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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簡扯著嘴角笑,一雙眼睛明亮非常。

故人相逢,本該有許多話要說,但身後那姓晏的已經走了過來,亦步亦趨地跟著。

白行簡向前走了一步,同蕭清和麵對面,笑地問:“小公子怎的這般眼?你我可是在哪裡見過?”蕭清和鼻子,答道:“還敢自己湊上來,那悅心橋上擺攤騙我的是你吧?”說著就要打他,白行簡藉機跑了。

晏闊綽沒看出什麼,只靜靜地跟著他,走到哪裡都跟著。

蕭清和心情好轉了一些,又在街上轉了轉,買來的東西都扔到跟班身上掛著,自己一身輕鬆地回了梨花閣。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個被藏起來的替身,宗政敘是什麼人物,理萬機的,子長了,總歸會不記得還有他這麼一號人被關在這梨花閣。

不料當晚宗政敘就來了。

應該是喝了些酒,不需要睡眠的晏闊綽給開的門,撲過來時濃郁的酒氣尋得蕭清和頭暈。

“這……這是,怎麼了?”宗政敘靠在他身上,酒氣撲鼻,氣息全都噴薄在他耳畔。

“清和。”宗政敘下顎搭在蕭清和肩頭,無甚力道,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醉意,“清和……”他只是反覆呢喃著這個名字,多餘的,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蕭清和被他壓著,聽著這個久違的名字僵住了一瞬間,接著便如同被燙著了一般將人推了出去。

宗政敘想必是醉得不輕,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都沒用手在地上撐一下,又或者放縱自己的成分更多,就勢仰躺,口起伏,鼻息翕動。

蕭清和沒管,幾步跨回榻上,拉過被子將腦袋矇住,不聽也不看。

過了好一會兒,捏在被子邊緣的手緊了緊,幾經思慮,乾脆掀開坐起來,三兩步下了,走到那一團一動不動的人身邊。

“你……起得來嗎?”蕭清和試探地問著。

沒有得到回答。

“宗政敘?”他彎下點,離得更近了。

還是沒有得到回答。

蕭清和轉頭看一眼,反身開了房門,雙手穿過腋下,將他的上半身托起來,宗政敘體格強壯,還是費了他好大的力才把人拖到了房門外。

兩手一鬆,蕭清和轉身進屋,閉門睡覺。

宗政敘第二醒來時,一時辨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眯了眯眼,一腳踢開了緊閉的房門,驚醒了上睡得正香的人。

“公子來了?天尚早,還沒用過早飯吧?”蕭清和打著哈欠起身,一件件將衣裳穿上,一邊道:“小辭這就讓晏公子送些吃食過來。”

“我昨夜睡在門外。”宗政敘沉著臉敘述著這個事實。

“誒?”蕭清和愣住了,一拍腦門,語含歉意地道:“都怪我,睡得跟豬似的,定是連公子叩門的聲音都沒聽見。”宗政敘又不是傻子,這樣的託詞他聽得懂,只是,此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己將他從那地方贖出來,不說救命之恩也算得上半個恩人,不上趕著往他身上爬便算了,反而拒他如猛虎。

“你究竟是何人?”蕭清和心頭猛然一跳,笑道:“這個問題,公子問過兩次。”

“無姓名辭。”他直視那雙冷清的眉眼,答案沒有任何變化。

宗政敘瞪著他看了許久,始終沒能拿他怎麼樣,袖子一甩,離開了。

蕭清和今有約,但又不想晏闊綽跟著,只得裝作自己還沒有起來,偷偷摸摸從後門翻牆溜了出去。

到了悅心橋,白行簡果然早就等在那處,瞧見他的一瞬間眼睛亮了起來,“你來了。”

“嗯。”蕭清和望著他,一步步走上橋去,彷彿又把自己所經歷過的事情在眼前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

有些傷口,痛得久了,也就習慣了。

白行簡目不轉睛地瞧著他,那目光,彷彿他正在看著的,是某樣失而復得的寶物,僅僅開口說的兩個字,聲音卻顫抖不成樣子。

他喊:“清和。”

“嗯。”蕭清和話音落下的一剎那,被他抱住了。

“清和,你回來了。”白行簡一顆腦袋埋在自己頸窩處,一雙手將他抱在死緊,蕭清和覺似有什麼溫熱的體順著脖子往下淌下去,逐漸變涼。

等他抱夠了放開,蕭清和才開口說話:“小白,我今來此見你,是有些話要同你說。”白行簡鼻子,樣子難得有些狼狽,卻還是執拗地望著他道:“好,你說。”蕭清和將自己重生的事一帶而過,接著道:“我們不過是為不同的國家效力,你有你的立場,李伯伯的死,我不怨你了,但我也不會忘記。”白行簡點點頭,眼中剛燃起來的火光黯淡了些,“我知道。”

“除了這些,我還想說,”蕭清和頓了頓,言語真誠,卻又決絕,“小白,謝謝你。”他瘸了腿,丟了一條胳膊,還雙目失明的那段子,幸得白行簡的照料。

儘管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聽著他這告別一般的言語,白行簡想到那道飄落山崖的身影,心頭沒由來,一陣慌亂。

“清和,你要做什麼?是不是要去什麼地方?我陪你一起去。”蕭清和搖了搖頭,雙尚顯蒼白,說出口的話語卻盡是絕情,“我哪裡也不去,我們後也不必再見了。”

“為什麼?!”白行簡情緒越,有力的手指掐得他肩膀生