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重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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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重金屬她們嬌清新可愛,散發出濃濃的香氣,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似是剛剛成
的水果。一隻手在絲綢衣服下探尋著,找到
的
體,摸索著它的輪廓…
她轉過臉去,從地上拾起華麗的馬來民族服裝沙籠。
“我認為弓法在結尾時應該深沉些,舒緩些。”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絢麗的沙籠,在肩膀上打了個結。
“演奏時的顫音應當是慢而狹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現的那樣疾而寬闊,它應似天鵝絨般光滑柔和。”他仍然一言不發。
她向更遠處移動,停在她曾經想砸碎的玻璃鳥前,她用食指,觸摸它的嘴,
撫著它彎起的玻璃翅膀。她的手指還殘存著她的愛
,足以銘刻在閃閃發光的玻璃表面上。有那麼一會兒她欣賞著被她塗抹上去的痕跡。
“當然,這全取決於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她繼續說道,”如果我指出來,你要原諒我,你的弓法有點太,太直白,你要表現的音樂的主題反倒不明確,好像被限住了。事實上,有點太莽憧了。”她轉過頭來面對著他。他還是像石頭一樣站著一動不動,戴著黑手套的手緊握在身邊。
“對,你是瞭解的,甚至在最複雜的樂章裡,你的觀點、音樂的主題也是很清晰的。”她讀不懂他,不能確定是否觸到了他的痛處。他的眼睛沒有任何表情,怒火又燃起來。
“當然,你曾經在火車上創作出雙重輪唱”她尖刻他說道。她沒有去想為什麼要說這些,只知道,它可以刺痛他,她很高興地看到他臉上的肌在抖動,很顯然,他被觸動了。
“我餓了。”他看也沒看她,就飛快地出了房門。
午飯已準備在陽臺上了,非常豐盛,冷、沙拉、
酪和水果擺滿了一桌子,還有數瓶在陽光下閃爍的礦泉水和當地產的白酒。沒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四邊,有為四個人準備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緊靠著冷酒的陶器。
弗蘭卡用墨鏡遮住眼睛,抬頭望著太陽。現在肯定已過了兩點鐘,快到三點了。她摸著橢圓形大淺盤的邊緣,盤子涼涼的,裡面的菜很鮮。
“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好奇地問,雖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護鎮定和自信,但是她意識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她有些暈眩,身體開始微微震顫,她尋找著合適的話題,來掩飾自己。
“誰?什麼?”米卡已坐在桌邊,往兩個玻璃杯裡倒濃濃的澄黃的酒。
“你的管家…麥迪,那是她的名字嗎?”
“是的,”米卡說。她失神地注視著他,著於他優雅閒適的動作,他倒完酒,接著又伸手拿過一瓶礦泉水。他舉止得體大方,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更沒有一個多餘的音節,他靈巧地倒著閃光的礦泉水,好像是彈奏著巴赫最難的一曲樂章。
“她是怎麼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要求的…”她的聲音逐漸低下去,她看見他不解地盯著她“你並沒有吩咐麥迪準備飯菜,可是她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思呢?”
“哦,原來是這個,”他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下桌子“麥迪已習慣了我們的生活方式。”菜餚相當緻,
香味俱全,
人食慾,讓人垂涎
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嚐家也會滿意的。
“雷娜和麥克斯同我們一道吃嗎?”她問道,瞥了一眼另外兩副沒動用的杯盤,她還是很好奇,同時也想打破難耐的沉默。
“雷娜和我從不循規蹈榘。”他說著,
雷娜的名字讓他的心裡升起一陣愛憐。
弗蘭卡妒火中燒,她不能容忍米卡如此親密地說著雷娜的名字。她想起了
雷娜跪在她的兩腿之間,輕柔地撫摸她,她想起了
雷娜在游泳池邊,給她撫平頭髮,還有
雷娜在她身上塗抹油膏,她琥珀
的眼睛火辣辣的,充滿了挑逗。
“她美貌絕倫。”弗蘭卡自言自語。
“是的。”他夾了個牡蠣,從殼裡出
,小心咀嚼著,不發出一點聲響。
她再一次被他優雅的動作引住。
“她與眾不同,美麗漂亮。”他又加了一句,伸手去拿酒。
他最後鬆弛下來。
“你們…”她猶豫著,尋找合適的話“你們在一起有很長時間吧。”她的話既像是敘述,又像是提問。
“是的。”她沮喪地拿了個牡蠣,滋溜滋溜地著,她不在乎吃相不雅。
“還會永遠下去,真的。”他補充了一句,他向遠處看去,看到了過去的時光。
她是能打動他的,不需要矯造作。但是,她知道她問的那個問題可能不太恰當,答案也許是她不願聽的。在工作室裡,她只是再多一些時間,就能動搖他,讓他不能自己,她確信這一點。
米卡倒了更多的酒,向後仰著,仔細察看著玻璃杯中琥珀的
體。遠不如
雷娜的眼睛,他想,她眼睛的顏
要更深,更有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