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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直跳,他咳嗽了一聲,一派淡定道:“我適才起來聞到房內酒味濃郁,便想開窗通通風。”許逸濯支起右腿,右手手肘放在大腿上,抬頭望著他:“只是如此?”聶池被許逸濯這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心想這人不會一直醒著目睹了剛才發生的所有吧?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要死鴨子嘴硬到底,合上窗,確定道:“只是如此。”

“……哦。”許逸濯明明應了聲,卻還是死死盯著他。

他淡淡問道:“大哥,我記得自己去了醉生樓,後來在那裡聽一位女子彈曲,後來發生的事卻不記得了。你喝了很多酒?是你帶我回來了?發生了什麼嗎?”

“不多。我在那裡遇到了慈眉善目,還好你沒事。”許逸濯伸手從衣袖裡摸出白玉簪子,叫顧縱英過去。

顧縱英走到他身邊,單腿剛要跪下,許逸濯讓他坐在邊,然後也晃晃悠悠地爬起來坐到他的身邊。

許逸濯轉頭,看著他,他也看著許逸濯。

面面相覷中,許逸濯拿起簪子,將它在顧縱英的發中。

許逸濯捧著他的臉,意味深長道:“只有阿英能配得上這簪子。”後又死死盯著他,他神情認真,桃花眼中只有顧縱英的臉。

不只有過了多久,兩人凝視彼此,下一瞬,顧縱英看到許逸濯的眼眶逐漸紅了。

他瞬間愣怔。

直到兩行清淚從那雙人的眼中滑落,滴在顧縱英不知所措,抬起到一半的手上。

[叮——顧縱英與許逸濯的友情值上升至50點。]38.50點,突然之間友情值大漲。

“大、大哥,你怎麼了?”他震驚到結巴了。

許逸濯不會是經歷了一番被聶池調戲後心裡的委屈爆發了吧,所以還是他剛才太過分了?

說到底顧縱英也才剛及弱冠,一個人面對了被江湖人視作大魔頭的/教教主,就算當面鎮定非常,或許內心也是緊張到怕聶池出手殺了他和顧縱英?

許逸濯也像是猛地意識到自己哭了,他連忙用手背擦掉自己的眼淚,口中喃喃道:“沒什麼……”那動作慌慌張張,在聶池看來,就像一個在成長中從不哭泣的人,對於自己突如其來的委屈而無所適才,連擦眼淚的動作都像個孩子。

聶池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罪人,可他這個罪人竟還覺得這樣的許逸濯比之前還要可愛。

他是不是哪裡不對,這種心態就很有問題了。

作為顧縱英,他沒有再出言安,而是立馬轉身,背對著許逸濯,讓這個男人把眼淚抹乾淨。

小許絕對是喝醉了,只不過這醉意上線的有點晚。

先前在醉生樓可能一直都剋制著,直到到了客棧,徹底放鬆下來後酒徹底佔據了頭腦,所以才會發生了這樣讓人大跌眼鏡的畫面。

一盞茶過去後,他還是沒聽到許逸濯叫他,他忍不住出聲問道:“大哥,你還在嗎?”許逸濯輕輕吱了一聲:“嗯。”他呼出一口氣,轉了身,看到的是許逸濯眼睛一眨不眨凝視他的樣子,此刻他被一雙眼周及眼尾略帶淺淺紅暈的桃花眼看著,不知為何,心猛地跳了一下。

顧縱英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我送你回屋去吧?”許逸濯歪了歪頭,似乎沒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他緊抿的嘴忽然輕啟,自顧自道:“顧縱英,這次由我來救你。”那人的角微微彎起,彷彿在聶池平靜的心湖投下了一顆小石子。許逸濯臉上的笑單純而美好,幾乎要讓聶池懷疑許逸濯是否被其他人魂穿了。

許逸濯說完之後,人便直直往他這邊倒了過來。

他有些混亂,還沒反應過來許逸濯說這句話是何意,雙手反扶住許逸濯的身子,然而慣使然,許逸濯還是掛在了他的身上。

醉酒的人真的很沉,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挪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繼而發現許逸濯閉上了眼,似乎沉沉睡了過去。

他放輕了聲音問道:“喂,大哥,睡著了嗎?”旁邊的人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有的只是清淺的呼

顧縱英看了一會兒許逸濯的睡臉後,出門叫小二燒了熱水。

等熱水上來後,給許逸濯擦了臉,以及脫掉了他的外衣,留了一身褻衣,本想著脫掉褻衣再給他擦擦身子,後來也還是沒有這麼做。

雖然都是男人,但不知為何,他沒有這麼做。

等將許逸濯擺好,蓋上被子,他坐在沿,伸出手指戳了戳這人比宿水蓉還白的臉蛋,心想——下次作為聶池再遇到你,我會稍微節制一點,不這麼任的狠狠戲你了,濯兒。

那晚,錢恆罕見地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與顧縱英隔著一條江河遙遙相望,顧縱英站在河對岸,笑得眉眼彎彎,明媚燦爛,讓他想要再靠近一步。

他想,或許昨已去,往事如雲煙,他該珍惜這份來之不易,讓他心口鼓鼓脹脹的情

這個夢很長,又似乎很短。

當錢恆半夜醒過來,愣神片刻後,那些醉酒後羞恥的記憶如數襲來,他整個人都懵了。千杯不醉的他竟然真的喝醉了,且還分外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顧縱英面前哭了……

他現在醒了,還是無法理解自己當時為何要哭泣。

那時,他只不過是想到那簪子只應該戴在顧縱英頭上,他與顧縱英明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