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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催著他長大,至少要趕上戰事燃發的速度。

宗政敘心道:您老下手這沒輕沒重的,一腳能致人臥榻一月有餘,害不害還真沒個準。

面上卻是溫和一笑,順著他說:“這是自然,秦將軍自有拿捏,我信得過秦將軍。”宗政敘指點江山的本事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打仗時秦白水倒是很樂意與他並肩,畢竟他確實是個難得的將才,多年來二人也十分默契。

但現在,多跟這人待一刻他都渾身難受,這人……太假了,完完全全是個假人!

滿嘴假話,滿臉假笑。

想來宗政敘也不願與他多待一刻,還是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拐彎抹角地下了逐客令:“秦將軍來此也有些時了,怕是長鎮的雛鷹們都能翱翔天際了!想想還真是有幾分迫不及待領略一下了,秦將軍說是嗎?”那你自己去啊!

秦白水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他早就想走了,“還真得回去了!出來這些時候,指不定混球崽子們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他說著起身告辭,宗政敘假笑著挽留了幾句,他就走了。

一出帳外,秦白水整個人鬆弛下來,伸著板活絡了一下筋骨,揹著手,吹著口哨晃晃悠悠地走著,跟他待在一處太久,不僅不知道該如何笑,真的會連路都不會走。

再說帳內的偽君子。

秦白水前腳出了營帳,他轉身就命人備馬。

他有種不好的預,照蕭蠢貨的子,三天兩頭閒不住,傳書的飛鴿都得飛死數只,宗政敘這邊不見回信也阻擋不住他的熱情與執著,可自秦白水至此前二起,再不見他隻言片語。

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北祁總軍隊和長鎮兩軍一前一後遭遇敵襲,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奈何秦老頭卻完全不當回事,明明是自己收的兩個徒弟,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自家門前的雪都不掃,不知道是太放心那兩隻初出茅廬的野崽子亦或是本就懶得管。

要讓秦老頭知道他瞎心,估計又要直言他多管閒事了。

總之,宗政敘做不到像秦白水那般風輕雲淡,宗政遲是他血濃於水的親弟弟,蕭清和是……是他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反正他就是無法坐視不管。

在秦白水還揹著手,嘴裡叼著枯野草哼著曲兒,慢悠悠在回營的路上游蕩時,宗政已經快馬加鞭趕到了右翼營地。

他飛身下馬,息未定,望著眼前的景象,堅毅的眼中可見幾分茫然和一絲一閃而過的無措,校場還是原來的校場,一個個佇立在這片土地上的軍帳也和之前別無二致,但是,這種除了風聲便再沒有其他聲響的覺實在令人心慌得緊。

宗政敘陰沉著臉一口氣掀遍了所有大大小小的營帳。

空無一人,灰熄火冷,也沒留下哪怕半張信紙。

他眯了眯眼,緊咬著下頜骨,拳頭也越攥越緊,突然,“嘭”地打在身旁的一顆枯樹幹上,樹幹應聲而斷,宗政逸臣伸出的拳頭上一滴滴往下著血,自己卻渾然不覺。

心底升起一種不詳的預,心裡越發慌亂,這種慌亂好似只有望見那兩人好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才能得到救贖。

可偏生這兩個蠢貨著實蠢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且不說軍隊,就拿山間匪派來說,試問這世間有幾個幫主能蠢到全員出山打家劫舍,將自家幫派的老巢,將自己的後背,給別人!全軍覆沒時連個傳遞死訊的人都沒有!

簡直是蠢死了!世間怎會有如此笨的人!

雪又開始紛紛然飄落,一片片灑在一動不動的宗政敘身上,過了一會兒,他自顧自撒完火,翻身上馬,打算到附近去找一找,活生生的人,總不至於憑空消失。

再說秦白水這邊,他腳力非凡,這半長不短的路早行之過半了,他行至一處斷崖,靠在那兒歇了歇,拿出水囊飲了一口水,驟然仰首那一瞬,近在咫尺蜿蜒盤旋于山峰蔚為壯觀的“雪龍”便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眼簾。

這是雪沙過後留下的痕跡,質物急速滑動遺痕已然鋪上一層薄薄的新雪,但不足以掩蓋不久前這裡發生過什麼。

而他正站在雪龍末端,就在不遠處,雪上僵直立著一截細小矮樁,青紫中透著醬紅,讓人辨不出是何物,透過密密麻麻的飛雪恍惚間看來倒是有些像一隻握拳的手。

不過這一帶是沒有人居住的,每年長鎮軍的校場選址均是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那“矮樁”斷無可能是人手的。

秦白水半生戎馬,風餐宿,什麼千奇百怪的物事都見過,長得像人手的小木樁算什麼,雪沙對他而已也沒有什麼稀罕。

儘管確是壯觀,他卻不想去湊熱鬧,況且看這黑壓壓的天,怕是還有更壯觀的景象在醞釀中,他可是惜命得很,一點兒也不想湊這樣的熱鬧。

於是乎,秦白水又灌了一口水,然後不緊不慢地收好水囊,“馬不停蹄”的接著趕路了,生怕被更為壯觀的雪沙殃及。

巧得很,此處正是蕭清和一行人狩獵之地。

若是秦白水此時知道他家兩隻雛鷹正埋在這條壯觀的“雪龍”下,必定是要吹鬍子瞪眼罵罵咧咧地去刨人的。

可憐凍在雪地底已然失聲的蕭清和與宗政遲二人,師父就在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站著悠悠然喝水,望著自己凍僵的手卻“袖手旁觀”,最後“棄之不顧”。

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