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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韓皎面前欣喜地詢問:“什麼事,先生?”謝靖雖然十分敬重韓侍講,但他到底身為皇子,還沒見識過這種召之即來的場面,稍作猶豫,才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假裝理了理衣襬,“順便”邁步走向韓皎,不太積極地響應了號召。
最難辦的果然還是大boss。
謝奪一臉震怒前的警告神,注視著韓皎。
韓皎趕忙擠眉眼,提醒大boss這是治療需要,並更加傲慢地朝謝奪招手:“還愣著作甚?過來啊。”謝奪似乎看明白了小神童的暗示,但還是一臉不情願,垂眸猶豫須臾,最終忍辱負重站起身,低頭走到韓皎面前。
“殿下看見沒有。”韓皎回頭看向謝修:“他們都對臣唯命是從。”謝修驚訝地看著乖巧的弟弟們,又看看韓皎,遲疑片刻,緊張地也跟著站起身,眼巴巴看著韓皎。
當著四個罰站皇子的面,坐在圈椅裡,是什麼覺?
韓皎此刻覺椅子都在發燙,但還是一臉淡定地坐著,仰頭看著皇子們,神
堅定道:“臣是你們的侍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傳道、授業、解惑,還會幫你們解決任何困擾。”
“先生最厲害了!”謝安毫不猶豫拍手贊同。
謝靖遲疑地跟著拍起手來。
謝奪:“……”韓皎對謝奪抖了抖眉,要求他配合。
謝奪一閉眼,有氣無力地抬手跟著鼓掌。
為了模仿弟弟們的“正常舉止”,謝修一臉茫然地也開始鼓起掌來。
韓皎站起身,負手走到謝安面前,上下打量須臾,開口道:“殿下騎本領不佳,往後要勤加練習,不得偷懶。”謝安驚訝道:“先生怎麼知道我不善騎
?”韓皎老神在在:“臣無所不知。”
“好厲害!”謝安歡呼。
韓皎又走到謝靖面前,仔細打量一番,開口道:“殿下刻苦勤奮,值得褒獎,但切記勝負心不能過重,學問是自己的,不是為了向旁人炫耀。”謝靖一愣,頓時臉泛紅,恭敬回道:“是。”韓皎接著走到大boss面前,因為身高差,不得不略微仰臉,氣勢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再對視上謝奪微眯的瑞鳳眼,韓皎一肚子毒舌評語,都嚇得說不出來了。
求生勸他直接跳過大boss,去給謝修下診斷,理智上又告訴他,必須每個人都有
病,才會讓謝修更容易接受他的診斷。
於是,韓皎硬著頭皮看向大boss,沉聲開口:“殿下字寫得太過潦草,平需多臨字帖。”一陣可怕的沉默。
謝奪看著他,點了一下頭。
韓皎鬆了口氣,終於順利來到謝修面前,裝模作樣的仔細打量起來。
片刻之後,韓皎故作憂心的開口:“端王殿下滿腹經綸,學問上無可挑剔,卻身染重疾,危在旦夕,必須即刻配合醫治。”
“七哥病了?”謝安當真了,緊張地湊過來,滿臉擔憂注視謝修。
謝修搖頭:“我沒有病。”作為一個草藥師,望聞問切是謝修順帶修習的技能,他知道自己身體很健康,更談不上危在旦夕。
“你病了,殿下。”韓皎定定望著謝修:“我從不曾走眼。”謝修有點懵,如果換作片刻之前,他不會相信韓皎的診斷,可此時……
他轉頭看看三個被韓皎“確診”的弟弟,又看向韓皎:“可我並無不適。”
“沒有嗎?”韓皎注視著謝修,溫聲道:“殿下,站在這裡的您,沒有病,可您身體裡還有另一位端王殿下,那個才十一歲的端王,他被困在某個可怕的地方、某個危險的時刻。他現在睡著了,所以你不會到不適,可他很容易被吵醒,他被吵醒後,您連自己的身體和念想都無法控制,整個人都會被那個小端王
噬,這還不算不適嗎。”謝修剎那間雙目暴睜,身體震顫,細白的脖頸上青筋凸現,滿面驚恐地注視著韓皎。
“深呼。”韓皎抬手製止企圖按住謝修的三位皇子,招手讓他們退後,自己獨自面對謝修,溫聲道:“別緊張,臣不會吵醒那個小端王,這裡很安全,很安靜。”謝修死死握緊拳頭,屏息半晌,艱難地開口:“你怎麼……知道……”
“因為臣是老師,跟李閣老一樣厲害的老師,李閣老可以保護您不受外人驚擾,而臣,可以把那位小端王從可怕的地方救出來,與您重新合為一體,從此生活在安全的地方,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見任何想見的人,都不用擔心吵醒另一個自己。”謝修雙肩聳立低下頭,忽然用力搖頭:“不……我沒有病。”
“七哥!”謝安忍不住開口道:“讓小白先生幫你吧!先生可厲害了!”韓皎用目光示意謝安稍安勿躁,回頭繼續對謝修輕聲道:“殿下,您抬頭看看您九弟,他是不是又長高了?”謝修聞言,緊張地轉頭看去!
猝不及防的謝奪慌忙半蹲!
“請殿下站直。”韓皎走到謝奪身旁,看向謝修:“請您仔細看看他,他比七年前長高了多少?”謝修漸漸皺起眉,難以接受般面痛苦。
韓皎輕聲道:“臣知道您為何不想治好這個病,因為只有在小端王被喚醒的時候,您才會覺到所有的知覺都被喚醒——思念、心痛、恐懼……全都回來了。而當您清醒時,所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