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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發出空蒼涼的哀鳴聲,涼透了他整顆心,而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早知道的,早知道宗政敘的心裡只有那一個人。
前世如此,今生依舊如此。
宗政敘就是他的劫難,可他卻一度以為,渡過了這個劫難,宗政敘就會變成他的良人,時至兩年前他才知道,他自以為的良人早已是別人的良人,而自己一直被玩於股掌之間。
蕭清和打了個哈欠,他昨晚沒睡好,此刻渾渾噩噩的,宗政敘走了,綠綺那聒噪的丫頭也不在,房裡十分清靜,靜得他心裡發慌。
最適合與周公相約,把酒言歡,可等真躺在上時,他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海裡縈繞的全是宗政敘的身影,那張掛著淚水的臉,帶著些醉意的脆弱的呢喃,以及他眼裡閃爍著的希望之光……每一個他都揮之不去。
蕭清和那無處發洩的情緒在腔裡橫衝直撞,他
暴地扯過被褥蒙在頭上,困獸般嚎叫了幾聲,接著一聲比一聲用力地宣洩著他複雜的心情,憤怒,嫉妒,不甘,痛苦,幾乎要將他
噬殆盡。
宗政敘怎麼就不能放過他?!老天爺怎能如此捉他?!他重活一世卻還是在這最不可能相遇的地方遇見了宗政敘。
僅僅是與他見了一面,就將他那尚未癒合的傷口連帶著新長出來的一併殘暴地撕開,用力往四周拉扯著延展開來讓他自己觀賞,宗政敘怎這般陰魂不散?!他還要將他折磨成什麼樣子才肯罷休?!
“少爺!你怎麼了?!少爺!少爺!你開門呀!”綠綺的聲音從被褥外傳入耳朵,被褥也被人用力從他身上扯下了去,他已經停止了嚎叫,臉上淚水縱橫,口劇烈起伏著,強制忍住的嗚咽憋得他身體直顫,綠綺看到他這副模樣也嚇得呆住了,“少……少爺……怎麼了?”蕭清和不願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了
鼻子,一把奪回綠綺手中的被褥,重新將自己埋入其中,含糊不清道:“我沒事,你出去吧。”
“是,少爺,飯菜擱桌上了,你起來了記得吃啊。”綠綺這瘋丫頭難得有一次這麼聽話的時候。
蕭清和聽到門合上的聲音後放任自己哭了個痛快。
他一邊哭一邊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他無論如何也要離開這裡,這輩子都不要再看見宗政逸臣了。
太痛了,哪裡都痛。
從第一次遇上宗政敘開始,這樣的痛就從沒停止過。
第6章捱打兩年前此時天下大勢一分為三,三方勢力旗鼓相當,互相制衡。
正北方最強大的是祁,南方最昌盛的是斛,津位於西北角,也是三大強國之一。
三個大國周邊分散著些零碎的小國,國君們為擴充疆土,增強勢力,以保長久,便一道接一道下達指令,頻繁與其他實力不如本國的小國戰。
這些彈丸之地光為生存之計便已經自顧不暇,更別說興兵攻打任何一個泱泱大國了,這些小嘍囉無論對哪個大國都構不成實質的威脅。
三大強國之間表面上穩定平靜,實則暗湧動,明爭暗鬥,劍拔弩張,只要有一方率先打破這天下均勢,第三方只有兩條路可走,其一,坐山觀虎鬥,收得最後的漁翁之利;其二,望風使舵,助強者更強,共享戰果。
當然也有第三條路,弱國結盟,共御外敵。
但沒有哪國的君主會傻到以舉國之力冒這種險。
無論是哪條路,生靈塗炭之大戰在所難免。
可有些人就從來不管這天下的明會如何,自己活得自在才是王道。
蕭清和就屬這類人,他從小便立下長大要喝酒吃,騎馬走四方的志向,最後卻僅僅是因為出遠門太累,又脫離不了錦衣玉食的舒適生活而使得此志向胎死腹中。
祁國,天子腳下,丞相府內。
“清和,你也老大不小了,本該是成家立業娶生子的年紀了,怎的還是這般瞎胡鬧?!”蕭正宇氣得發抖,大手一揮,袖風一掃,他夫人前幾
才託人從很遠的地方買來的古董花瓶落了地,應聲而碎。
他看著碎片愣了愣,想到夫人回來後自己的下場,臉更難看了。
他清咳一聲,而後大聲呵斥自己一大早就出門直至夜幕降臨才歸家的兒子,若不是李管家告知,他還不知道自己弱冠之年的兒子竟在眾目睽睽的大街上與一名男子拉拉扯扯,還揚言要娶其為!
這可不得了!平玩玩也就罷了,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兩隻眼都不睜,權當看不見。
可這年少輕狂是一回事兒,娶生子又是另一回事,他堂堂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容得下一個聲
場所之人到丞相府登堂入室!
更何況,這人還是個男人!與他兒子一樣高高大大,身體構造都絲毫無異的男人!
“我這不就是在娶成家嗎……”蕭清和分地跪在地上,他拿手
了
被震得發麻的耳朵,垂著頭小聲嘟囔道。
他不敢大聲頂撞盛怒的父親,只默默地看了一眼地上與自己同甘共苦的花瓶,一想到明他孃親從鴻福寺回來父親就要和自己一樣跪在地板被盛怒的孃親大人家法處置,他說話就多了些底氣。
“還敢頂嘴?!反了你了!”蕭正宇揚起鞭子在蕭清和的後背上,力道之大,不留半分情面,看來確實是生氣極了,他極怒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