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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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情，關於屠隆上校參軍的目的，我一直都非常在意，當年記得你剛剛加入神聖的伊奴軍時，便是在這裡審訊了第一個女英團的團員，並且順利地從她嘴裡套出了地下基地的情報，立了一大功，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這些女英團的賤貨，通常嘴還是硬的，怎麼會這麼容易屈服……於是，我又單獨審訊了那個女犯一次……」屠隆覺全身的肌都緊張了起來。

「那個賤貨說，你加入伊奴軍，並不是為了貫徹位面之神的教義，而是另有所圖……」

「那些都是為了從那個賤奴嘴裡套出情報來編的故事」屠隆打斷了胖子軍官「這些年來，下屬為伊奴軍審訊了多少來自地球的女犯？搗毀了多少女英團的基地？下屬出生入死，將大人送上了少將的位置，難道大人都不記得了嗎？」

「你的確是個優秀的下屬，但是你知道我的工作作風的，信任歸信任，確認也是必要的」胖子軍官慢悠悠地踱到屠隆的身後「我想，作為你唯一的貼身女奴，她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我把她請了過來……然而無論我如何禮貌地詢問，她只是一直沉默，但是看在你的面上，我又不捨得太過魯」胖子軍官假惺惺地笑起來。

「於是我給她播放了一些有趣的神經錄像……你知道的，都是之前在這裡受刑的賤貨受刑時錄下的，她們所看到的，聽到的，覺到的，包括疼痛、羞恥和恐懼，都會通過電極鉅細無遺地輸入她的大腦，讓她能完整地受到她們的痛苦」屠隆的拳頭幾乎攥出血來，這些神經錄像，大部分來源於被他審訊的女英團犯人，這等於是，月雫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自己最愛的主人，用盡所有最兇殘的手段在她身上進行施……

「不過她的嘴巴是真是硬，本來以為她天天被你捧在手裡寵愛，又是個處女奴，對疼痛的忍受力應該很差才對，但是這一天下來，她愣是一個字沒說，這就讓人有點為難了……」胖子軍官笑著說「於是我想了想，接下來，確認你忠心的方法，只剩下一個了」

「屠隆上校！」胖子軍官突然提高音量。

「在……」屠隆用顫抖著的嘴回答。

「我命令你立刻用獸身，將這個女奴處理掉，作為你對韓鋒陛下忠誠的獻禮！」胖子軍官下令道。

屠隆沒有回答，他只是背對著胖子，靜靜地站著，看著不省人事的月雫。

時間一滴一滴地過去。

「這是個直接命令！馬上執行，再拖，我就以叛王罪將你逮捕」胖子軍官威脅道。

屠隆仍然沒有動靜。

「算了，既然如此……」胖子晃了晃那個思維控制手環，在面板上快速輸入一竄密碼，手環發出刺耳的警報，一圈紅字的文字在手環上轉動:永久獸化模式——活「雖然損失一頭有理智的人狼有點可惜，但是多一頭徹底聽從命令的狼人也不差，這次，你別想變回人類了」屠隆的身影迅速拉長，四肢噼啪直響，化作狼爪，閃著寒光的獸牙從長長的狼喙中伸出，滴下獸涎，審訊室的牆壁中，鑲嵌著數十個裝著狼人的柱形培養皿中，那些狼人的身材和他比起來，宛如侏儒一般。

野獸的鳴吼聲驚醒了月雫，她無力地睜開美目，看到了主人那張扭曲成狼人的臉孔，悽然一笑。

「主人……來救月雫了……放心吧，月雫一個字也沒說……」她看到了主人身後的胖子，和他手上閃著紅光的手環，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來吧……主人，月雫會用最後的力氣侍奉好主人的……」她看著主人那針山般的獸陽，下一道玉淚。

「很好」胖子自信滿滿地握住手環，輸入意念指令「現在……把你那心愛的小女奴死吧」胖子冷冷下令。

屠隆向天發出一聲長長的嗥叫，向月雫撲了上去。

屠隆的血盆大口直直咬向了月雫。

「笨狼，我讓你用那鐵死她，不是咬死她！」胖子軍官憤怒地吼叫道。

鐵刑架上響起一陣金屬迸裂的聲音，那個女奴身上的鎖鏈在狼人的利齒下像冰渣般段段破碎，散落在地上，發出叮咚的聲響。

名為屠隆的人狼，咬碎了月雫身上所有的鎖鏈，她從鐵刑架上滑落，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狼人的利爪啪一聲縮回爪間，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

「怎麼回事……」胖子軍官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用力握住控制手環，再次輸入意念指令「我讓你死她，笨狼！」

「你——不——是——想——知——道——我——參——軍——的——目——的——嗎——」人狼的喉嚨間發出混沌的人聲。

「我—現—在—就—告—訴—你」人狼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可聞。

胖子軍官還在用力地拍著手環。

「參、軍、也、好，變、成、怪、物、也、好，一、切、一、切，都、只、為、一、個、目、的」人狼的聲音已經完全變成了屠隆的人聲，它緩緩地轉過頭，獸眼裡的，並不是野獸的兇光，而是屠隆那冷靜而堅毅的目光。

「就是為了做掉那天殺疤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