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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發自內心的欣喜和鼓舞。

他側臥在孟亦覺的身畔，身上的肌微微緊繃，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圈住了自己心愛的獵物。

“師尊……可以嗎？”聞聲，孟亦覺的喉頭動了一動，呼驟然急促。一陣燥意迅速席捲了他的全身，他頭一次徹底體會到了血脈滾湧的覺。

躁動。

有什麼東西在心底蠢蠢動地叫囂著，快要衝破而出。

孟亦覺知道，他不能再騙自己了。他明明是渴望的，從和泠淵確定關係的第一天，他就在潛意識裡期待著這件事情。

他閉上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泠淵左手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右手在空中輕輕地抓握，一個緻的小盒子憑空浮現，落在了他的掌心。

“這是？”在師尊烏溜溜雙眼的注視下，泠淵從容不迫地打開了小盒子。裡面是淺的軟膏，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恬淡香味。

“我在西南封地的時候曾考察過多個部族。這秘方是我從一個古老部族的醫典上得來的，我親自蒐集了藥材原料，將之調配成膏。有了它，師尊便不用緊張啦。”聽他這麼一說，孟亦覺抿了抿，心裡大體猜到這軟膏的作用。他一時有些羞怯，慌亂地找過話頭，“原來你還會調配藥膏……”

“跟著青陽師兄混了這麼久，我到底還向他學了些本事。”泠淵淺淺笑著，“師尊，這可是水團子獨家秘製膏藥，我已經仔細試驗過，保證安全。”孟亦覺點了點頭，但越聽越覺得耳朵熱得發燙，只好把腦袋埋進了被窩裡，只留漆黑的眼睛半眯著，小心地看向外面。泠淵輕撫過他的脊背，說著甜的低語。

在他溫柔的愛撫下，孟亦覺緊張得蜷縮成一團的身軀終於慢慢放鬆，軟綿綿地伸展開來。

“師尊，準備好了嗎？”沉浸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神中，孟亦覺翹起嘴角，出淺淺的笑意。

只要是和泠淵一起，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被比自己小一輩的少年盡情寵溺而又任意支配著，孟亦覺大膽地嘗試著去適應這種奇妙的覺。

寢殿之中，厚厚的幔帳層層疊疊地拉緊，將內裡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連帶著細碎的低和嗚咽聲也封鎖在密閉的空間中，只隨著當中時有時無的動靜而輕輕晃動。……*頭漸漸地升高了。

正當午時，陽光從窗戶的縫隙裡透下，將大半個寢殿照得透亮。

屋裡很靜，靜得只聽得見深沉而綿長的呼聲。

孟亦覺眼睛閉得緊緊，在被單裡安靜地睡著。過去的一個多時辰顯然讓他累得不輕。

泠淵側躺在他的身畔，呆望著天花板。角微微勾起，意猶未盡地回味著餘韻。

他沒有打擾師尊休息，耐心地等待著孟亦覺醒來，然後像之前那樣索求一個溫馨的早安吻。

在沉默等待的間隙，少年細細地端詳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修長的指尖靈巧動，他悄悄地把玩著師尊鬢角邊垂下的幾縷烏黑的髮絲兒，用目光無聲地描摹著他的面部輪廓。

孟亦覺的線很好看，嘴軟嘟嘟的，像是漂亮的紅櫻桃；平裡總是靈動顧盼的一雙鳳眸此時緊緊閉起，眼角帶著漉漉的溼意，扇形的睫羽如同蝶翼般輕微地顫動。一頭柔軟的青絲此刻散落開來，鋪滿了白的單，美好得宛若一副水墨畫。

泠淵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充盈著無盡的幸福和饜足。

呆在密閉的小世界裡與戀人親密相擁，有那麼一會兒，他甚至覺這天地間無比靜謐，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彼此陪伴。

過了一刻鐘，孟亦覺堪堪轉醒，一雙漆黑的眼眸裡蒙著離的水霧。

“師尊，醒了？”孟亦覺怔了一怔，隨即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微微臉紅。

“泠淵……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他隱約覺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慢慢爬起身來，向著窗外張望。但行動間不慎牽連，頓到隱隱作痛，“呀……”孟亦覺輕輕地了一口氣。泠淵立刻注意到，“師尊，可有哪裡不適？”少年的臉上出少見的忐忑神情。他們彼此都是初次，沒有經驗可言，儘管先前泠淵極盡溫柔，但仍免不了留下稍許傷痛。孟亦覺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沒事的。”泠淵扶著他起身，又望了外面高照的頭，“現在是午時。”原來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呀……想到自己早起吃了個早飯後又回到了榻上，一覺醒來便又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孟亦覺心中泛起甜的苦惱。

“師尊先歇息會兒吧。”泠淵他的頭髮，溫言道，“我先去準備中午做飯的東西，一會兒就回來抱師尊去洗澡。我從西南帶回了不少好吃的特產，有各種各樣的海鮮，包括乾貝、螃蟹，還有很鮮美的無刺魚，師尊想吃些什麼？”孟亦覺想了想，如今自己這樣恐怕下地還有些困難，也就同意他去了:“隨便什麼都好，我都可以的。”泠淵吻了吻他的額頭，隨即披了外袍，下榻出門。

*孟亦覺獨自靠坐在榻上，望著窗戶裡透下的一方陽光發了會兒呆。突然，幔帳外傳來了一陣動靜。

“咦？”有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他疑惑地直起身，忽見層層的幔帳被一把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