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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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衛泱拉著她，急忙就要走。

素景按著他的手。

“衛泱，就此停手了，好嗎？”只要六神退兵，立即退隱天朝中，四哥同樣拿他們沒辦法。

“你說什麼？”即使是一路過關斬將，衛泱仍不見一絲狼狽。

“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子？”素景怎樣也料想不到局勢會變成這般。

“你曾經一心一意要助四哥登基，如今卻宮奪位。衛泱，你做的事怎麼可以如此狠、這樣絕？”

“承煾和你說了什麼？”

“六神滅了所有皇子，甚至父皇飲鴆酒自盡！”素景儘管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

“你讓四哥登基，卻背上如此大不義的罪行。”

“這是承煾自己的選擇，六神助他，不過是實現他心中所願。”

“但卻是用如此殘忍至極的方式。”素景心都碎了。

“我以為四哥坐上龍位，可保全所有手足。”最後這心願，仍舊幻滅了。

“亙古至今，有多少帝位之爭，都是兄弟鬩牆、血親相殘。承煾就是不願未來步上這樣的後塵，才將所有皇子全數殺害。”衛泱實話實說，要她看清真相。

“所以，你才寧可我沉睡多年不醒？”

“若當時你親眼所見，足以承受嗎？”衛泱太瞭解她所以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這是最後的下策。”

“卻是兩敗俱傷的作法。”直到如今，四哥再也回不到從前，心已變得極為瘋狂。

“六神從來都不曾左右承煾的思想，今的苦果，是當初他一手種下的。”事已至此，怎能怪他！

“我絕不會替承煾承擔他犯下的過錯！”

“你不該帶我走，應當讓我就此沉睡，永遠都不醒。”而不是要她眼見當年的悲哀。

“天女不屬於天朝，更不屬於天朝任何一個男子！”素景看著他，哽咽地道:“衛泱，你真有將我放在心裡過？”他口口聲聲說天女不被天朝任何人所掌握，但他是否真對自己口中的女人存有半點私心，還是將天下襬在她之前？

衛泱望著她，目光極為冷靜平淡。

“隨你想吧，我都不會為自己辯解。”

“可我要你會說！”如今已不是當年了！她也無須再顧及局勢如何轉變，因為再怎樣改變，她已無力挽回。

“我無話可說。”

“你從來…都不在他人面前展現你真正的情意，”素景不淚滿面。

“唯有當年在我將去和親的那一回，我才在你眼中看見一絲動的情緒。”時至今，他把心底真正的情意，又藏得更深了些，也更為撲朔離。讓素景不揣想，他想得到她是假的，握有天下才是真的！

“你總問人心裡最渴望得到的心願，但卻從不問自己想要擁有什麼。”他把自己藏得太深。

“你總掌握著他人心中的弱點。可你，卻是萬夫莫敵。”衛泱沉默，他一心只想走到自己理想的境地，無論她怎麼想，他都不在意。

“衛泱，我想得到你的一句話！”他的沉默，令素景更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