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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長大,揹負那麼多不快樂。
很快到了地方,自然有人為他將簾子掀開。
蕭清和下了轎,卻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他出了門,這裡除了三五家丁和兩個服侍他常起居的兩個小丫頭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才是。
可是原本光禿禿的房簷底下卻掛上了金墨牌匾。
上書:清遲居。
“……”蕭清和一看便知這是誰的傑作,兩步跨進門,果然見了手執筆,正趴在桌面上寫對聯的宗政遲。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明知故問著走過去,瞥了一眼,不客氣地道:“先說好,不許你把這麼醜的東西掛在我門框兩邊。”興許是許久未見的緣故,上次見面也只是匆匆說了幾句話,甚至不如這刮來的晚風停留的時間長久。
宗政遲很是高興,見了他,也不繼續寫了,筆桿子一丟,朝著他撲了過來。
蕭清和自是像以前那麼寵著他,展開雙臂把人抱住了,輕聲斥責,“多大人了還撒嬌?不覺著害臊嗎?嗯?”宗政遲不回話,拿頭他脖梗處蹭了又蹭,抖著聲音道:“清和,你終於回來了。”蕭清和心中也是慨萬分,輕輕嘆了一口氣,拍著他脊背哄了哄,這人卻還是年糕一樣扒著他,頓時失去了耐心,動手將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給我站好!”宗政遲卻不再怕他,笑嘻嘻地站直了,問他:“清和,你覺得我提的字如何?”
“醜。”蕭清和直言,而後轉身去院子裡躺著去了。
宗政遲自然跟著出來,半蹲在一旁,目光緊緊鎖著他,平和卻執著。
蕭清和毫無知覺一般,闔上雙目,補起了睡眠。
前一夜受突然出現的孟塘所影響,輾轉至深夜才睡著,白天又在教室裡顛簸了大半天,這時自然是困頓得厲害。
他伸出一隻手在半空中揮了揮,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顆腦袋,接著閉著眼吩咐道:“遲崽,去,讓廚房給我做碗蓮花粥,我起來就要喝的。”蕭清和本就是少爺出身,使喚人的功夫自是不落人後。
“好,”遲崽猶豫片刻,含著笑,又帶這些小心問眼前困得立馬就要睡過去的人,“清和,那……牌匾,就這麼掛著不摘了?”蕭清和困極,懶得理人,翻了個身,讓自己的腳也能曬到暖烘烘的太陽,伸腳出去踢了他一下,一邊說:“你若不怕鄰里嘲笑,便隨你去,就是在房樑上掛褻衣褻褲,也隨你高興。”
“好。”宗政遲樂呵呵地走了,掀起一陣微弱的風,蕭清和睡得安穩。
期間覺著額頭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貼了一下。
再醒過來時,身上多了件披肩,該是宗政遲從屋裡拿出來的,但這不是他的,上面沾著遲崽的氣息。
蕭清和這一覺睡得很沉,有個人在他身邊對著一堆竹子敲敲打打的也沒能將他吵醒。
他懶洋洋地打著哈欠走過去,實在看不明白宗政遲這是要做什麼,“這些竹子,做什麼之用?”
“住在這裡好生麻煩!”宗政遲抬起袖子,隨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抱怨道:“要做把椅子竟也要到城中去請木工,倒不如我親自動手。”
“……”蕭清和看了看地上一堆被用劍斬得長長短短竹筒和幾個被連接的歪歪斜斜的架子,誠心誠意地道:“遲崽,此去不過十里就能到皇城,這裡也有常備的車馬,不出半便能將城中最好的工匠請來,不必……”
“你嫌我做的不好看?”宗政遲眯眼,額頭上的汗珠子在光的照
下閃著光。
“沒有沒有。”蕭清和擺擺手,僵硬地笑了笑,硬著頭皮說:“好看,你繼續,我喝粥去。”宗政遲彷彿又迴歸了小孩子子,只要沒人陪著,做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蕭清和不在院子裡,他自然也不願意待,袖子一甩站起身來,吩咐這一旁守著的家丁速速找來工匠,明
午時之前將他的搖椅趕出來,而後跟在蕭清和
股後面進了屋。
“清和等等我!這麼一大鍋蓮子粥,你坐一個月的月子都喝不完,急什麼!”蕭清和回頭瞪他,不高興了,“誰坐月子?”
“我坐月子我坐月子!”宗政遲的臂彎掛在他脖子上,笑嘻嘻箍著他往屋裡走,一邊道:“孩子他爹,快扶我一把,兒子要把我踢斷啦!”
“滾吧。”蕭清和笑罵一聲,兩人一道進了屋。
別院備有廂房,雖然宗政遲死皮賴臉跟著,蕭清和還是把人趕過去單獨住了。
開玩笑,跟這個話嘮共處一室,有多少瞌睡都能給吵跑了。
到了第二,蕭清和尚且還
糊糊的,院裡敲敲打打的聲音已經響了半個早晨。
“喲,還真請來了?”正在院中制竹椅的正是宗政遲連夜請來的工匠。
那手藝,光是看著就知道比宗政遲好了太多。
到底還是趕在正午之前完了工。
蕭清和用過午飯,去躺椅子時,宗政遲樂顛顛地將自己剛才做好的椅子端了出來和他的並排放在一起,木屑灰也不擦一下便躺了上去,輕輕合上雙眼,嘴角微微翹起,閒適又滿足。
等太陽落了些,宗政敘過了那道懸著“清遲居”的門,匆忙進去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兩人正睡著,離得很近,關係親密。
這其中一人,本該是他的,是和他同共枕,無數次緊密相擁,纏綿
.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