
「我不認為拿起武器是什麼好事,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你既然想那麼做,那我只好認定你有那份覺悟。」
「你要記住,保持本心是一件非常艱苦的事。況且,戰鬥不止是拿起武器這一條路。」女孩爭辯道:「但是,擁有武器,就能擁有改變的能力。你幫助了我,幫助了大家。」他只是眨了眨眼睛。
「我?我不過是個惡黨罷了,不值得任何人去憧憬。」
「沒有人應該變成這樣。但願你將來不要變成你最討厭的人。」電視此時不出意料地播放著由寶蘭斯諾出演的電影。
假如說seaside對戰鬥之類的事還算略知一二的話,那麼他對電影點評可說是一竅不通。正在播出的電影或許是很好看,可青年頂多也就評價一句「好看」了。
不過這麼不解風情的事,他從來不會當著自己心儀之人的面前做。不願對戀人說謊的seaside常常會採取較為迂迴的辦法給自己提供談資,比如通過往磨鍊出的眼力來判斷影片角
的內心活動之類的。而劉易斯似乎也知道鑑賞電影對他來說有點困難。仔細想想的話,灰髮青年基本沒有見過劉易斯為此
到不悅的神情。
她是個溫柔的姑娘,儘管有點憨。
自己固然不是溫柔的人,可絕不能辜負這份情意。
男人害羞地笑了起來。電視屏幕裡的人兒亦隨著他的念頭而來回切換著角。
寶蘭斯諾、劉易斯、寶蘭斯諾、劉易斯、劉易斯……
青年青澀地回握住自已身畔的某隻溫熱的纖手,慢慢地闔上了雙眼。
說起來,每當s13區的後勤官和人形們想看什麼偵探片、恐怖片、特攝片劇場版以及愛與希望的故事的時候,他們的指揮官都會果斷地選擇劉易斯愛看的電影。回想起自已當時的答覆,seaside不莞爾。
——「對喜歡的對象偏心,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他甚至記得自已那時的態度是有多理直氣壯。
與s13區指揮官的夢境不同,現實裡的「劉易斯」正赤著
體,側臥在seaside的身後。灰髮青年蜷縮著睡在
上,「劉易斯」的酥
則緊貼著他的背脊。她靜靜地體味著灰髮青年的體溫,輕撫著對方肢體上的傷痕。即便身在黑暗之中,男人先前那轉瞬即逝的淡淡笑意亦不曾被黑夜所抹去。
「寶蘭斯諾、劉易斯、寶蘭斯諾……」他小聲地說著夢話。
「你其實本沒有忘記我吧。」寶蘭斯諾也小小地埋怨著。
她不曉得seaside會把自已和那個劉易斯聯繫起來的理由。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有忘了自已,而且在做夢時將自已和誓約對象相提並論。有如人間瑰寶的嬌軀同青年嚴絲合縫地黏連在一起,心臟的鼓動藉此傳遞了過去。
寶蘭斯諾很喜歡這個男人。長大後,她甚至覺得這個病態的男人愈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