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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力氣的人。”
“為什麼不攤開說呢?”翡朝霽輕笑了一聲,他逐漸靠近那張,“你對每個boss都這樣?我聽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
“我能知道你聽到的都是些什麼嗎?”紀辰澤仰起頭來看他,眼中的情緒彷彿要將翡朝霽溺死在其中,一個個詞語在他舌.尖纏繞,顯得曖昧異常,偏偏這個人還是一副不自知的模樣。
“你不是弒殺的人,對大部分boss都不會下殺手,僅僅只是做到能剛好通關的程度。”翡朝霽如此說著,聽著翡朝霽的話語,紀辰澤邊的笑容擴大了,但是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什麼,翡朝霽就話鋒一轉—————“但是這條潛.規則不包括弒殺的boss,尤其是———”翡朝霽似笑非笑地補充,“尤其是在你的隊伍中大殺特殺的boss。”紀辰澤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我大概狠狠踩雷了吧?你說是嗎?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亦是如此。”翡朝霽慢條斯理地開口,彷彿這不是關係到自己生死的事情。
“………好吧。”紀辰澤懊惱地放棄了與翡朝霽在這方面糾纏,但是他的視線卻從未離開過翡朝霽的眼睛,“那麼我應該立刻破壞這個音樂盒為民除害?”這是一個問句,帶著玩笑般的口吻。
“如果你是眾人口中的光明使者,玩家代表的話。”翡朝霽挑釁般地說著。
但是他並不是啊,紀辰澤不是。
紀辰澤想這麼說,事實上他也這麼開口了。
但是這卻只換來了翡朝霽的一聲嗤笑,“你不是誰是?”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如果你都不是,誰配?雖然他從不承認這是一句嘉獎。翡朝霽可是注視著紀辰澤一路走過來的人。
翡朝霽有時候都會想,一個人究竟是怎樣生來就能蠢笨成這樣?無數的背叛和各種各樣的意外都沒能將紀辰澤這顆火熱凍結。他就像是不倒的神像一樣屹立在所有人前方,在這個滿是髒汙的,飽含著惡意的遊戲裡,包容著他們,守衛著他們。
七年了,已經七年了。即使是眼前的黑暗也遮掩不了紀辰澤身體上新添的數道傷痕。即使是再強的人,他終究只是□□凡胎,會受傷,也會死。在七年的風雨裡,神像千瘡百孔,但是————光芒依舊。
在這個以生命為賭注為自己換取明天的逃生遊戲裡,這是多麼可怕的存在。想想吧,那突兀的,足矣穿透漫長黑夜的光線。那會引得多少夜中飛蛾不顧一切地撲向這難得的溫柔鄉,哪怕代價是被這過於炙熱的光芒燒成灰燼。這就是———屬於紀辰澤的人格魅力。
而翡朝霽就是那還尚存一絲理智的飛蛾,它蒲扇駐足於距離光芒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他看到了光芒的美麗,更看到其中孕育出來的希望,但是他同樣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幾乎要將他溶解掉的熱
。於是,他選擇了遠離。也正是從那一刻起,他決定討厭光芒。
紀辰澤的笑容裡更多的是無奈。
收穫其它人的敬仰難嗎?獲得尊稱難嗎?僅僅只需要給自己套上老實人,心博大的皮囊,人們就會簇擁在他的身邊,不知不覺間他已然成為所有玩家的信仰和希望。
別人看到的,只有他紀辰澤不斷地帶著可靠的微笑救贖別人,只有他不斷地擋在所有人面前,用他個人的肩膀承擔那些本不該屬於他的責任。
他是所有玩家的神支柱,所以他不能倒下,因為他是所有玩家的代表,所以他不能
怯。
他也曾擔憂地徹夜難眠,他也曾因為不斷加重的痛苦而下淚水,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在大部分人面前他只能扮演那個強大,從容,永遠不會被任何事情所難倒的玩家代表紀辰澤。
也正是如此,他才無法忘卻,那個一邊冷著臉斥責自己的魯莽,一邊用蹩腳的手法幫他將破碎衣服縫補地能夠勉強穿著的人。
別人對他說的永遠是謝與讚美。而翡朝霽會因為他奮不顧身的舉動指著他的鼻子低聲咒罵,翡朝霽會拐彎抹角地諷刺他的自不量力,會嘲笑他將別人當初自己責任的愚蠢行為。
翡朝霽總是喜歡給他貼上“虛偽”的標籤。但是紀辰澤知道,翡朝霽明明不是那麼想的。
翡朝霽會為他擔憂,為他不值,因為翡朝霽其實比所有人都更要相信他披在身上的這張美好皮囊。翡朝霽相信那無比耀眼的皮囊就是他紀辰澤的內核,紀辰澤的真實。
都說一個人戴上面具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久而久之就會真的變成那樣。但是紀辰澤做不到,他不是他所扮演的“希望”,更不是“神”,他也有私心,他也有想不顧一切去得到的人。
他希望翡朝霽能看到自己的真實,但是他又不敢撕去身上這層薄紗,因為他害怕,害怕翡朝霽會棄他而去。
看著面前一臉諷刺,扮演著壞人,一心求死的翡朝霽,紀辰澤彷彿又看到了七年前那個拿著武器,一臉茫然,甚至不敢於自己對視的少年。明明更在意當年事情的不是他紀辰澤是翡朝霽啊。
又想到那些咒罵翡朝霽,同情紀辰澤的人,突然的,紀辰澤只覺得諷刺。如果真的要給人打上標籤,那打上好人標籤的絕對不是他紀辰澤,而是他面前這個明明笑得嘲諷卻眼中暗藏脆弱的傢伙啊。
最終,紀辰澤開口,“既然你這麼覺得,那你就這麼想吧。”他換了個動作,讓自己更舒服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