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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縫,惶惶不安地望向隔壁總監。後者接收到了他的求救信號,但鬱離是公司最大的搖錢樹,他可不敢指手畫腳,只能硬著頭皮圓場:“是這樣,謝堯剛簽到我們公司,將來就是你的師弟了,他也會參演王——”總監說不下去了,因為鬱離已經越過他們,徑直走進了電梯。
在電梯門合上的剎那,鬱離的經紀人終於想起自己的身份,一個飛身跳了進去。
於是,電梯廳裡就只剩下兩個人。
謝堯的表情難堪又失落,總監安撫地拍拍他,“沒事,鬱離就是這個子,你只要多順著他、哄著他,他總會照顧你的。”謝堯勉強笑了笑,“我就是怕鬱離哥不肯理我。”
“怎麼會呢?伸手不打笑臉人,鬱離雖然脾氣大,但也不是外界傳得那麼不近人情。”總監對這位後臺很硬的少年頗有幾分真心,細細為他分析,“你看他那個經紀人,沒什麼人脈和資源,就因為在最早的時候跟了鬱離,現在不也喜提海景房?歸到底,還不是鬱離看重那份相識於微末的情誼?他這個人,其實
容易心軟的。”謝堯經過這麼一通安
,心裡好受了些。他想到自己的特殊之處,不免多了幾分自信,笑容也逐漸放鬆。
而兩人談論的人,此刻也正談論著他們。
停車場內,經紀人還試圖掙扎。
他雖然不敢再提去見張總的事,但也怕鬱離得罪謝堯背後的勢力,於是變著花樣遊說:“我看那個新人的面相應該有觀眾緣的?”鬱離從他手中拿回帽子,扣在頭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經紀人毫不退縮,堅持不懈地組織語言:“別看他還是新人,但網絡人氣高的,我聽說他前陣子中了電商節的錦鯉大獎,光搞開獎直播就漲了一百多萬粉。就現在還有人天天去他微博下許願打卡,那條博都幾十萬轉了。”
“那又怎樣?”鬱離終於施捨了一點兒反應,隨即“嘭”地關上車門。他戴上墨鏡,遮住了眼中的譏誚,“不過就是條魚。”一個多小時後,鬱離的越野車駛入夕寧村。
村子裡有大片田埂,汽車出入不便,但近些年村民們的生活水平漸提高,不少人都買了車,因此,村委會在好幾個相對寬敞的地方建了公共車庫。
只是從車庫到客棧還有一段距離,鬱離停好車後又走了七八分鐘,才來到客棧正門。
隔著大半人高的籬笆,他聽見了某款沙盒遊戲的配樂。鬱離本來就心氣不順,推開門後發現阿福正蹲在地上專注摸魚,於是一腳踹向對方股!
阿福“噗通”跪地,捂著股驚怒回頭,等看清兇手,只能將怒氣憋回肚子裡,“老大。”
“他人呢?”
“誰?”
“你老闆。”
“老闆去鎮上了,剛走。”鬱離皺了皺眉,四下環視一週,“銀粟跑哪兒去了?”
“銀粟?!”巷道里,謝翡和車斗上的雪鴞互瞪著,天知道當他發現被一隻貓頭鷹跟蹤時,心情有多麼複雜。
他雙眼微眯,懷疑地問:“難道是鬱離讓你監視我的?”銀粟歪了歪腦袋,假裝聽不懂。
謝翡:“……”可以可以,顯擺時鍵盤打字,心虛時拒絕溝通,還有比它更機智的雪鴞嗎?
謝翡拍拍銀粟的腦袋,轉身繼續蹬他的小三輪——那是客棧唯一的通工具,體型“嬌小”,最適合走街串巷。
他騎過小村,騎過馬路,終於來到了邵陽鎮。
紹陽鎮是一座古鎮,鎮上有不少幾百年的老建築,被列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如今依託影視基地的發展,鎮子也越來越繁華。
謝翡踩著小三輪穿行於巷道中,路面鋪著凹凸不平的碎石板,騎車時顛得厲害,銀粟的都抖落了幾
。不過謝翡倒沒覺得難受,他欣賞著沿路的繁花翠芸、粉牆碧瓦,
著微風和陽光,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突然,謝翡一個猛剎,差點兒將身後的銀粟甩飛。
視野前方,五六個混混堵住了巷口,領頭的男人很眼,正是昨天來客棧
遷,結果慘遭湘妃毆打又落荒而逃的光頭。
和昨天天
地的出場相比,今天的光頭男憔悴了許多。他額上纏著一圈白紗布,臉上還貼了狗皮膏藥,獰笑著走向謝翡:“巧哈?還以為你娃嚇破了膽,結果電線杆上
雞
——膽子
大嘛,敢來老子們的地盤晃!”
“專門堵我啊?”謝翡隨意搭著車把,漫不經心地問:“不怕我報警?”
“報警?哈哈哈!”光頭男並一干嘍浮誇大笑:“在紹陽鎮,老子們的事有條子敢管咩?”
“大哥你也太囂張了,倒是讓我想到一個成語。”謝翡齒一笑,笑容是獨屬於少年人的張揚:“無、發、無、天。”作者有話要說:謝堯:我叫謝堯。
鬱離:瀉藥?
謝翡:謝邀,我剛從飛機上下來……
第5章“會議紀要?”客棧前院,鬱離大致瀏覽過ipad上幾頁拼音加文字,還是很難相信:“他居然叫得動銀粟?”別看銀粟在他面前一貫狗腿樣,對著外人可是從來不屑一顧的。
“叫得動啊。”阿福懶洋洋撥著額前垂下的一縷紫
劉海,“銀粟很積極,還主動求摸。”
“……”鬱離低聲唾棄,“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