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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茉莉花屬於花茶,湯淡黃明亮,清香撲鼻,無絲毫異味,具有理氣安神的功效,入口涼甜,彷彿能沖走旅途中的疲憊。

他向來不挑吃食,無論鮑參翅肚還是燒餅窩頭,只要能填飽肚子,他來者不拒。後來走上修仙之路,每隔一段時間需要辟穀,漸漸地他更不挑食了。一天一頓,或是三天一頓,吃與不吃都不打緊。但唯有一樣,那便是飲茶,他至始至終都是喜歡的。尤其是西湖龍井,隔三差五就要喝上一些,早已成習慣。但他細細追究起來,自己總共也沒在白珒面前喝過幾回,白珒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白珒一直都在偷偷關注他嗎?

江暮雨的心神徒然一慌,握著茶杯的玉手便顫了顫,滿溢的茶水濺了出來,險些燙到他的手。

“師兄小心。”白珒拿出一條絲帕輕輕擦拭杯邊的水漬。

江暮雨落目一看,那手帕正是在庭天池時用來纏繞白珒傷口的。

說起傷口,畢竟是千金難求的草木華,治癒效果就是顯著。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白珒掌心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便好了。他順便還把手帕洗乾淨了,擦好了杯沿又擦桌沿,以防上面的水下去溼了江暮雨的衣服。

天氣很冷,盛在杯中的熱水很快就涼了。江暮雨伸手去提茶壺,想為自己續杯。正巧白珒見他杯中空了,也想幫他續杯。二人同時伸手去拿茶壺,江暮雨先到的,握上了茶壺把,白珒後到的,握上了江暮雨的手。

清潤,細膩,柔軟,也冰涼。

江暮雨的手很美,五指修長,骨節分明,光滑如玉,細膩到幾乎看不見孔,卻也如月清寒,冰涼如霜。

曾幾何時,白珒試圖將這雙手焐熱。他先是以自己的雙手去溫,後來又快速的摩擦,江暮雨的手確實暖和起來了,可一旦白珒的手離開,只要須臾功夫,那雙手又會變得冰涼,就如它的主人一般,永遠是冷冷清清的。

是不是需要本座一直焐著才不會涼?

無論是手,還是人。

上輩子,白珒焐了一半就放棄了。

這輩子,白珒想永永遠遠的捂著,再也不鬆開了!

白珒有些慌神,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是能和江暮雨並駕齊驅的誅仙聖君,而不是現在屈居之下的貓師弟。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江暮雨的手,順帶著往自己的懷裡送,兩隻手一起緊緊握著。

好涼啊,像冰一樣。

白珒鬼使神差的握著江暮雨的手送到自己嘴邊,往裡哈了口熱氣,輕輕,動作雖有力,但並不會疼他。

白珒專心致志,就像一隻小貓在安靜的等待美味燒魚的出鍋。

江暮雨:“……”這種曖昧的舉動簡直嚇到了江暮雨,他第一反應就是手、剛一用力,白珒就以雙倍的力度又拽了回去,口中似是嚴厲,又似是寵溺的說道:“別動!”江暮雨才不是那種說別動就不動的人!

更何況這話還是出自白珒之口,一點威信都沒有。江暮雨二話不說,一把將手走。白珒一愣,抬眼對上江暮雨冷若冰霜的面容,耳朵傳來店家叫賣的聲音,頓時如夢初醒。

江暮雨的臉上白一塊黑一塊,陰一塊晴一塊,豐富多彩!

第29章想當年可想而知,他是一個不喜與人碰觸的人,平時和人正面說話也要保持一定距離,更別提這一上來就對他動手動腳的“氓”了。

白珒以為自己會被怒極的江暮雨甩一記耳光,畢竟這事兒早有先例。

結果白珒過去右臉,人家沒打。伸過去左臉,人家還是沒打。

好吧,比起那個“先例”,這次只是摸摸小手,應該算不上是非禮的行為。

“師兄,我那個……”白珒還是要先解釋一番的,他可不想讓江暮雨生氣,“其實是我……凍手。對,我凍手了,想讓師兄幫我捂捂手。”白珒口不擇言,腦袋一,又他孃的找了個最爛的藉口!

“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嘛!”試圖補救的白珒差點被自己嗲死!

撒個嬌啊!!!

完了,越描越黑。

見江暮雨薄輕抿不說話,白珒心亂如麻。說起來也怪納悶的,他跟江暮雨光明正大,師弟出自關心給師兄捂捂手怎麼了?礙著誰的事兒了?直接跟江暮雨說有什麼不可以的?幹嘛藏著掖著?

怕羞嗎?

臭不要臉的誅仙聖君還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喜歡就寵,討厭就撕,扭扭捏捏磨磨唧唧的幹什麼?

白珒沒好氣的在心裡把自己一通臭罵,剛要重新給江暮雨說,卻見江暮雨羽睫低垂,星眸閃動,自行倒了杯熱水,卻沒有喝,反而遞給了白珒。

白珒一臉懵。

江暮雨:“拿著捂手。”白珒一臉懵……

等等,他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成功開啟對付江暮雨第三式——撒嬌!

快天亮之時,小鎮下起了大雪,出行著實不便,江暮雨和白珒便在當地客棧小息一會兒。

白珒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天一夜沒有閤眼的他偏偏神抖擻,腦子裡亂七八糟想的各路天馬行空的糊塗事兒。

師父,師兄,扶瑤仙宗,萬仙神域。前世,今生,兩個世界,不同的命運。

好似千萬股繩索,竄來繞去,漸漸擰成一團,剪不斷,理還亂,成為一個死扣。白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