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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試著用真元禦寒。”

“哦,好的。”南過打了個靈,忙照著江暮雨說的去做,果然沒那麼冷了,“嘿嘿,暖和起來了,二師兄……”南過正樂於分享此妙招,卻見白珒臉微變,直勾勾的盯著江暮雨。

南過狐疑的眨眨眼,也跟著看過去,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二師兄,你怎麼了?”還不等白珒回答,江暮雨猛然將體內真元外放。強烈的氣直刺人肌骨脾肺,眼可見的赤寒芒竄在祠堂四周,明明非攻擊之力,卻震得室內香幾矮案咯吱作響,橫樑石柱爆出裂痕,陰冷強橫之力衝擊的白珒等三人的靈魂都在顫抖。

勁風捲走,江暮雨一襲紅衣翻飛,南過本儀仗自身真元禦寒,哪想到江暮雨的真元一將放出,周遭氣溫驟降,呼間一團白茫茫的氣霧,桌上供果甚至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江暮雨閉目凝神,腳下驀然浮現一道金符印,符印光飛轉,好似一個巨大的盤,將祠堂內所有瀰漫的真元全部入其中。剎那間,符印金光更盛,宛如女媧補天的靈石,嚴絲合縫的堵在缺口之上,由不得任何妖魔物逃出。

白珒心下驚歎,江暮雨的天賦是驚人的,無論現在還是未來。年僅十五歲的他就有這等修為,遠超同齡之人。照師父的話來說,他是天才中的天才,靜止時月清雲潤,暴動時烈焰風火。

燭息風落,符印消隱,江暮雨嫣紅的衣袂漣漪翩翩。

南過打了個噴嚏,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師兄,可以了嗎?”江暮雨清涼的眸光環視四周,語氣有些微不可查的凝固,“夜已深,今晚就在這裡歇下吧!”鳳言嚇了一跳:“這裡?”江暮雨點了下頭以表示肯定,鳳言一臉為難,看了看地上的灰土,牆縫角落裡的蜘蛛網,也不曉得有沒有老鼠。看到身邊的白珒走進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南過也十分隨意的進屋到處瞧。鳳言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看了眼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眼自己新換的淺黃長袍。

“鳳公子,你站在那裡幹嘛?”南過拿著燈籠使勁照才勉強看清鳳言的身影。

“是怕這裡的灰沙髒了你的衣服?”白珒才不怕鳳言尷尬,隨口一猜就中。他是很瞭解鳳言的,鳳言愛乾淨,有些潔癖,好面子,有些自戀。他不允許自己髒兮兮的,哪怕剛剛經歷過浴血廝殺,他的首要任務不是為自己療傷,而是看自己的臉有沒有毀容。哪怕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口子,他都能鬱悶上一個月。

像楊村祠堂這種對鳳言來說只配當茅廁的地方,他是萬萬不想踏足的。

“當然不是!”鳳言忙矢口否認,只好咬著牙忍著噁心邁步進了屋,“就是有點好奇,既然困龍鎖的加固任務已完成,為何還要在楊村多留一夜?”

“我想大師兄應該是顧念我吧?”南過不好意思的搔搔臉,“我這樣的,趕夜路不方便。”鳳言看著南過腳邊的燈籠,無言以對。

江暮雨走到窗邊,伸手推開那紙糊的窗子,外界萬籟俱寂,村中安謐寧和。只因江暮雨在進來之前以祠堂為中心,在外圈設下一道結界,隔絕了所有聲音和景物,因此沒有驚動任何村民。

白珒伸手拿了蠟燭隨意把玩,藉著那瑩瑩燭光看向了遠處倚靠窗邊的江暮雨。

紅燭照在他赤長衫,平添一抹溫潤的暖,顯得越發明豔清貴。纖塵不染的身姿,冰壺秋月,瑩徹無瑕。宛如山澗清泉落於霜梨花之上。秀美白皙的側臉倒映著窗外孤冷月,如畫如煙的澄澈雙眸在橙紅燭光的照耀下一片光溢彩。

江暮雨是極美的,他跟鳳言的美是截然不同的。

鳳言的美妖豔嫵媚,似大朵牡丹雍容,似粉紅桃花魅惑。

而江暮雨的美與眾不同,如晚夜皎月青蓮,幽麗脫俗,冰清玉潔。似初雪暗香寒梅,孤冷傲然,樸實無華。

“師兄。”白珒輕喚,見江暮雨無反應,便知他是懶得搭理自己。也不怕他嫌煩,白珒起身拿著蠟燭走到江暮雨身邊,輕聲問道:“今霜降,是你的生辰吧?”此話一出,南過和鳳言都楞了一下。

南過是本不知道,瞪大一雙葡萄粒似的眼睛:“大師兄,你的生在霜降?”江暮雨的眸光落於白珒臉上,比起被人提醒今生辰,他更加吃驚的是提醒之語出自白珒之口。他眼底的詫異之稍縱即逝,永遠一副波瀾不驚的面,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他如雪的眸子望去窗外茫茫夜:“未及弱冠,小小生辰,不必在意。”這種喜怒不形於,好惡不言於表,悲歡不溢於面的神技,白珒著實佩服。

想他前世的種種豐功偉績,按理說經歷的多了,心必然成。可他始終做不到高深莫測的樣子,連目前十五歲的江暮雨都比不上。

也正因為江暮雨心事勿讓人知,所以他的真實想法往往被包裹著,隱藏著,從未外洩。這也讓人誤會他情薄涼,寡恩少義。

前世的白珒也是這麼認為的。

如今想來,只徒留陣陣心酸。

“江公子生辰,我這也沒準備賀禮。”鳳言說,“待回到扶瑤,我給江師兄補上一份吧。”江暮雨容寧和,面不改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鳳言還沒等接話,一旁白珒突然鄭重其事的說道:“那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