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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心碎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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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樂意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現出和馬躍怎麼著了,就用鼻子嗯了一聲,讓他和伊朵說再見。馬躍說了,又在視頻那端送飛吻,郝樂意假裝沒看見,抬手就把視頻關了,結果伊朵哭了,因為她的飛吻還沒送出去。

郝樂意說改天再送,抱著她下樓,馬光明顯得有些意外,郝樂意解釋說剛想起來,今晚她還要做課件,騰不出手來照顧伊朵,只好把她送下來了。說著,把嘟嘟囔囔地抹著眼淚的伊朵遞給馬光明,發現他嘴裡咬了一爛嘰嘰的牙籤,再看陳安娜盯著馬光明,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又吵架了。和陳安娜打嘴架,馬光明從來就沒贏過,因為他嘴笨,他唯一的反擊就是咬牙籤。不管陳安娜怎麼咄咄人怎麼咆哮,他就咬著一牙籤,往死裡咬往爛裡嚼,嚼到忍無可忍了,就呸地一口把牙籤吐到地板上。

自從郝樂意和馬躍結婚,陳安娜的就壞了,樓上樓下的衛生,就全歸了郝樂意。每次收拾衛生,郝樂意都能從各個角落裡收拾出十幾牙籤,可見,馬光明呸陳安娜呸得是多麼的頻繁。

馬光明有個好處,家裡就他和陳安娜的時候,哪句話過癮他往外扔哪句,如果有其他人在場,他還是很照顧陳安娜的面子的。

郝樂意現在沒心情管他們的事,放下伊朵就上了樓,本以為關上門,欺辱會讓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滾滾傾瀉下來,卻沒有。她把臉在被子裡埋了半天,竟一滴淚也沒有,遂翻身,看著天花板,就覺得口悶得慌,張嘴乾乾地啊了一嗓子捶了一下,忽地就坐了起來。

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馬躍,幹嗎呢?她氣得都快死了,他卻可以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就又打開了電腦,卻發現msn上的馬躍,頭像已經灰了,大約上課去了。她覺得不解氣,在對話框裡輸入了好多解恨的惡毒話,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又刪了,沒發送。是的,不能發送,她要等馬躍回來,殺他個措手不及,不能讓他現在知道她已發現端倪了。否則,這一週的時間,足夠他編一個圓滿的謊言來糊他。

她閉上眼睛,想那個女人的樣子,年輕的,身材也不錯,她能和馬躍共喝一罐啤酒,卻突然為什麼要走?還很生氣的樣子?對,應該是馬躍說什麼話把她惹惱了她才要走的…馬躍追到門口試圖解釋什麼?沒想到他解釋的話,讓她更生氣了,於是就掄包打了馬躍。

是不是馬躍在倫敦耐不住寂寞有了情人?又面臨著馬上要回國,和情人說分手?情人惱了?

應該是這樣。

這麼想著,郝樂意心底裡突然浮上了一絲原諒,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賤賤的得意,因為馬躍最終選擇了回來,也就是說選擇了她這個子,讓情人受傷。

她在憤怒和原諒之間彷徨,試圖讓自己站在人的角度上,寬恕馬躍,寬恕他是個荷爾蒙分泌正旺盛的雄動物,是在內分泌的迫使下沒管住自己。這還真像一個作家說的,不管時代怎麼變遷,你都休想讓男人徹底除骨子裡的動物。人本來就是動物的一種,不能因為自己叫人就不承認自己是動物了。可人類是有文明思想有道德的呀,人類不斷地學習不斷地自我提高,不就是為了超越作為動物的那一部分,向著神聖的神進化嗎?

那些被口稱讚的“高尚人”不都是克服動物克服得比較好,更接近於神的嗎?她為什麼要像原諒一隻上街看見‮狗母‬就要飛奔過去的公狗一樣的原諒馬躍呢?她都不能原諒自己,因為管不住動物氾濫的男人是她的丈夫。男人是種特容易得寸進尺的動物,得到了原諒他們回報的不是恩,而是在上次犯的錯誤上更進一步,因為你原諒了他上次的錯誤,在他的理解裡就是得到了默許,下一次,他會在上次錯了一寸的基礎上再錯上一尺…

對,決不原諒。

郝樂意是這麼下決心的,一整天心亂如麻,甚至想在msn上暴斥他一頓。就在這時郝寶寶出事了。

第2節因為馬躍的出軌嫌疑,郝樂意憤怒得頭疼,中午,正打算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眯一會兒,郝寶寶來了,連門也不敲,推門進來,哭喪著臉。郝樂意沒在意,郝寶寶來找她,十次有九次是這副表情,通常只有兩個原因:看好了一件衣服或其他什麼東西,跟郝多錢沒要出錢來;再要麼是砍價把老闆砍惱了。總之,郝樂意是她這兩種困境的救星。

“怎麼了?”郝樂意把腿蜷了一下,騰出一塊地方讓郝寶寶坐。

郝寶寶低著頭,噼裡啪啦地掉眼淚。

可今天,郝樂意真是一點心情都沒有,懶洋洋地指了指椅子上的揹包,需要多少錢讓她自己拿。可郝寶寶不動。

郝樂意覺得反常“寶寶,你這是怎麼了?”郝寶寶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那雙眼,彷彿已不是眼睛,而是裝黃豆的袋子上破了倆,不聽管教的眼淚黃豆一樣爭著搶著往外跑。

本就心情不好的郝樂意真急了,讓她有什麼事快說。

郝寶寶的聲音小得好像在嗓子眼裡不敢往外吐:“姐,我可能懷孕了。”簡直是晴天霹靂。郝樂意像被電了一樣,一個骨碌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寶寶,你…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懷孕了。”

“你…”郝樂意想問你男朋友呢?但她知道郝寶寶沒男朋友,那麼,這孩子是誰的?她問:“誰的?”郝寶寶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說:“你不罵我吧?”

“不罵你?”郝樂意真火了,嗓門扯得跟潑婦一樣“我憑什麼不罵你?”說著上上下下地打量郝寶寶,超級低的牛仔褲,往那兒一坐,幾乎出半個**。郝樂意就手拎了一下她一彎就能出半個**的v字領開衫“寶寶,自己照鏡子看看去,你像個什麼樣子?除了游泳運動員,是個人就穿得比你多!咱家窮得買不起料子還是怎麼的?”郝寶寶還是低著頭哭。

“到底怎麼回事?”郝樂意咆哮著,從裡面關上門“他是誰?”

“誰也不是…”郝寶寶小聲說。

郝樂意就更火了,以為郝寶寶記吃不記打地又和一個已婚男人好上了,都鬧成這樣了還替他保密呢,遂往椅子上一坐說:“既然你這麼愛他,出了事,你找他行了,別找我。”郝寶寶哇地就哭出了聲,說她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在酒吧認識的。據說是某大學教授,一來二去就了,說她考研的時候能幫上忙。

“前提條件是和他上,對不對?”郝寶寶一翻白眼說:“我喜歡他。”

“你喜歡他?寶寶,到教授這級別,至少也要三十幾歲吧?他三十幾歲的男人沒結婚?”

“他說他離了。”郝寶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