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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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義忍下心裡的不快,沒有鬼心竅的把人轟走,否則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有事。”心幽見他恢復正常,鬆口氣,跟蘇義說話她莫名的有壓力,可想到對方曾經是自己的良人,便希望他看在往
的情面上幫她保住這個孩子,何況他幫過自己很多次,或許他也是念情的。
她嫁進來後事事不如意,丈夫也不是想象中的樣子,難免對眼前的人多了份依賴,也會想如果他不是被皇上搶走,沒有侍妾沒有通房的他或許會對她很好。
正是這份想法和蘇義幾次三番的幫助,讓她覺得或許蘇義與她的想法一樣。
心幽看眼周圍陸續的人,再看看蘇義背後跟著的丫頭,垂下頭悄聲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心幽絞著手帕,心裡很慌張。
周天還是聽出對方語言中沒有會被拒絕的尷尬,是什麼給了她自信?還是她經常如此?所以肆無忌憚?
蘇義站著沒動,表情嚴厲淡薄了幾分:“嫂子說吧,這裡沒有外人。”心幽聞言二十多歲的小臉充滿了茫然。
在世人眼中看來已是婦女,在周天看來只是半大孩子的心幽平添了些嬌弱,她應該沒少得到蘇義的幫助吧,要不然語氣如此不知,甚至沒有給蘇義請安,蘇義現在可是有正規封位的妃侍。
心幽的目光落在蘇義身後的丫頭身上,意思是這個是外人。
周天見狀本不想動,她可沒大度到被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人帶綠帽子的地步,可看到對方有身孕,周天不想退一步。
蘇義卻道:“不用,她不是外人,嫂子,本宮急著去看六弟,如果你沒事恕本宮不奉陪!”心幽聞言滿眼受傷的後退一步,彷彿沒料到自己的請求會被拒絕:“我…”周天突然探出頭,看著對方倍受打擊的樣子覺得好笑:“夫人,淑妃侍的話您沒聽懂嗎?懷著身子身邊不跟著丫頭萬一出了事,可是你自己做母親的不負責,還有夫人手上的顏,呵呵,還是少塗些對孩子也不好,淑妃大人,咱們該走了,皇上給的東西大人該及時送到。”蘇義急忙應下,隨即惡狠狠的瞪眼心幽,從未覺的此人如此拎不清,她懷孕關他
事,還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他,他又不是她的誰,至於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要是讓皇上誤會了!看他不剁死她!
心幽被蘇義眼裡的冷漠嚇的後退兩步,更為剛才那女子口中的皇上心驚!她…她剛才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心幽心裡頓時慌亂,彷彿自己和蘇義偷來的那點心思已經被皇上撞破,頓時臉蒼白覺的腹部很痛,她急忙叫住一位小廝去喊大夫才平穩住受驚的心,忘了去想敢越過蘇義說話的丫頭是什麼人!
蘇義此時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皇上看看,急急忙忙的跟在周天身後,滿頭大汗的申辯:“我跟她沒什麼!我真跟她沒什麼!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跑出來!您相信我,我發誓心裡只有您。”周天生氣的站住瞪著蘇義急於解釋的臉:“沒什麼她敢理直氣壯的攔住你!我看她心裡很覺的你們之間有什麼!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她會有那種覺!”周天越說越覺的很有可能如此,不
更生氣了:“虧我還半夜三更跑來給你弟剪袍!你就是這麼對我,天天回來就是為了看你老情人一眼!”周天終於想起那聲‘大嫂’的意思,生氣的把托盤扔地上轉身就走。
蘇義見狀慌忙不已,甚至沒能力判斷出皇上如此大火氣的意思,他一把抱住周天,唯恐她這麼跑了再也不讓他回宮,通姦是大罪,如果被定案他永遠別想跟她一起。
蘇義迫切的抱住她解釋,眼裡的焦急慌亂無措,可能是以前有過那種想法,面對皇上的質問沒來由的心虛:“我跟她真沒什麼,皇上,蘇義對您怎麼樣您還不知道嗎?不要說蘇義現在只愛你,就算是以前,皇上如此強勢誰敢揹著皇上胡來。”周天拽住他一個轉身把他扔在暗處的假山上,躲過了一批走過的僕人。
蘇義沒注意到這個小動作,還以為她氣急了想施暴,本能的抱住頭想任她打。
不是蘇義沒出息擺這姿勢而是焰宙天打人像呼,打死人更是家常便飯,蘇義是下意識的舉動。
周天本想抱怨的踹他一下的舉動硬生生的停下,想笑又不能笑的看著他,她造的哪門子孽,發個脾氣也不行,周天到底是不忍心,沒有不講理的‘施暴’,但語言上可不能這麼算了:“我要是不強勢你就會亂來了!”蘇義沒料到被反將,這種時候更不會注意皇上語氣裡的嬌蠻,只是覺的自己死定了和被逐出皇宮的恐慌:“不是,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絕沒有做對不起皇上事!”蘇義瞬間跪下,眼底坦蕩的看著皇上,指著身後的岩石:“微臣對皇上一片真心,如有一句假話微臣撞死在這裡!”說著為表決心就要往石頭上撞。
周天嚇的一驚,急忙拉住他,因為力道過大蘇義直接撞周天身上,撞的她心口痛。
“嗯…”蘇義急忙抬頭,下意識的幫她:“怎麼了很疼嗎?我沒注意我去傳太醫。”周天急忙拉住他,疼的眉頭皺在一起:“沒事,不會死啦。”命運對她太不公了,小女人一下也會死人:“你要撞死我,你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還不許我發火。”周天趁機狠狠的掐他一下。
蘇義總算恢復正常,看到周天眼睛裡的嬌蠻抱怨,一顆心總算落地,伸出手安心的把她抱在懷裡,急於平復剛才的恐慌,他以為他真要失去她了,還好只是玩笑。
周天受到他的不安,打算掐第二下的手懸在半空沒有落下,不得不苦笑的伸出手拍拍他的背,再次確定了她的身份不適合跟他們開玩笑,膽大如蘇義也不行,更別提一句話就急忙去換衣服的孫清沐了。
周天無語的罵句焰宙天,但心裡也賊高興了一番,果然暴力下面出忠夫,哈哈!
周天心情不錯的故作‘施恩’道:“以後不準搭理她。走吧,你弟真要等急了。”說著愉快的牽起他的手。
生活哪有那麼多不真心,在一起就是好。
蘇義心情非常不錯,連帶著走路也虎虎生風,也不覺的自家宅子給自己丟人了,疾步走在前面,非常有閒情的讓一路跪向六弟房間的僕人起身。
蘇韻穿著暗紅的常服,頭上束著紅寶石髮帶,眼睛亮若星辰,十七歲的年紀正是張揚的時候,此刻他坐在一堆同齡的兄弟間哈哈笑著,不知誰說了‘紅顏帳暖’圍坐的人都笑了。
蘇韻羞澀的也跟著笑了,混著小少年對成婚前的期待及不好意思,顯得朝氣蓬。
蘇韻見哥哥進來,立即起身高興的上去:“哥,是不是辛大人來了。”周圍的少年見狀,同時起身收住笑臉,鄭重的給蘇義行禮:“參見淑妃大人,大人萬福金安。”其中一個少年好奇的瞄眼傳說中皇上寵愛的男妃,入目是一大片銀白
的宮裝,寬大的袖籠,晃眼的金線,本該是俗氣的配
可通過繁雜的隱圖繡在銀白
的宮裝上,顯得貴氣非常。
少年不敢再往上看,急忙垂下頭,候在一邊。
蘇義心情不錯的弟弟的腦袋,見他終於高興了,心裡也放心不少,原來老六喜歡錢家的女兒,他要是沒問,恐怕就亂點鴛鴦了,幸虧皇上提醒了他:“不錯,長大了。”蘇韻聽大哥也這麼說更加不好意思,但朝氣蓬
的眉眼洩
了他的好心情:“哥,我都要成家了,別當著我朋友的面
我頭。”
“知道不好意思了!”蘇義背過手嚴肅的道:“行,哥不笑你!不過,蘇老爺可不可以讓你的朋友退一下,你該剪袍了。”蘇韻聞言詫異的看向大哥:“辛尚書來了嗎!我怎麼沒聽到傳唱。”說著拍拍衣衫急忙就要出去相。
蘇義頓時對辛成玩這一手‘臨時變卦’不滿,剛才他已經接到消息辛成確定了不來派了他兒子辛述來道歉,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但怎麼也改變不了他擺了弟弟一道的事實,想到這裡蘇義語氣欠佳道:“不是他,哥請了別人。”眾人見蘇義發話了,哪有真等到被‘請’出去的道理,主動告辭離開,心裡雖然好奇蘇公子請了何人為蘇韻剪袍,卻也不敢多好奇心,能被蘇義用到‘請來’又讓外人迴避的大人,答案似乎呼之出。
蘇韻看著僕人丫鬟也出去後,心裡肯定了所有人的猜測,悄然拉低聲音道:“哥,你不會找來了…”蘇義心情得意的彈彈他腦門:“知道就好,快去換衣服,她可是看在哥的面子上才來的。”蘇韻心裡的猜測被證實,頓時動莫名:“真的!我去換衣服!”說完疾步跑到內殿找出準備好的兩階袍換上,心裡充滿了期待。
蘇韻對皇上的態度很複雜,以前是絕對不喜歡,但這些年隨著皇上的努力,恐怕無人能坦然說出這兩字,皇帝的博學、政治銳度、雷霆手段震懾了所有人,當然包括蘇韻。
只要皇上對他哥好,不打他的注意,焰國國泰民安,他就覺得皇上是個好皇上,何況皇上完全超出所有人的預計,把焰國推向第二階大國,還得到鷹國的青睞,這是焰國子民想都沒想過的事。
蘇韻臉上充滿了期待,英明神武的焰國君主為他成婚剪袍,他怎麼能不動。
蘇韻穿好衣服急忙跑出來:“哥我穿——”蘇韻的眼睛在看到大哥身邊的女子時嚇的魂飛魄散,先發制人道:“你是誰!敢擅闖我的房間!”說著趕緊跑過去把蘇義拉自己身後,示意他快走從窗跑,這女人肯定是有人想陷害大哥。
周天見狀笑了,調侃道:“蘇義,你弟對你不錯嗎,害得朕都有些捨不得了。”蘇義聞言立即把她拉到懷裡:“不許您這麼說,他是我弟弟就是你弟弟,您不能出爾反爾。”蘇韻頓時呆住,身體僵直的站在原地忘了該說什麼!眼裡還維持著剛才的怒意忘了散去!
蘇義見小六愣著,斥道:“小六,還不謝皇上恩典,如果沒有皇上賜婚你休想娶到稱心娘子。”蘇韻呆愣的跪下,眼裡充滿難以置信:“皇…皇上…”怎麼…會…蘇韻大著膽子看了‘皇上’一眼,紫粉的長裙,簡單的簪釵,看著哥哥笑時的眼睛,漂亮的讓他震驚,正因為太漂亮反而更驚悚。
皇上怎麼可能穿女裝?!
蘇韻瞬間坐到地上,因為太震驚腦子一片空白,因為以前見過皇上,此刻看到不容反駁的臉才更覺的兩腿發軟,不是他孬種而是當今皇上可能是女子更讓他震驚!說出去誰信啊!
周天反而笑了:“你弟弟真聰明,至少沒想到我是男扮女裝。比孟先己強多了。”蘇韻聞言突然想這麼死過去!皇上真是女人!
周天離開蘇義的鉗制,態度溫和的走過去,低下頭,長髮垂在兩側,淡淡的一笑:“蘇小六,你的吉時快到了,麻煩你站起來,朕替你剪袍。”蘇韻聞言彷彿受了盅惑般呆滯的站起身,驚恐的看向自家大哥。
周天接過蘇義遞來的巾擦擦手,拿起桌上紅
托盤裡放著的綁紅繩剪刀,在蘇韻身上穿著的兩
奇怪衣服圍裙部象徵
的剪下一刀:“剪去前塵
新成,前途似錦官運昌;二剪小人…”周天依照習俗,唸完了謀長的十剪如意,放下剪刀,為蘇韻整整衣服:“吉時吉運,希望你對得起你哥對你的疼愛。”說完周天從後窗離開了。
待蘇永忠帶著眾人從前院‘闖’進來,見到兒子剪了袍,再聯想到剛才那些孩子對自己報備的話,動的看向一旁站著的蘇義:“淑妃大人,是不是皇…”辛成那老匹夫不來算什麼,如果辛成不到能換來皇上親自下剪,他會讓辛成一輩子不來!
蘇義沒有接話,心滿意足的走向還在愣神的弟弟,拍拍他的肩,為他再次整理衣袍,這一刻他覺得小六真的長大了,將來母親和蘇家、甚至往後的自己要靠他來支撐,他相信小六就算做不到最好,也會是有擔當的男兒!
蘇永忠動的看向蘇義,想質問他皇上去哪了!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敢跟蘇義發火,只好隱忍的再叫一遍:“淑妃大人——”語氣透著強硬。
蘇義不會接話,皇上沒有明著來,他就猜到了為什麼,蘇家不是忠良之後,還經常辦怨聲載道的是,如果皇上明著過來難免寒了忠良的心,所以他不說;可皇上畢竟來過,大概是不介意別人猜,所以他給他們足夠的想象空間猜,為老六鋪路:“老六,不要辜負她對你的期望。”蘇韻回神,眼裡被堅毅和信心代替:“哥!我不會另你們失望!”皇上是男是女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要記住那人是皇上,是哥哥如今非常在意的人就行!
‘你們’趕過來觀看剪袍禮的親眷客人心裡多了些肯定,能與蘇義並列‘們’,不是皇上還能是誰!
能被蘇永忠邀請來觀禮的都是人。
“蘇大人,令郎好福氣啊。”
“令郎才高八斗、聰寬厚,將來必成大器。”
“誰說不是,虎父無犬子,與淑妃大人一樣令人羨慕。”祝福聲霎時間此起彼伏,有幸被當今皇上剪袍是多大的榮耀,今非昔比,皇上重視誰誰就可能成為官場寵兒。
眾賓客看蘇韻的目光變得不一樣,完全不再是看頭小兒,多了些鄭重和討好,為這位唯一得到如今的皇帝親自剪袍和賀禮的人錦上添禮!
蘇母站在人群中,喜極而泣,受了這麼久的委屈終於看到兒子成才,她怎麼能不高興,前不久她還以為這個兒子也保不住,想不到峰迴路轉。
蘇母別有深意的看眼站在人群中卓爾不凡的大兒子,淡淡的笑了,她還求什麼爭什麼,兩兒子都好好的,她便知足,至於被錢權了心竅的老爺,她懶得再管,只要他不算計自己兒子,她就不給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