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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旨!”天子一怒,雷霆之鈞,所帶來的後果自然可顛覆風雲。皇帝早就有外戚勢大,對於徐家的忌憚不是一
兩
,此時抓住機會,之前徐氏一派被壓下的種種荒
奢侈、賣官鬻爵、把控言官的罪狀全被重新翻了出來,一口氣連下三道旨意,貶黜了一大批人。
雖然核心的幾人未被撼動,但是朝堂中接連落馬了大批人馬,縱是連老成持重的徐太師也覺
股底下的位置隱隱動搖了。即使是在風波中未被波及的其他徐家人也不
有些心涼——這是飛鳥盡、良弓藏的作態啊!陛下就真不怕他們這些老臣和忠臣移心嗎?
“皇帝如今的做派,卻與以往大有不同。早些時,他還沒有這麼多疑。”梁延專心舀一勺糖酪喂到沈驚鶴嘴邊,一邊嘆道。
沈驚鶴舒服靠著懶得動,就著梁延的手一口將白香甜的糖酪
下,
,只是一笑。
“他老了。”乾坤聽書網www.feiniaoks.com當晚,聽說徐貴妃紅著眼圈跪到紫宸殿門前求見陛下,好不容易被放進去了,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引得龍顏大怒。皇帝當即拂袖離去,只留下哭得梨花帶雨的徐貴妃被侍衛半是強硬地趕了出來。
徐貴妃的枕頭風沒吹成。連一向飽受寵愛在宮中地位卓絕的妃子都這樣,其他徐家在宮中安的人手自然更恐懼得瑟瑟發抖。不過兩三
,往
裡花團錦簇鶯鶯燕燕的後宮就沉寂了下去,各人縮在宮殿一隅擔憂項上人頭,只真切覺得京城似要變天了。
位於風波正中心的三皇子府同樣閉門謝客,只不過不是沈卓旻自願,而是因為皇帝隨聖旨一同下下來的半月足令。
沈卓旻坐在自己房間深處的密室中,香爐上的白煙嫋嫋,他的視線隨著飄搖的白煙沒有焦距地遊移,最終劃過虛空,定格在桌面之上。
那裡靜靜躺著一柄雅緻的玉骨折扇,陪伴了他已有十年之久。
沈卓旻腦中忽然萬般幻象浮現,一時是母妃哭泣從宮中傳出的信件,一時是足前匆匆一瞥外祖鬢邊新生的白髮,心神好似也被氤氳的白煙纏繞得恍惚。他伸出手,想要拿起自己
悉的摺扇,手卻忽而沒來由脫力一滑。
啪。
瞳孔放大。摺扇化作白影墜下的痕跡如慢動作一般,卻在即將觸到地面前驟然恢復常速,重重跌落。
玉製的扇骨緩緩爬上裂痕,下一秒,崩然粉碎。
沈卓旻神鉅變,一隻手呼
不過來似的緊緊抓住心口衣襟,難捱的心悸蔓延全身,彷彿什麼不祥的預兆。
房門被輕輕敲響,驚散了堆疊繚繞的煙霧。隱隱聲動,侍從的面容隔著白霧浮現。
“殿下,楊先生到了。”沈卓旻隔著房門望去,喬裝過後被帶入府中的楊廷瀾正緩緩將斗笠摘下,出臉上兩撇山羊鬍。
“請進來吧。”沈卓旻仍舊有些怔怔,看著侍從應下離去的背影,忽然又開口,“等等,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楊廷瀾走進屋,看到座上人略帶恍惚的神情,再低頭看見已經四分五裂的摺扇,眼底神不由得也微變。
“殿下。”他開口沉穩地喚了一聲,驚回了沈卓旻的神思。
“楊先生……”沈卓旻苦笑一聲,壓下心底情緒,疲憊地按了按太陽,“讓你見笑了。”楊廷瀾搖搖頭,面
不變。
“楊先生,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父皇突然發難,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沈卓旻雙眼緊緊盯住面前人,“當初換下方太常的計策是你出的,如今,我也需要你再想出一個辦法。”楊廷瀾卻是一反常態搖搖頭,笑意發苦。
“談何容易啊……殿下莫怪下官出言直接,只是,一旦引動帝王疑心,再想消除,恐怕就難了。”
“……我又何嘗不知。”沈卓旻收回眼神,沉默片刻:“我明白了。先生先回去吧,若有什麼想法,隨時遣人來回報。”
“這是自然。”楊廷瀾起身行了一禮,又在不知何時重新出現的侍從引領下離去了。
沈卓旻閉上眼,讓浮浮沉沉的思緒盡數安靜下來。良久,睜開眼,眼底跳動著不明的光芒。
“出來。”空曠寂靜的密室頂忽然躍下一道黑衣人影,忠誠地跪倒低頭。
“回去問問外祖……就說,前幾年叫他籌備的人馬,如今訓練得如何了。”黑影閃身消失,就如從未出現過一般。只有無風自動的窗戶微微打著擺,很快又在滿屋瀰漫的白煙中歸於沉寂。
沈驚鶴讀完手中信箋,第一次出了一個放鬆的笑容。他一手將看完的信放到燈燭上燒了,站起身,走到茶樓窗前望著底下街道川
不息的百姓。
他和梁延還在南越的時候,沈卓軒就已經以他們的名號在京中暗中接觸不少重臣,再加上回京後幾番博弈多方拉攏,如今徐家倒了一片,就連在明面上,他們也已與三皇子呈分庭抗禮之勢。
方才手下傳回的信箋更帶回了一個好消息。三皇子被閉,吏部也少不了一番清算,如今吏部侍郎的位子剛好空出了一個,他們卻是想辦法把許縉推上去頂上了。吏部執掌職掌朝中官吏任免考選,朝集、祿賜、封命、選補,皆繞不開。若能順利收掌吏部,不說全部,哪怕只從三皇子鐵桶似的管控中分得一杯羹,那都是令人振奮不已的好事。
雖不知許縉為何至今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